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慢慢睡着,凌乱的梦塞了整夜,使得她疲惫不堪。接下来的几日,霍澜音日夜陪在母亲身边,就连周自仪那边也不曾去,只让莺时随时留意着兄长的情况。如今她的身份实在不能太招摇,不管是假千金的身份,还是大殿下药引的身份。不过能一直守在母亲身边,她也怡然自得。四五日后太医又来了一回,这次不是上次那两位,又换了两位。霍澜音心下疑惑,悄声询问奚海生。奚海生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殿下让我换两个老家伙。”霍澜音迟疑了片刻,才问“殿下可有什么话带过来”“不知道啊。”奚海生摇头,“我许久不曾见过殿下,都是别人传话给我的啊。”又过了两日,霍澜音正花心思给姚氏讲趣事逗母亲开心,宫里来了懿旨。“凤寿宴”霍澜音黛眉轻蹙,望着手中沉甸甸的懿旨。周自仪看着霍澜音蹙眉的样子,莫名想将她的眉心抚平。“阿音,我们去放风筝吧。”他说。霍澜音惊讶地抬眼看向他。小时候,兄妹两个倒是时常放风筝。“现在已经秋天了呢。”霍澜音说。周自仪微笑“秋风亦可和煦。”霍澜音跟着周自仪上山。周自仪看着她熟练地上马姿势,目光凝了凝。他收回视线,吩咐莺时回去给霍澜音拿一件披风来。“山上风大。”他说。霍澜音沉默地看着周自仪。原来他还知道山上风大。周自仪身上的伤没好,他立在马侧看着霍澜音放风筝。霍澜音拍了拍雄鹰风筝,一本正经地说“你争点气,别断线。”今日,卫瞻是被霍佑安强硬拽出宫的。霍佑安烦透了,他知道卫瞻也烦。“骑骑马吹吹风烦心事都他妈滚蛋。”霍佑安甩着马鞭,“让之,咱们赛马吧。输的那个不许反抗让对方狠揍一顿如何。”身侧卫瞻的马速却慢下来。“让之”霍佑安疑惑回头。卫瞻眯起眼睛,望着天上翱翔的雄鹰。他视线下移,落在那道放风筝的倩影上。霍澜音举着线轮,袖子滑落堆在臂弯,露出皙白的小臂。山顶的风有些大,吹起她的裙角高扬。风大时,她用力拉着线,竟被风筝扯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越发将她的身量衬得纤细。周自仪含笑望着她,说“当心,别被风筝带到天上去。”“才不会”“那是最好。这个风筝是我借的,要还的。”霍澜音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没有再回话。因为她发现风越来越大,她拽着线有些吃力。她仰着头望着蓝天上的雄鹰风筝,手腕用力调整着线的角度。周自仪望着霍澜音的背影,脸上的笑慢慢淡了。妹妹比他离开西泽时长高了些,也瘦了很多。他拿起搭在马侧的披风朝霍澜音走过去,披在她的身上,说“袖子理一理,吹太多风要着凉。”霍澜音望着平缓翱翔的风筝只是笑“不碍事的。我现在身子硬实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容易生病。”周自仪皱眉,他问“这近两年,你病过几次”霍澜音望着风筝,没怎么在意周自仪的话。她摇摇头,的确也不记得自己生病过几次。周自仪握住线轮。霍澜音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继而弯着眼睛灿烂笑起来“哥哥才知道帮我。”“阿音,过几日的凤寿宴你可准备好了”霍澜音蹙眉“准备”“你可能会遇到很多恶意的人。他们可能嘲讽你鄙夷你,甚至害你。你会受委屈,也可能受伤害。最严重的情况可能连命都赔进去。那些妃子、公主、郡主和京中权贵之女和你不一样。”话一出口,他发现真把这话说出来,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霍澜音温柔笑着。她说“哥哥,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是我小时候读书最先读的是孟子,最先背下的句子是你一个字一个字教我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最先会写的字,是你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的正。”周自仪忽然觉得妹妹的眸光有些陌生,不再是记忆里那种少女无忧的神态。他看着妹妹问“那可还记得我当时如何对你说的”霍澜音目光躲闪了一下,才说“哥哥说我不比任何人差”周自仪失笑“只记得这句”“那时候我那么小,你讲的那些道理我都听不懂,还那么长,我怎么可能记得住”霍澜音的声音低下去。“所以你就一次次骗为兄时刻谨记”霍澜音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哥哥再说一遍,我回去抄上一千遍,等我七老八十都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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