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手表指示时间已过午夜时,梵妮下定了决心,出口大气脚步一转。西里斯的询问没得到回应,索性走向了相反的方向,梵妮没管他,径直走向一栋房子。刚才她一圈圈转的时候也不是除了生闷气什么都没干的,这栋房子看上去很老旧,正面的红砖和前门廊都生了一层苔藓,屋顶的人造斜坡石瓦板剥落得斑斑驳驳,狭小的庭院里杂草丛生。要是她没猜错的话这儿已经有少说几年没人住过了。黑色的大门上有形状像蛇的铜门环,堵塞生锈的门锁让梵妮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但她还是用一根无往不胜的粗铁丝把它弄开了。门伴随着吱嘎声开启时,西里斯的脚步声不出意料地从她身后传来。“果然是职业级的。”一如既往的挖苦腔调。梵妮一言不发地走进去,黑暗中一时摸不到开关,她便干脆用魔杖点亮了灯。光线在灯罩里满积的虫尸和污垢阻挡下有些昏暗,但亮起时西里斯吹了一声口哨,梵妮也为屋内装潢和屋外表象的反差吃了一惊。坑坑洼洼的皮家具上生了少许虫眼,但质感仍如奶油般柔软;客厅中央的水晶茶几看上去像是由整块的冰雕刻而成;墙上挂满的异域风格装饰品已经变得脏兮兮的,看得出为象牙和玛瑙制作;在沙发正对面的客厅墙壁上挂着非洲狮的标本,獠牙和胡须都还完整,栩栩如生。西里斯在门外说着什么,尽管心里不对劲的感觉也随着进屋在渐渐加重,但梵妮已经受够他的声音了——再说无论是她还是西里斯,这段时间有哪部分是对劲的吗?忽略不安感,梵妮点亮了所有的灯开始四下走动。要说这房子哪儿反常,屋主的富裕程度肯定是其中之一。好歹读了那么多德拉科的“教材”,她看得出那些楼梯扶手上的浮雕、旁边摆放的花瓶、走廊的壁画甚至壁炉里的木料的来历全都耐人寻味。可以肯定这栋房子即便在全新的时候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什么样的人家才需要这么藏富?而且作为那样一栋楼房来说,这内部的空间似乎有些……大了。在二楼大概联通着各卧室的走廊走到一半,梵妮终于想起了最后一个最明显不对劲的地方:这屋里没有任何电器。她已经快走遍了整栋房子,唯一可能是电器的只有灯,而她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过一个开关。梵妮停下脚步定了定神,然后被汹涌而来的威胁感击中——周围有陌生的巫师,而且近在咫尺。她的手抓住口袋里的魔杖,僵住了。一根细细的木棍从后边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她的脖子正中,她前方造型古雅的木门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手里的魔杖好整以暇地指向她心脏的位置。随即她听到了左侧后方的门开启的声音,不敢回头看,但猜得到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在她面前的男人长着僵硬粗糙的黑发,比她高不了多少,一张方脸线条陡峻,黑眼睛里带着残忍的笑意。梵妮在他持魔杖的那条胳膊的袖口看到了一个青黑色标记的尾端。“丢下魔杖。”他牵扯喉咙深处发出刺耳的金属音。梵妮迟疑了一下,后颈的杖尖突然变得红热,她只得放手。好极了,梵妮桑切斯。你真是个蠢货。“那么,现在就让我们把你那个龌蹉的小同伙找出来吧。”食死徒在轻声发出指令,后颈的魔杖狠狠地戳着她。梵妮嗓子干涩,听着自己的呼吸再控制它变得平稳,慢慢转过身走过刚经过过的房门和装饰画。西里斯绝对不能被抓。他们与她刚才上来的那处台阶越来越近,食死徒的目标很明确。三个人分别走在她的左右和后方,看来没有其他同伙。右边的那个一手执魔杖一手使劲抓着梵妮的肩膀把她拖得踉踉跄跄;那个黑发食死徒走在她左边稍前的位置,警惕地目视着前方;后颈的魔杖紧逼不放。离那处转角最近的装饰物是一个放在壁龛里的铜花瓶,可能是一两个世纪前的造物,她希望它比看上去轻一些。左边那个人脚步的方向开始变化,梵妮感到后方的魔杖离开了一点。她缩下身的力气带得右肩上那只手的主人踉跄了一下,第一记肘击打在靠近他肝脏的位置,一道红光从后脑勺擦着梵妮的头顶击中了地毯。她穿过左边那人直伸的魔杖下方和身撞上去,把自己和他一起砸在墙上。那只铜花瓶带着破空声飞向原本在她后方的人,被更快地击开了。有人试过把铜花瓶摔碎在一条空旷走廊的墙上吗?一直到梵妮的惨叫平息,嗡嗡声还在屋子里回响。她没能听到咒语,但确信自己是被钻心咒击中了,不可能有什么咒语能带来比这更强烈的痛苦还不会杀了被咒者的——然后她几乎被自己这番分析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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