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听了这样的消息,必然只道这铁血吴将军和青楼女子还有段风流韵事,可这两位并非寻常人的可不这么想。毕竟吴将军驻边这么些年,这还是头一回与熹淳姑娘联系,而且联系的时机在他们眼中也过于蹊跷,怎么看此事都另有文章。
祝临让那陈敬落了座,还甚是没有官架子地给他倒了杯茶,才淡淡望向薛斐:“这事必然不简单了。”
薛斐抬手叩了叩桌面,眼中渐渐浮出笑意:“简不简单两说,查是必须得查查的。就这么放过去,真是这吴将军和青楼女子有风月场上的瓜葛倒还好说,可万一不是,咱们岂不是错失良机?”
陈敬许是被祝临突然间的平易近人吓了一吓,此时很有些惶惑地正襟危坐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悄悄瞄了薛斐一眼,又瞄自家将军,然后移开目光不再动弹,自顾自死死盯着被自己敲晕过去的驿使,仿佛生怕这人突然来个“诈尸”。
被顾忌着的祝大将军也看到了自家属下令人莫名其妙的神色,却懒得去管,只是微微颦眉,依旧只跟薛斐交谈:“查是必要的,但是怎么查?”
薛大人将目光在院内游移一圈,略思索过后,盯住陈敬笑了,挥手招呼祝临:“我倒是有个法子,你且附耳过来。”
祝临凑上前将那耳语收下,回头上下打量一番陈敬,亦是轻笑:“确实是个好法子。”
这两人的神色令头回进京的小士兵莫名其妙,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将......将军,你......你们的法子......和我有关?”
祝临负起手来,刻意装了个居高临下的姿态,沉声道:“我们的法子,能和你有什么关系?”
“可......”陈敬这下尴尬了,抓了抓后脑勺,慢慢红了脸,“可,既然没关系,将军......方才一直看我做甚。”
大约是未曾想过一贯喜欢装老派的属下也有这幅面孔,祝临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却仍旧不肯好好说话,非要绕着他玩儿:“有关系也不能告诉你,你是西漠军的人,我们的法子怎能让你听了去。”
陈敬没转过弯来,一时有些迷茫。
薛斐淡笑着看他:“怎么,敢来给熹淳姑娘送东西不敢认吗?”
陈敬又愣了会儿,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声。
祝老爷子对刚回京的亲儿子显然没有当初那般的了解,还真以为这是个改邪归正浪子回头的好东西,管束得便也不那么严了。由是少年将军祝大少爷很轻松地便打发了家中老爹,携京中女子梦中情郎薛大人一同去采香楼体验花花公子生活了。
上京的街巷,夜里的繁华不比白日里少。
祝临慢慢悠悠地晃荡着,很是新奇地四下顾盼,竟是硬生生在这老街老巷中看出了不少五年前看不出的韵味来。
虽然是要去逛风月之地,薛斐公子也依旧是一件风吹不动的白袍子,在夜里十分扎眼。相较之下,祝临的黑袍隐在夜色里,十分之不明显。两人走上一段,薛斐就要四下看看,免得把这位大少爷给弄丢了。
灯火耀煜,长街角落有位卖糖葫芦的小贩,许是特地赶了夜市,又许是白日里生意不好没卖出去只好夜里继续守着,这时正在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吆喝。
薛斐自然是对这小孩子玩意儿不感兴趣,奈何祝大将军童心未泯地凑上去了,只好无奈地跟在他后头。
那小贩约莫是过了许多年的清苦日子,看起来是个自小便吃不饱饭的主,比祝临要矮上将近一个头,以致祝家的小祖宗要弯下腰去与他说话才能显得不那么高高在上:“你这东西怎么卖啊。”
小贩见他衣着不俗,想来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瞬时便收了懒散的态度,忙不迭堆起笑来:“三文一串,少爷您要几串儿?”
人傻钱多的公子哥儿挑了挑眉,竟也不嫌贵,十分痛快地就准备掏腰包。但还没等摸到银两的边儿,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收了手,转过头去露出个戏谑的笑:“斐哥哥,给我买这个可好?”
听着这再耳熟不过的话语,薛斐微微一愣,险之又险地止住了已经爬上眉梢的笑意。
想来两人幼时便是如此,薛斐丧父后早早地在薛家独挑起大梁,钱财也是自个儿做主。祝临身为祝家的嫡长子,要受的约束便多得多。两人每每厮混在一处时,祝临都得抓着这小哥哥的袖子,讨好地求个小吃食或是小玩意儿。
薛斐将那时光荏苒的唏嘘感埋在心底,一言不发地取了钱袋在祝临眼前轻轻晃了一晃,微微侧着头,好脾气地笑道:“那么,祝小公子这次想要几串呢?”
早前薛斐肩上的担子重,随即慢慢地心思也重了起来,是不大乐意和上京其他公子哥儿们混在一起的。可唯祝临是个例外,许是他太能缠人,又许是薛大人那会儿看着那祝小公子被逗时的模样确乎有趣儿,两人打小的关系也一直维持到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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