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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看到他接电话。&rdo;&ldo;那等等吧，他啊，现在也只有季家兔崽子能安抚了。&rdo;奚名不知道季周行在电话里跟言晟说了什么，但言晟终归是满血复活了，还在被战友们缠得烦不胜烦的时候开了个玩笑，说退赛是因为不放心他。他当时眉角就跳了三下，晚上一起加练时揶揄道：&ldo;言老二，你行啊，退个赛还要顺手编排我？我500多名，你第4名，瞧你那得瑟劲儿！&rdo;言晟皱着眉，一副既高兴又生气的样子，&ldo;我总不能给老许他们说我退赛是因为……&rdo;奚名已经笑起来。言晟烦躁地摆手，&ldo;不跟你说了。&rdo;奚名右手搭在他肩上，&ldo;不说就不说，我和峥哥都明白。&rdo;两人在云梯上坐着休息，言晟盯着夜空出神。奚名问：&ldo;打算什么时候调回去？&rdo;&ldo;我说现在就想回去你肯定会笑我。&rdo;&ldo;笑你干啥。&rdo;奚名开玩笑道：&ldo;我500多名哪有资格笑你？&rdo;&ldo;你别逮着那事儿说了好么？&rdo;言晟勾住云梯来了个转体，&ldo;但是现在还不行，我才24岁，这么早回机关待着，基本就废了，混球现在也挺忙。我这几天考虑好了，再等4年吧，到时候我俩都28岁了，各种想法肯定比现在成熟，到时候再好好计划一下将来。&rdo;奚名一直以为退赛这件事是言、季二人感情升温的助推剂，所以当言晟说&ldo;别跟我提那次比武&rdo;时，他一时有些无语。良久，言晟才低喃道：&ldo;他受伤了。&rdo;奚名不解，&ldo;伤？什么伤？&rdo;&ldo;你记不记得3年前我让陆航的兄弟来接我？&rdo;&ldo;记得，那天不是周行的生日吗？你去取给他订的表，还让我帮你看着新兵。&rdo;&ldo;嗯。&rdo;言晟夹着烟，烟灰已经蓄了很长一截，&ldo;他先到了，我让他在我办公室等着。那天耽误了一下，我回去时他已经走了。&rdo;&ldo;我知道，你还发了一通脾气。&rdo;&ldo;我给他打电话，他说要赶回去参加一个会议。我本来想开车赶过去把表拿给他，但是他已经开到服务站了。太远，来回一趟我赶不上下午的任务，而且他赶时间，我不能让他在服务站等着。&rdo;&ldo;那后来呢？&rdo;&ldo;我在电话里把他训了一顿。&rdo;&ldo;……&rdo;&ldo;出任务之前我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发现丢了一个玻璃杯。&rdo;&ldo;你还数着玻璃杯？&rdo;&ldo;那倒没。&rdo;言晟说，&ldo;那个杯子是营里狙击比武的奖品，和普通玻璃杯不太一样，突然不见了，我肯定会注意到。&rdo;&ldo;后来找到了吗？&rdo;&ldo;找到了，在垃圾桶里，碎了，上面还有血。&rdo;言晟叹了口气，&ldo;当时我猜是他不小心摔碎后割到了手，不想让我发现，所以才收拾起来。那会儿我还觉得好笑，他从来不做家务，居然还会把玻璃渣收好，地上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肯定是摔了杯子心虚，不想让我发现。&rdo;&ldo;他割了手你都不心痛？&rdo;言晟手一抖，烟灰飘飘扬扬洒落在地，&ldo;我……那时我真没多心痛。自个儿在军营里受惯了伤，觉得被碎玻璃割一下根本不算伤。&rdo;奚名抿着唇角，轻声说：&ldo;这倒也是。&rdo;&ldo;那天时间很赶，我想等执行完任务回来，再逗一逗他，问他是不是把我的奖品玻璃杯摔了，是的话，得赔。结果回来刚一开机，就收到他的短信，问我春节后能不能调回去。&rdo;&ldo;这……&rdo;奚名想了想，&ldo;那时已经是12月了，应该不能吧？&rdo;&ldo;嗯，调职申请起码得提前三个月打，还有各方面的关系要疏通，而且我本来就打算28岁再调回去，就回了个&lso;不能&rso;。然后他给我来了电话，说要分手。&rdo;&ldo;这就是你们上次分手的原因？&rdo;言晟再次叹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ldo;我当时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还以为他跟我闹别扭，一气之下跟他说&lso;随你&rso;。&rdo;&ldo;你！&rdo;奚名站了起来，&ldo;有你这样冷漠的吗？我看你就是对他横惯了！&rdo;&ldo;我冷静了几天，请假回仲城。&rdo;言晟继续说，&ldo;本来我想问他为什么，但是他突然变得很陌生。怎么说……我从来没见过他那种样子。&rdo;奚名说：&ldo;你是习惯他讨好你了吧？&rdo;言晟愣了一下，苦笑着点头，&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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