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川和柳如烟商量好了,便去了原先的山洞那边,给万大叔和李大叔他们送了喜帖,让大家过来喝喜酒。
为了筹备喜宴,他每日早出晚归打猎,有时候在山里住几日才回来,这次在山里待了两日的秦陌川推开院门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轻手轻脚地将背上的猎物放下,生怕吵醒了睡着的柳如烟。昨夜他在山里守了一整晚,终于等到了一头肥硕的野猪。
院子里飘来一阵淡淡的药香,那是柳如烟晾晒的草药。秦陌川深吸一口气,疲惫顿时消散了大半。他蹲下身,开始处理今天的猎物。
野猪的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山里的老住户了。秦陌川熟练地剥皮、剔骨,将最好的里脊肉单独放在一边。柳如烟最爱吃他烤的里脊,外焦里嫩,撒上她特制的香料,香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
"陌哥哥你回来了?"
轻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陌川回头,看见柳如烟披着外衣站在门口。晨光中,她的眉眼温柔似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吵醒你了?"秦陌川有些歉疚。
柳如烟摇摇头,走到他身边蹲下:"我来帮你。"她伸手要去拿刀,却被秦陌川拦住。
"别碰,脏。"他握住她的手,触手冰凉,"天还没大亮,你再回去睡会儿。"
柳如烟却执意要帮忙:"你一个人要忙到什么时候去?再说了......"她低下头,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再过几日就摆喜宴了,我总得学着操持这些。"
秦陌川心头一暖,松开了手。柳如烟接过刀,动作虽然生疏,却格外认真。她将他用斧子切开的野猪肉切成大小均匀的块状,每一刀都恰到好处。
"你以前......"秦陌川欲言又止。
"原先爹爹在的时候也上山打猎,那时看着娘亲处理这些。"柳如烟轻声说,"总觉得血腥,现在却觉得,能和你一起做这些,心里是欢喜的。"
秦陌川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心里欢喜。
"烟儿,"他轻声唤她,"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柳如烟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他:"嗯,我.相信你的....."
柳如烟的脸通红
,眼眶微微发红,这样的乱世里能得他真心以待,实在是自己的幸运。她低下头继续切肉,晨光中,她的侧脸美得惊人,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的秦陌川心里燥热不已。
处理完野猪,秦陌川将肉块搬进山洞。山洞里已经堆了不少猎物,都用盐腌过,挂在横梁上风干。柳如烟跟在他身后,将带来的草药挂在洞口。
"这些草药可以驱虫,"她解释道,"免得肉被虫蛀了。"
秦陌川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还有,咱们的盐也不多了。”她边干活边和他闲聊着。
“我知道了,你放心这山里有盐土,先前朝廷管的严,不能私贩盐土,但是自己吃没事的,何况如今怕是也没人管来,等忙完这阵子我去找找。”
“嗯,好,陌哥哥你真的太能干了。”她没想到他还知道找盐土,难怪先前家里几罐子盐,她还觉得奇怪,现在用的也差不多了,没有盐实在是叫人着急。
秦陌川看着年纪不大的柳如烟采药、做饭、缝补,将这个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心中也很是欢喜,他自幼丧母,后来父亲也早早的去了,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自她来了之后他便有了家的感觉。
"如烟,"他忽然开口,"等喜宴办完,我们......"
话未说完,柳如烟突然"嘶"了一声。秦陌川连忙上前,只见她的手指被刀划了一道口子,血珠子正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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