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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多举起手,他的寓所随即被亮起的灯光照亮。
莫尔斯的目光划过梵高的向日葵摹本,在黑衣女人苍白而神秘的微笑上扫过,对着单耳被纱布裹紧的男人自画像笑了一笑。
另一面墙上挂着几面破破烂烂的旗帜,雷霆褪色,霹雳弯折。他伸手挑起破损闪电旗的一角,嗅了一下旗帜边缘沾染的血迹。
“我的躯壳表面没有油脂和细菌,”工匠放下闪电旗,转过头。“没有污染——而你将这些东西直接挂在空气中,想必这也不是什么十足值得担心的问题。”
马卡多的白发散在兜帽里。他坐在木椅上,慢悠悠地打开一瓶刚从静滞立场里取出的红葡萄酒,捏着瓶底内陷的凹槽倾斜酒瓶,酒水落进杯中。
“来一杯?”马卡多问。
莫尔斯接过酒杯,在马卡多对面坐下。木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就像落座的只是一团轻盈的黑雾。
“我不认识那面旗。”莫尔斯说,“就像我不完全认识你正在摆弄的这些卡牌。塔罗的变种?”
“旧夜之前,人们用这些牌来占卜。”宰相说,“只是些解闷的小玩意儿。”
老人将纸牌一张张地翻开。月亮。殉教者。怪物。主教。黑暗之王压住了皇帝的半侧。
“它们的含义并不绝对。”马卡多说。“比如月亮,在西欧的巢都象征命运的上升,在南极则与意外做出的牺牲相关。”
“殉教者呢?”莫尔斯问。
马卡多将那张画着被缚于火刑架的枯骨之牌收回掌心,卡牌消失在空气里。
“必然的牺牲。”宰相回答,视线越过工匠的耳边,落于他背后的雷霆旗帜上。
莫尔斯的手指敲了一下木椅扶手的侧边,打量这间帝国宰相的寓所。这儿不像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反而更像个小型的博物厅。熏香和墙壁上的饰融为一体,昂贵的自然木料铺成深褐地面,居中则是他们现在所用的方形小桌,小到只容得下两个人面对面而坐。
“这里有那幅画吗?”莫尔斯问,“一个年轻女人位于画幅中间,戴无边便帽,穿黄色长裙,手持一面红白蓝三色旗,引着一群工人市民小孩打仗的那幅?”
“未曾听闻。”宰相抿了一口红酒。
“帝国计时的
莫尔斯闭上眼睛,头半仰半靠在木椅高度及颈的靠背顶部:“在这次战斗中,克拉拉·莱辛首先在街垒上举起象征共和的三色旗,她就是画幅的主体。”
“历史就在统治和反抗之中循环不止。”马卡多说。
“而我们正走在统治之路上?”莫尔斯睁眼,单手支在扶手中段,撑起头。
马卡多添满了他的酒杯:“这瓶酒在整个银河存世不超过三瓶,你应当喝一些。”
莫尔斯将酒杯轻轻放回桌面:“伱可以把它倒回去。”
马卡多笑了。
“克拉拉·莱辛死时,尼奥斯就在附近。”莫尔斯继续说,“事实上,他就在那副画里。”
“作为无名的战友?”
“不,他在画面背景的巴黎圣母院中。”莫尔斯说,“他那时是个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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