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热得早,盛夏尚未到来,夜里就不凉快了。两人鸣金收鼓,洗澡睡觉。叶雪山侧身面对了顾雄飞,又把额头抵上了对方的胸膛。顾雄飞的胸膛实在是宽阔结实,叶雪山似睡非睡的眯了眼睛,总觉着自己是一头顶到了墙上。忽然沉重的叹息了一声,他想再过几个小时,天便要亮了。天亮之后再过几个小时,他就该往医院里去了。戒毒毕竟是件死去活来的大事情,身边应该有个家里人陪伴着才好。万一半个月后像个活鬼似的出来了,也有人搀一把扶一把。不过顾雄飞是肯定留不下来的,不留也好,顾雄飞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少爷,指望着他来照顾自己,还不如指望黄二爷。顾雄飞听到了他的叹息,就摸索着抬手抚摸了他的头脸,又轻声说道:&ldo;别怕,医院毕竟是医院,你真挺不住了,医生会打针让你睡觉。&rdo;叶雪山没想到他会听出自己的怕。仰起脸注视了顾雄飞,他的视力忽然变得敏锐,在黯淡夜色中把顾雄飞看了个清清楚楚。顾雄飞生得英气勃勃、大大方方,骂人撒野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坦荡,仿佛一生没有瞒人的事。叶雪山忽然开了口,很迫切的问了一句:&ldo;你对我是什么意思?&rdo;顾雄飞怔了一下:&ldo;什么意思?&rdo;然后他反应过来了,顿时有些忸怩:&ldo;睡你的觉吧!是不是等我说两句好听的呢?&rdo;叶雪山嗤之以鼻:&ldo;你以为我用你哄?真是想多了!&rdo;顾雄飞几乎不耐烦了:&ldo;哎呀,我对你好就是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rdo;叶雪山和他讲不出理来,又知道他明天要起早去沈公馆,所以索性闭了嘴,让他一步。翌日清晨,顾雄飞果然早早起床。他都洗漱穿戴完毕了,叶雪山还躺在床上没睡醒。他没惊动叶雪山,单是站在床边低头看了对方半晌,直到一双眼睛看饱了,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叶雪山知道他今日必走,所以醒来之后也不沮丧。按照医嘱饿了大半天,他下午拎着小皮箱出门上车,一路走,一路嘱咐汽车夫。汽车夫算是家里的伶俐人了,他进医院一住半个月,没有汽车夫往来照应是不行的。汽车夫一边开车,一边倾听,不时点头答应。片刻过后,汽车驶近了戒烟医院大门,不料门口聚集了男女老少一群人,正在乱七八糟的吵吵闹闹。汽车既然开不过去,叶雪山没有办法,只好说道:&ldo;小陈,把车停在路边吧,没有多远,走过去算了。&rdo;汽车夫答应一声,很仔细的停好了车。两人拎着小皮箱慢慢的往大门走,同时听出前方似乎只是家庭争端,当然也和戒毒相关,似乎是一家分成两派,意见不能统一。叶雪山没当回事,哪知刚刚走到近前,人群忽然动起了手,医院门口瞬间陷入混乱。他正要加快速度进入医院,冷不防斜刺里伸过一只手,一手帕就捂上了他的口鼻。他猝不及防的退了一步,随即拼命转身向后。刺鼻气味缭绕在他的鼻端,他听见自己打雷似的大喊一声:&ldo;小陈!&rdo;最后的情景,是汽车夫惊慌失措的向他伸出双手。他身不由己的倒了下去,眼前世界迅速堕入黑暗。8787、无天无日叶雪山在一片混沌中睁开了眼睛。视野从模糊渐渐变为清晰,他转动眼珠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他没有动,静静的开始回忆‐‐一切都终止在戒烟医院的大门前,他耳边响起了自己最后一声呐喊:&ldo;小陈!&rdo;年轻的汽车夫去哪里了,他不知道。慢吞吞的坐了起来,他继续研究着周遭的环境。大床是西式的,铺着厚厚的弹簧垫子;大床周围有限的几样家具,也是一色的富丽堂皇。屋子是好屋子,墙壁雪白,电灯明亮,可是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就是和正常的屋子不大一样。叶雪山知道自己是被人绑架了,被人绑架当然是个倒霉事情,不过倒霉归倒霉,总还合乎世上的道理,起码比这屋子合理。绑架就绑架吧,他悄悄的伸腿下床,心中极力的安慰自己:&ldo;家里总还有点财产,也不做一年半载的打算了,买命要紧。&rdo;然后他站了起来,缓缓走到一座梳妆台前。歪着脑袋一照镜子,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发现自己的衣裳全被换了!西装换成了薄绸子睡衣,脚上穿着的也是拖鞋。刚才光顾着往外看了,竟然没有留意到自身的变化。绑匪要的是巨款,不会贪图他一身好衣裳,于是方才的猜测就不对了。慌里慌张的浑身摸了一遍,他发现自己的钱夹怀表也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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