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愈发加快,越说到后面,贺霖没得到回应,便开始慌乱地语无伦次。“贺霖。”江予唤了他一声,如一剂安神,在须臾间吹散了他面上紧张错乱的神情。“我们不过是试试谈恋爱会不会被发现,现在都毕业了,为什么还会和我继续谈恋爱,为什么还会想和我做?”江予提问连发,单刀直入地戳在了曾经捆绑他们许久的枷锁上。“那你呢,春游那天,你为什么会想要?”贺霖反问,只是下一秒,他便自问自答:“因为这已经不是最初的那场尝试,不是一场单纯的游戏。你喜欢我,所以需要我,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你。我有理解错吗?”喜欢……这是江予从未从贺霖嘴里听过的词。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贺霖未曾在这场意外中喜欢过自己,只是年少气盛地在彼此的抚摸中昏了头,做出了僭越的举动。谁曾想,对方竟也是这么早就动了心。只要自己问一句的话,就能知道。要是能早点听到就好了。悔恨与自我厌恶涌上眼眶成了泪,他别过头去拭,可早就被贺霖尽收眼底。贺霖扶正他的脸,啄吻着他眼角的泪,说:“怎么哭了?是……是我想多了吗?我……”“没有!”自责的话未言尽,江予激动地打断他。“没有错,”江予说,“你没有说错。”“我是喜欢你。”贺霖脸上闪过一秒的不可置信,紧跟而来的,是再也压不住的欣喜若狂。他抱着江予在床上左右翻滚,直到江予被他转晕,出声连喊好几声“停下”。贺霖搂着他停止动作,喘着气。他倏然如释重负般说:“幸好,小别怡情,要是大别我就得疯了。”“万一……”虽不想扫兴,江予还是带着试探缓缓问了句,“万一大别呢?”“不会的。”贺霖摇了摇头。蓦地,他噗嗤笑了一声,反问道:“你还记得,高二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前没几天,我去你教室找你,和你一起值日的那天吗?”江予稍作回想,应道:“记得。”“你问我,要是你先走了怎么办,我说,我追上去不就行了。所以说,万一,万一有这万分之一,我们遇上了这个‘大别’,我也会去追你。”“那要是……”江予又有些哽咽,他撇开脸眨了眨眼睛,才得以继续说下去,“要是你走了呢?”“我不会走。”贺霖斩钉截铁说。“万一呢,”江予哭笑不得地问他,“万一有这万分之一。”“如果真有这么一天的话,”贺霖注视着江予,一字一句道,“我们约定,换你追我,你可千万别懒啊。”没了那漫天的青草香,只有酒店洗发剂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江予似是做下什么决定,伸出小指,说:“那就这么说好了。”贺霖笑着勾上他,应道:“嗯,说好了。”兜兜转转,竟好似又回到了这段故事开始的那天。他以为“东西都拿上了?”江景铄关上后备箱门,侧头问道。江予与贺霖两人各背了个大包,从江景铄两边走过,又分别开门上车。贺霖礼貌应了句:“都带着了。”江予心说,又不是整整一个学期都在学校,等军训结束就回来了。大学开学,因着要搬被褥,两家人沿袭了初中时的传统,计划轮流着送。最终,江景铄已剪刀石头布零比二的完败,负责了首次任务。一路上,江景铄都在絮絮叨叨着大学的事,江予充耳不闻,两眼一闭靠上椅背放空。在江景铄连续不断的唠叨和电台音乐中,他倏然感觉到小指被人勾上,往另一边引去。睁眼扭头,那勾人的凶手正一派无辜地望着窗外,演得好似悄摸做小动作的不是他。江予微微提了唇角,另一手掩嘴虚咳一声,将那被勾着的手移到了后座中央,隐藏在了搁在中间的包裹之后。到学校的时候,正是报道高峰,车满为患,两人短暂地下车,去系里签字报道。报道处旁立了块板子,指示着各专业的寝室楼号。金融学系被写在了第一个,是五号楼。新生宿舍楼下早没了停车的空位,他们停得有些远,两人的东西加起来又多,于是先各提了行李箱,看过寝室再说。宿管是位有些年纪的大爷,正坐一楼翘着二郎腿,指挥着报道新生排着队签名递钥匙。轮到贺霖后,他翻了到第二页便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想着签完名后帮江予也找了,结果视线往下一划,便落到那个熟悉的名字上。再往旁边一看——寝室号相同。他几乎要丢了笔,一把拽过身后盯着空气中某处放着空的人,喊着:“江予,我们一个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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