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宝玉听到了坠儿所行那偷盗之事。又听到了麝月和平儿两个说着,不能够告诉晴雯这件事情,要不然晴雯那个火爆脾气竟然是要将坠儿打骂一番的,到时候让怡红院里的人不好看,而且老太太太太听了也生气。
宝玉听了平儿的话之后,觉得平儿实在是体贴,心里也十分高兴,只是心里有些叹息,这样那样的伶俐人,竟然做出了这种丑事。只是他也知道萍儿说的话对,尤其是不能让晴雯知道这件事情。
所幸今儿的话只有自己听着了,自己隐瞒了下去也就完了。然后寻个由头将坠儿打发走就行了。过几个月这个事儿的风波也就过去了,毕竟知道这事儿的人也只有凤姐姐那边的人,还有自己和麝月两个。
只是如此一来,他也没有了出去的心思,而是又转回了屋里去看晴雯。
晴雯看他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只当他说落了什么东西,没想到却是坐着和自己说上话了,顺带着还和自己煎药。
即到晚间又服了两副汤药之后夜间发汗了,但是没有见效,仍是发烧,第二天的时候王太一又来诊示,然后又换了一副汤剂,好赖是将热给退下来了,只是仍然头疼。
宝玉急得直转圈,忽然想起了自己有个西洋的鼻烟最是通鼻窍的,因此便连忙命人给取了来。
晴雯看着面前这个金镶双扣金星琉璃的扁盒,打开之后又有夕阳发廊的黄发,赤身女子两肋又生有肉翅,不由得觉得十分新奇,就是忘了去闻这个鼻烟,而是只顾着看画了。
宝玉看他这样不由得说道:“你先别看这些个了你先闻闻,通了鼻窍,看看有没有用再说,若是你实在喜欢,就是我给了你又怎么样呢?现在真正要紧的是你的病。”
晴雯听了他的话之后,蒙用指甲挑了些嗅入鼻中。不觉怎样,然后又挑了些,这下子可能有些多了,只觉得鼻中有一股酸辣之感,直冲颅顶,打了五六个喷嚏,眼泪鼻涕登时齐流,然后晴雯便收了盒子,笑着说:“好痛快,快拿纸来。”早有小丫头预备好了细纸,晴雯就一张一张的拿来擤鼻子。
看着宝玉依旧担心的样子,便笑着说:“已经痛快了许多,只是太阳穴还有点疼,再捂着睡一觉就好了。”
宝玉看着他蔫蔫的样子便说着:“既然用着夕阳药好用的话,那就一气儿的给弄好了吧。”然后就吩咐麝月说:“去和二奶奶要去就说我说了:姐姐那里常有那西洋贴头疼的膏子药,叫做‘依弗哪’寻找一点。”
麝月连忙去了,果然拿了半节回来,然后又找了一块红缎子角角了两块指甲大的原样将那药烤和了,用簪子给摊上,晴雯自己拿着一面镜子贴在了两个太阳穴上。
麝月看着他的样子便笑道:“病得跟个蓬头鬼似的,贴上这个之后倒显得俏皮了不少。”然后又看着宝玉说:“刚才二奶奶让我告诉你明个是舅姥爷的生日,太太说了叫你去呢,明儿个穿什么样的衣裳,今儿个晚上打点齐备了,省得明早早起。”
宝玉听了这话嘴角的笑略略的听了些,然后说着:“什么顺手穿什么就是了,每年这个爷过生日,那个奶奶过生日的,都闹不清楚。”
说完之后自觉的没意思,便上惜春那里看画去了,只是刚走到院门外边忽然就看见了宝琴的小丫鬟说着宝琴和宝钗都在林黛玉的院子里呢,他一时也不想去看画了,而是直接也拐去了潇湘馆。
一进去发现不只是宝琴和宝钗在,就连邢岫烟也在这里,四个人围坐在熏炉上边儿叙家常。
看着他来了都笑着说:“可是来的晚了,只是没有你的坐处了。”
宝玉看着她们说道:“这屋子里面又不冷,我坐在椅子上就好了。”说着便自顾自的坐到了平日里黛玉做的一张椅子上。而后便看到了暖阁之中有一盆单瓣水仙,说道:“这花儿倒是极好的,屋子里暖花香月清香,昨日怎么没见呢?”
