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冷静,绝对的冷静。&ldo;那里是往生塔,塔里有许多鬼怪。有人假扮了平儿,或是控制了平儿都不是不可能,我不该妄下结论,我不能被影响。如果我连平儿都不能信任,那我还能信谁?&rdo;桓乐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面色渐趋平缓,只是他的手依旧紧紧攥着,骨节发白。&ldo;若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定让他碎尸万段!&rdo;他眸光冷冽,气势强硬一如初见时一样。不,还不止,至少此刻他的杀意是真的。冰冷、可怕。岑深在他身边坐下,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经说过了,他不会安慰人。桓乐却又转过头来问他:&ldo;刚才……我吓到你了吗?&rdo;岑深:&ldo;没有。&rdo;桓乐暗自松了口气,迟疑了片刻,说:&ldo;我想你已经猜出来了,我在朱雀台当值。整个桓府存在的意义就在于朱雀台,平儿执掌刑狱,我负责巡查。我抓过很多人、很多妖,虽当值不久,可若论起仇敌,却也不少。若那鬼宴之中真有人要暗害我,并不奇怪。&rdo;语毕,桓乐小心翼翼地打探岑深的表情,生怕他对自己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他来到现代后感触很深,现代与大唐的法度相差很大,治安也全然不同。他其实并不像岑深看到的那样天真善良。岑深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拾起一片叶子放在掌心把玩,说:&ldo;无愧于心就好了。&rdo;&ldo;是啊!&rdo;桓乐眸光微亮,眼神总算恢复了一丝柔和,&ldo;世人对我桓府误解颇深,但我娘总说,无愧于心就好了。&rdo;阿贵便在这时插话道:&ldo;朱雀台这个地方,我也略有耳闻。你们与大理寺似乎并不属于一个部门?&rdo;桓乐点头,&ldo;凡是最终确认为与妖有关的案子,都会移交朱雀台。只是我们并不在明面上行走,职务挂的也是军职,与大理寺确实算不上是同一支。&rdo;阿贵:&ldo;其实自从那天看过你的真身后,我就一直很好奇,塞外的呼伦王,跟桓府有什么关系?&rdo;桓乐:&ldo;那是我外祖。&rdo;&ldo;你爹是条纯种狗?&rdo;&ldo;虽然这么说觉得怪怪的,但非要这么说的话‐‐是。&rdo;&ldo;那你爹可真厉害。&rdo;&ldo;我就当你是在夸他吧。&rdo;岑深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自己却被排除在外。不过阿贵活了那么久,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也是正常的,至于那个呼伦王……是狼王么?他这么想着,桓乐就主动凑过来解释:&ldo;我外祖是大草原上的狼王,呼伦是他的称号。我娘是他的小女儿,嫁给我爹之后,我外祖有点气不顺,隔三差五就会派我的几个舅舅过来打架,直到我出生‐‐我是我娘所有孩子里长得最像她的一个,所以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草原上。&rdo;阿贵在一旁摇头叹气:&ldo;呼伦王一代大妖,临了临了,女儿被一只狗崽子拱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要是老夫的女儿被一只绿毛乌龟给拱了,我也得气死。&rdo;岑深冷冷一眼瞥过去:&ldo;首先,你得有个对象&rdo;&ldo;干。&rdo;阿贵痛心疾首:&ldo;小深深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rdo;&ldo;我不是人,我是半妖。&rdo;岑深面无表情。阿贵险些被气死,尤其是在桓乐问他&ldo;是否单身三千年&rdo;的时候,他气到翻白眼‐‐老夫还上下五千年呢,滚犊子。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ldo;既然与呼伦王有关,你爹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为皇帝卖命?&rdo;&ldo;这说来话长,得从朱雀台讲起。&rdo;桓乐正色道:&ldo;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争伐不断,死伤无数。可传说中为万民敬仰的神兽又从何而来?那不也是妖么。人有凡人,一朝得道,羽化登仙,妖也如此。长安城里住着朱雀,镇守一方,福泽万民,这便是朱雀台的由来。&rdo;&ldo;朱雀当时还在?&rdo;&ldo;不,朱雀已然是个传说,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他的投影一直笼罩着整个长安城。&rdo;说着,桓乐的思绪渐渐飘远,望着空空的庭院,似是望着故乡的那条朱雀大道,&ldo;桓家的祖上曾经受过朱雀的恩惠,来到长安,是为了报恩。可后来,这种感情慢慢就变了。&rdo;岑深:&ldo;变了?&rdo;桓乐:&ldo;我来到现代后,最常听你们提起故乡的一个词,就是大唐盛世。它虽然逝去了千百年,可依旧让人目眩神迷。或许对我们来说,也是如此吧。&rdo;第一个来到长安的,是桓乐的爷爷。因为人与妖的寿命不同,为了不被百姓看出端倪,他在长安待了许多年,桓乐的父母才过来接他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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