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竹屋里点着一盏油灯。柳如烟坐在织布机前,手中的梭子来回穿梭,却总是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二丫的房间,屋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还在想二丫的事?"秦陌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如烟手一抖,梭子差点掉在地上。她回过头,看见秦陌川站在门口。
"我......"她低下头,"都怪我,要不是我让她们去采花......"
秦陌川在她身边坐下:"烟儿看着我,我说过这是个意外,在山中生活本就不易,这山里的蛇虫鼠蚁多,日后我们多加小心便是,这几日我去撒些防蛇的药在院子里还有外头。"
柳如烟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总是这样,什么都做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陌川轻轻拥入怀中。他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带着淡淡的松木香。
"如烟,"他轻声说,"你从来没有拖累过我。相反,是你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柳如烟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油灯的光晕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光影,让他的轮廓显得格外柔和。
"过些日子,二丫好了,我们成亲吧。"秦陌川突然说。
柳如烟愣住了:"什么?"
"我们成亲,"秦陌川握住她的手,"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照顾你,照顾这个家。你也不用总是觉得亏欠我什么。"
柳如烟感觉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秦陌川认真的眼神,意识到他是认真的,心里有些慌乱。
"可是......"她犹豫着,"我......"
"没有可是,"秦陌川打断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烟儿,对我来说,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柳如烟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点点头,声音哽咽:"好......"
秦陌川笑了,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别哭了,再哭眼睛该肿了。"
柳如烟破涕为笑,轻轻捶了他一下:"你就会取笑我。"
“好了,烟儿乖,正好你织的新布给你自己做一身新嫁衣,我想看你漂漂亮亮的当我的新娘子!”
柳如烟娇羞的看着他道“好!”
接下来这些日子柳如烟安心在家照顾二丫,秦陌川将上次打到的野猪和鹿收拾了,正好可以给她们补补。
二丫恢复的很快,蛇毒都清了,加上她年纪轻好恢复,很快便能下地了,只是柳如烟不放心,将她们居在家里不让出去。
秦陌川知道她想要采花染布用,不放心叫她们去山上,每日自己去山里采了花,顺带挖一些回来种在院墙根,先前种下的已经发芽开花了很是好看。
柳如烟就开始准备制作喜服。她将红色的花瓣挑了出来捣碎了汁液将布料一同放进锅里煮,然后倒进盆里晾凉了把布晒干。
染好的红色布料拿出来,用加热的陶锅仔细地熨平。二丫和三丫听说秦大哥要同阿姐成亲了,都兴奋得不得了。
"阿姐,我来帮你!"二丫虽然还有些虚弱,但还是想要帮忙。
柳如烟摸摸她的头:"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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