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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官员论事 二（第2页）

一位学者略感惋惜：“经济昌盛固好，但治学无益百姓，实为舍本逐末。”另一位实务官员则冷笑：“若无实策，任学术辉煌，国亦倾颓。”

法国拉拢摩德纳，比利时示好瓦拉几亚，奥地利与英国各自打压对手。外交官员对天幕中的种种周旋不禁发出长叹：“国与国之间，恩怨不过刹那，唯利益恒存。”

最后，天幕映现印度海得拉巴的凄惨景象，霍乱肆虐，尸横遍野。一位医官面色凝重：“吾朝应未雨绸缪，防疫之事不可怠慢。”

翌日，各官员纷纷行动。有的下令修渠筑堤，兴防疫之策；有的倡导儒学教化，希望稳定民心；有的主张扩军备战，夯实边疆防务；更有人指责民众偷懒，勒令重罚。

政策一出，受益者称颂官员仁德，受害者大骂庙堂残暴，而更多不相关的民众依旧日复一日，不为所动。

与此同时，各地反对者以不同方式表达不满，有的聚集喊冤，有的在暗夜散布不平文书。

针对异议，官府再度施展雷霆手段。密探四处，激烈布道者被关押审讯；抄写反对言论的书生被判流放；海外商贾的小股起义亦被迅速镇压。

四月底，虾球大人复召群臣，言道：“四海之事如天幕影像，或远或近，皆与吾邦息息相关。

然治国之要，不在事多，而在心诚；不在手段，而在均衡。尔等施政当以此为训。”

此言既毕，虾球起身，朝堂肃穆无声。天幕渐黯，而民间的不满之声却在黑夜中隐隐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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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年五月，虾球大人的府邸再次亮起灯火，烛影摇曳，映衬着官员们凝重的面容。

天幕徐徐展开，繁杂的世事逐一显现，似乎预示着更为深沉的波澜。

画面自萨丁尼亚开始，士兵挥剑斩落烈士头颅，南意大利人的鲜血浸红土地。

一位官员叹息：“烈士虽亡，魂魄未散，南意必有后续波澜。观此，吾等当谨记平衡之道，莫使激变。”

另一位却冷笑：“激变亦是乱者自食其果，何须过虑？”

摩德纳的谈判场景接踵而至，起义领导者眉头紧锁，对面是衣着华贵的官员。

一位主张以德服人的官员言道：“起义者若诚悔罪，不如以恩抚之。”武官却一拍案几：“何须废话，刀剑为问便是正道！”

不来梅的港口影现英国商船，却遭西班牙限制交易。一位外交官脸露不悦：“西班牙此举分明是对吾邦威胁，若对近洋效仿，岂能容忍？”

虾球大人挥手道：“眼下不过局部小争，切勿自乱阵脚。”

美国大地上，两种情景交错。一边是劳工佳人被歌颂的欢腾场面，另一边则是关于“铜头蛇”的争论被刻意回避。

一位重视民声的官员道：“歌颂与回避皆乃治术，吾邦也应择机而行。”另一人摇头：“歌颂成假象，回避成隐患，此风不可长。”

与此同时，法国以强硬态度压制西班牙在托斯卡纳的影响，而英国却因棉花丰收而民心大悦。

一位文官羡慕：“粮棉丰盈，实乃兴邦之本。吾朝若能效仿，何愁不富？”另一官员却阴沉地说：“丰年未必太平，或为新乱之先兆。”

汉诺威镇压自由者起义的惨烈场面紧随其后，烟尘滚滚，尸体遍野。

一位崇尚法治的官员忧虑：“过度镇压必致仇恨积累，虽有暂时安宁，后患无穷。”

但武官不以为然：“对付乱贼，唯有杀伐，别无他法。”

印度本德尔肯德的动荡场景显现，土邦拒绝为殖民地事变的真相开战。

一位年轻官员感慨：“若非心系苍生，何以弃武？此等智慧值得我辈深思。”虾球大人却冷笑道：“弃武未必仁慈，或仅为避害。”

黑森-达姆施塔特的纠察沙龙则呈现出轻松的气氛，民众在官员的支持下欢饮作乐。

一位主张宽政的官员言道：“小惠亦能聚民心，吾朝也当如此。”然而另一人冷笑：“放纵不生善果，终致祸乱。”

忽然，天幕画面转向英国，深处矿脉开采场景令人震撼。轰隆声中，遇难矿工鲜血淋漓。

一位主张资源开发的官员神色复杂：“富强之路难免牺牲，但此等牺牲是否过甚，需慎思。”虾球大人低声道：“开发之道，当兼顾民生。”

最后，清国陕甘总督府映入眼帘，天花肆虐，民众哭喊，官府束手无策。

一位医官满面愁容：“疫病如虎，吾邦当速备良药。”文官亦言：“急则治标，缓则治本，教化民众以防疫。”武官却不屑：“兵不懈怠，疫自平息。”

议事结束，政策再度如雨下达。有人倡导修建公共卫生设施，有人以镇压异声为己任，有人支持兴建粮仓备荒，而主张资源开发者更是加紧探勘山脉。

百姓的反应如旧，或欢呼，或哀叹，或麻木。对官府压制不满者，密探追踪愈发严厉，谣言者人头落地，文书者流放边地。

月末，虾球大人回顾五月局势，静静道：“天下事，难分善恶，惟均衡者可长治久安。各位，当慎行。”

他起身离去，满堂沉寂。庭外，夏蝉声起，似在嘲笑这不平的世界，又似在为即将到来的六月奏响新的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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