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云盛!”易墨怒道,打断了他疯癫的喋喋不休,“你何必看轻自己,又妄加心中不快?”
“是,我以己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是吧?我……”
“住口!”易墨这一声施加了威压,凉云盛顿时被压迫得说不出话来,“我本不想这样做的。”
“你听好了,我不杀你,也不要你的金丹。我带你来梁家,只是你免于苦痛。我……我希望你能接受过往,不再自欺欺人,而是轻轻松松地活着。”
凉云盛身子一动,勾勾嘴角。
接受过往?他不是接受了吗?就是认清现实了才变得选择像狗一样活下去不是吗?
他有什么不对?母亲的遗言他也实现了,还有什么要接受的?
“我知你不信我,也不妄想你信我。我曾经说过很多遍,也不妨再说一遍,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易墨松掉了威压,凉云盛顿时咳嗽起来,他一边咳嗽一边笑,意识却清醒了不少。
惜字如金的人,话多的时候,多半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受刺激了,急了;一种是遇见想要说话的人,管不住了。
他显然知道易墨是第一种,自然收敛了,话到了嘴边溜个弯,不再纠结梁家的话题了:“易郞可知天天把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挂嘴边的人都是风流之人?又哪来真心一说?”
凉云盛顺了顺气,如今他已分不清易墨的话究竟是真是假,只知自己只是一条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让人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他的东西,有也被他摒弃了。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悉听尊便。”
易墨的眼神暗淡了,他指了指那座古旧的宅子:“你不妨去看看。”
看看?
“好,看看。”看看他这八年未见的老家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与其说是看看,不如说是在废墟中走一遭。偌大的住宅,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破败不堪的窗棂,横立在荒地上的残门,烧焦的七零八碎的旧布。
他只站在这幢房子面前,便仿佛能看见那金雕玉砌的宅子在茫茫一片火海中熊熊燃烧的模样。不可磨灭的记忆使他仿佛还能嗅到人肉被烧焦的味道。
“如你所愿,看完了。”
凉云盛只低低地瞧上一眼,便不愿再看了。
“确定?”易墨一句问话把凉云盛从一望无际的火海中又拉了回来。他意有所指地说,“如你所愿。”
这句话说出来实在是有够曲折地传达给了凉云盛。他却不知为何一下子就明白了易墨的意思。
不是如你所愿,是如我所愿。
我所愿的又是什么呢?
他讨厌易墨,讨厌极了这种好像被别人看穿了一切的感觉。那个人找上他,知道他所想,了解他所怕。而他却独独猜不出易墨究竟在想什么。
有的人,为利,有的人,为色,凉云盛所见的为爱不顾一切的,至始至终都没落得个圆满。他不可能是为爱。
凉云盛深深地看了易墨一眼,径直走向偏房。易墨没有跟上来。
等到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易墨手上拿了一个苹果,而凉云盛的手上却揣着一条破布。
易墨正欲言,凉云盛却僵着一张脸先压下了他的话:“蹲下,我给你包扎。”
易墨这才想起自己是带伤人士了。于是他便乖乖地蹲了下来,任人宰割。
凉云盛撕开他黏在皮肤上的衣服,胸口的血已经凝成褐色的小块。凉云盛扎的那一下并不深,却是恰恰好在易墨的心脏的右一寸,分毫不差。若是易墨躲了,则很可能会正中心脏。
伤口是整齐的刀划痕,插进去的地方深,□□的地方浅,这般深浅不一,却是一片血色,扯下衣服时似乎还带上了一层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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