黛玉便笑着说道:“这是你家大总管赖大婶子送薛二姑娘的两盆腊梅。两盆水仙他送了我一盆水仙,送了蕉丫头一盆腊梅,我原是不要的,又恐辜负了他的心。你若要我转送你如何?”
宝玉便说着:“我屋子里有了,只是没有这个开的好看,琴妹妹是送给你的,又如何转送给人呢?”
林黛玉听着这话便说着:“昨天我去,看你那两盆水仙,只怕是年下开不了了,对了,晴雯怎么样了?”
宝玉便摇着头说道:“吃了药,发了些汗,只是把热退下去了,头还是疼,正歇着呢。”
林黛玉听了这话便点了点头,而后便不再多说了。
宝玉因看着水仙极好,突然就想起来说着:“咱们明个下一社又有题目了,就咏水仙和腊梅吧。”
黛玉摇着头说着:“我再也不敢作诗了,做一回罚一回,没得怪羞的。”说着便用两手捂起脸来,宝玉看着她这副娇俏的样子笑着说:“何苦来,又奚落我做什么,我还没害羞呢,你倒捂起脸来了。”
宝钗看着宝玉和黛玉笑着说:“下一社该是我邀了,要不然的话恐怕就没时间了,等年后我就要真心的去鼓捣那些个东西了。”
黛玉听着他的话,然后问着:“宝姐姐,倒是没怎么太问你,你现在学的那些个怎么样了,可有几成把握?”
薛宝钗听着他这话叹了口气说着:“哪有什么把握呢,只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你既给我找了这么个好去处,我自然是要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的。这大节下的娘娘那边已经把他这些年来在宫里看过的史书之类的都送回来了些,并且将他当年当姑娘时候的那些个诗词课本也给我看了,一时间只觉得实在是有些打退堂鼓呢。”
宝玉听着这话便说道:“元妃姐姐当年的那些个诗词赋本我也曾看过,只是我都不怎么大喜欢姐姐当时的遣词用句尽是歌颂皇家。有些过于牵强附会了些,直到上一次姐姐省亲回来,我才发现姐姐如今的遣词用句居然是波清新雅致的,倒也没有了原先的那般堆金砌玉。令人读起来别有一种清爽之感。宝姐姐平日里的诗词歌赋,能夺得甲等,相信你一定可以夺得魁首如愿以偿的。”
宝钗听着他的话之后便笑道:“那便借了你的吉言吧。”只是目光却不住的往黛玉身上看,林黛玉察觉到他的目光笑眯眯地说着:“我只觉得诗词里面的那一句‘近乡情思切’是一种感觉,如今看来倒是不错的,越发临近了,姐姐的心思倒是越发的不稳了。放平心态,宽松随和,这样才能够走得长久啊,若是姐姐心里始终提着这一件事儿,那岂不是要把自己压垮了去。”
宝琴听着这话也劝宝钗说着:“反正已经快要过年了,姐姐也别再着急这些个事儿了,索性的痛痛快快的玩几天,还可能通得几个关窍,能够金榜题名,高中甲等呢。”
宝钗看着他们,然后笑着说:“我这个当姐姐的竟然被你们一个个的说教,原本我只是觉得这个机会是你妹妹好不容易求来的,怎么着也不能让林妹妹打了脸,心里竟是一时都没有放松的时候。到咱们这几个人开了诗社,倒是有了能够发泄情绪之所,只是元妃娘娘送回来的那些个诗册典籍,让我的心思越发沉重了只觉得现在不止秉承着一家子的期盼,竟然还已经劳累了这么多人,越发觉得心里不得劲儿。”
薛宝琴听着这话边说着:“姐姐素来才思敏捷又饱读诗书,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只是给予的压力太大了些,我倒与你们说个笑话也让姐姐能够轻松一瞬,可好啊。”
众人都知道他素日里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经历颇多,因此也都愿意听他当年的那些个经历。他这么一说之后,便都同意了下来,然后薛宝琴便说着:“我八岁的时候跟我父亲到西海沿子上边买洋货,遇到了个真真国的女孩子才15岁,那脸面就和夕阳画上的美人一样,黄色的头发打着垂帘头上戴着都是珊瑚猫眼祖母绿这些个宝石,身上穿的是金丝织的锁子甲洋锦。袄袖带着倭刀镶金嵌宝的。实在是比画上的还好看呢,因听有人说他通中国的诗书会讲五经能做诗填词的,因此我父亲便请了一位通事官,麻烦他写了一张字,就是他做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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