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皇帝冷冷笑了一声,又转头望着祝丞相。
祝丞相也是个人精,见赵尚书占了先机,忙不迭紧跟着跪下,振声道:“陛下!淑妃娘娘是臣看着长大的,臣的胞妹,臣再清楚不过了。淑妃娘娘幼时便不与兄弟姐妹争抢,即便是庶弟庶妹也总是让上几分,万不会是那害人孩子的毒妇啊!”
“啧,”定安帝皱了皱眉,语气却是颇为轻松,“祝丞相何必如此,朕也未曾说淑妃就有那害人之心。”稍微顿了顿,吊足了这两只老狐狸,他才缓缓接上:“赵婕妤说,自己当时站在湖边湿滑之处,许是淑妃见了危险,想提醒,却不料好心办了坏事。”
祝丞相愣了愣,很快就转过了这个弯,心下松了一大口气,忙道:“许是有这种可能。”
定安帝满意地又敲了下桌面,转头看向赵尚书,状似寻求意见,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赵爱卿以为呢?”
赵尚书哪还不明白,虽心下惋惜不能就此将淑妃拉下去,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先顺了皇帝的意,日后再慢慢筹谋:“是,臣亦觉得此言有理。”
淑妃跪在御书房外,自然是将几人对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她心下冷笑,面上却仍是一派温温然,楚楚可怜受了冤枉的样子,想到今日被无端败了的宫宴,心下已然有了算计。
上京城好事者多,出了这档子百八十年难见一回的事儿,显然不愿意就此任其消湮。
祝家的少年将军方才回了京,出身祝氏的淑妃娘娘就突然跋扈起来,仗势欺人地将得宠已久的赵婕妤推进了水里,顺带落了人孩子。这怎么听怎么是一出大戏,哪个有才华的书生都不敢这么写话本子。编排皇室,这可是杀头之罪。可人家都自己奉上来了,不在茶余饭后谈上一谈,又委实不是上京民众的作风了。
皇帝虽说顾虑着祝家势力保了淑妃,但毕竟失了个皇子,心中不可能没有芥蒂,淑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如何罚,定安帝也没个头绪,罚得重了怕是对祝家这保下淑妃的恩施起不到效果,罚得轻了又觉得气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先将其禁足,再行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注1]化自“拂石坐来袖衫冷,踏花归去马蹄香。”(蜀人《将进酒》,尝以为少陵诗,作《瑞鹧鸪》唱之。)
[注2]:香有三调,这里的表现并不是很符合普通香料的实际使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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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天晚上六点更新。
☆、夜游
淑妃被禁足后,上京倒是安稳了些日子。可上京安稳,却不代表其他地方也安稳着。这才不过半月,祝临离开西漠前吩咐混在城中百姓里密切关注当地驻军动向的探子便抵达了京城。
那探子不算严格的探子,原是南疆驻军里跟在祝临手下的一个小士兵,名唤陈敬。许是参军参的早,这小士兵如今也不过二十余岁的光景,一身深色的袍子洗的褪色,微微有些泛白。
当时留人在西州城,祝临的想法没那般复杂,只不过是担心西漠军中还有赵墉的人未曾被查出解决,恐那蛀虫没了主子狗急跳墙,西州城的消息传不出来,没个外界支援,又让西漠兵卒遭了殃。可有意思的是,陈敬千里迢迢而来,竟不曾带来西漠动乱的消息,而是带了个五花大绑的汉子,以及一匣子银票。
陈敬嘴上没毛,办事却牢,一个及冠没几年的小伙子,板着脸一拱手,硬是老成的跟朝中那些老古板似的,汇报起事来也是一板一眼。
原来,祝临走后不久,西州城通上京的驿使便携部分官兵的信件启程回京了。其实这本也算是件寻常事,并过分不惹眼,但偏偏自去了西漠后从未与家人联系过的吴将军反常地托驿使往上京带了些东西,这倒是引得陈敬奇怪起来。他便快马加鞭赶上那驿使,连人带东西全给截下来,火速回上京向祝临复命了。
祝临对好友一贯本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孽一起造的态度,这次知晓外头生了事端,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揽下来独断,因而寻了个由头搪塞了这些天骂“那赵媛陷害淑妃娘娘”骂得头发都掉了不少的祝丞相,早不早便提溜着陈敬和自觉委屈无比的驿使避开众人耳目进了薛府。
薛斐公子聪明的名头不是白来的,令京中公子闻风丧胆的名号自然也不是,又放着与他齐名的祝成皋在旁边装煞神,很快就连骗带哄地将那驿使嘴里的话问了个干净。可惜那驿使是真与吴将军和赵墉两人并不相熟,只知道吴将军这一匣子银票,是寄给采香楼花魁,熹淳姑娘的。至于吴将军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给熹淳姑娘寄银两,吴将军和熹淳姑娘有什么关系,驿使却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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