江予垂了他一拳,绵软的攻击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痒,甚至因为沐浴露残留的滑腻感让他差点稳不住身形。贺霖连忙捞住他,不带恶意地笑着:“你就老实点吧。”“你还说你准备了,”江予与他算账,“这就是你的准备吗?”被这么一质问,贺霖颇有些不自在。连眼神都避免着与江予对上,他拿过一旁的洗发水,挪到人身后,逼着对方闭眼。江予如今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他。嘴还能动,手也是自由的,他反手掐了一把身后人的劲腰,又问一遍:“你准备什么了?”得来的,是贺霖依旧咬着牙不吭声的回应。一直到洗完出了浴室,他们挑挑拣拣把衣服都穿上,贺霖实在拗不过对方,终于和盘托出。他从裤子口袋摸出一支软管,搁在了床上,说:“就昨天,路过药店买醒酒药的时候顺便带的。”“就这?”江予难以置信。贺霖挠了挠头,嘴唇蠕动,说出的字句含糊不清:“其它也就上网看了看……”他顿了一下,又接上两字:“攻略。”……得。江予心想,他还真不应该期待这小处男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准备。但内容是一回事,态度又是另一回事。江予看着床上这支他以为是劣质产品的工具,结合到最初真正的第一次,对方欲盖弥彰地把它说成是酒店的物品,真的是……让人说不出埋怨的话。他偏过头,看着贺霖,招了招手说:“过来。”贺霖跪在床垫上,一副随时接受批评的模样。闻言,他双手撑在床上,往前挪了一步,到江予的身侧。江予去挑他的下巴,又去摸他的脑袋,逗小狗似的。挑拨够了,他就捏着对方的耳朵,凑上前,堵住他的嘴。贺霖迎着他,自然而然就张了口,勾着对方主动伸进来的软舌,咂着嘬着,围堵着空气的流通。分开时藕断丝连,江予又碰了碰他,贴着唇说:“下次别买这个,不好用。”贺霖拥着他的双臂骤然收紧,问:“你用过?”前一晚用的分明不是这个牌子。江予后知后觉自己说漏了嘴,只得吹牛说:“我也做过功课,这个网上差评多。”“可我明明就是按照网上的评价来买的啊……”贺霖起初还在那头将信将疑着,但他单细胞的个性大约已是刻入骨里,改不了了,便又由着江予将这件事揭过。唇依旧抵着唇,算完总账过后的短暂沉默便成了通往温存的连接桥,视线的每个触碰都缠绵成了缱绻。贺霖又亲上他,与他厮磨着,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位置都变了,贺霖将他按到成了一团糟的床铺上。幸亏江予这天穿的t恤领口小,能够堪堪遮住所有的痕迹,贺霖在他颈侧不着力地磨蹭了会儿,隔着衣料去吻他的肩头。那吻太轻太柔,江予推他,糯糯喃了声:“痒。”贺霖微乎其微地叹了声气,在他耳畔撒着娇:“江予,我又想做了。”江予知道,下|身紧贴着他的物件已经告诉了他。到底是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儿能受得住又亲又蹭的诱|惑。他揉着那颗仍有些湿润的脑袋,说:“洗过澡了。”“可以再洗。”末了,贺霖又添一句:“我帮你洗。”江予轻笑了一声,又说:“头发还湿着。”“我帮你吹。”“来日方长呢,贺霖。”贺霖压着他,半天才憋出一句:“可你快去美国了。”江予有些无奈:“我又不是不回来。”“你要去多久?”他心算了下日子:“三周,很快的。”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贺霖泄了气,妥协般道:“你早点回来。”江予嗫嚅道:“小别也是怡情。”如果他们之间的情,是爱情的话。“贺霖。”“嗯?怎么了?”被喊了名字的人在他脖颈间蹭了蹭,以作回应。“你昨天最后说什么了。”江予听到了,但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疑问从他醒来时便如鲠在喉,而他更不该在此时临阵脱逃。酒店离落成已经有些年头,江予仰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动了嘴皮子问出重要的话,却在等答案的时候出了神,他好像发现天花板上有一道不甚明显的小裂痕。就在他想要移动视线,去寻找有没有其它裂痕时,贺霖撑起了身,挡了他的视线。他撩了撩对方同样留有湿润的刘海,望进江予的眼中说:“我说,我没醉。”江予痴恋地与他对视着,百感交集。“我很清醒,不是酒后乱性。叫你出来,带着你往酒店走,与你上了本垒,都是我故意的,愿意的。江予,你知道的,我语文很差,高考也就勉强上一百,作文都是及格线。我不怎么会表达这时的想法,只是简单粗暴地知道自己想和你做|爱,想了好久。你可能以为我是醉了,也许是有点,但我并没有醉到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地步,所以想告诉你,我清醒着,我只是……想和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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