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而不是和他继续牵扯不清。窦昭哭笑不得,直接拒绝了他:&ldo;我看还是算了,这件事太麻烦了,我的铺子只卖些现成的笔墨。&rdo;&ldo;既然做了,就要做得最好才行。&rdo;宋墨一副教训的口吻,而且不容她辩驳,径直走到了书案前面,道:&ldo;我给你写封信,你到时拿着我的信去找他就行了。&rdo;然后将那人的姓名、长相都告诉了她。窦昭只得道谢,叫了甘露进来帮他磨墨,却被宋墨拒绝了:&ldo;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rdo;那你就自己来好了。她可没为陌生人劳心劳力的习惯。窦昭坐在一旁喝茶。屋子里就响起磨墨声来。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仿若石磨推碾,悠然自如,丝毫没有滞涩之感。这得多大的力气才啊!窦昭不由轻&ldo;咦&rdo;一声,望了过去。宋墨轻松地站在书案前,捏着墨锭的手白皙细腻,指节修长,手腕轻轻地转着圈,滴在砚台里的清水渐渐染上了颜色。窦昭想到了他走路的样子。也是这样带着几分随性,却又那样的自然。他到底是像段公义说的那样习过什么特别的武技呢?还是从小培养出来的礼仪呢?窦昭越看就越觉得他举止优雅,赏心悦目。心里止不住地好奇起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会弑父杀弟呢?这样一个明珠般的人物,怎么就沦落为辽王的刽子手呢?宋墨前世那句&ldo;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做为父母的&rdo;的话久久地回荡在她的心尖,渐渐凝成了一根刺。&ldo;拿着!&rdo;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墨已经写好了信,他拿着已经封好的信在她面前晃了晃,笑道,&ldo;在担心什么呢?&rdo;&ldo;没,没担心什么事。&rdo;窦昭忙收敛了心绪,忙拿了信封仔细地端详。他写的是馆阁体。敦厚凝重,透着股厚实感。窦昭把信封拿近了看。没错,就是敦厚凝重,给一种踏实的感觉。一个人的字和他的品性怎么会相差得这么离谱?她望着宋墨,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宋墨对她的异样却视而不见,自顾自地躺到了书房里的醉翁椅上,闭上眼睛,双手自然地放在腹部,吱呀吱呀地摇了起来。夏日的午后,四周静谧无声,风吹过树枝的哗啦声和醉翁椅摇动的吱呀声唱和着,显得安静详和,让人昏昏欲睡。室内却突然响起宋墨的声音:&ldo;我来之前,刚刚安葬了我的表姐。&rdo;窦昭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ldo;我表姐闺名叫含珠,是我二舅的遗腹女。&rdo;他依旧闭着眼睛,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温柔的暖意,&ldo;她比我年长三岁,性情最是温柔敦厚,不仅做得一手好针线,而且还习得一身好武艺,家中的姐妹都爱戴她。她常常笑着对我说,天赐,你长大了千万不要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就欺负女孩子。&rdo;窦昭不由坐直了身子。看见宋墨眼角泛起一滴水光。&ldo;我大舅母娘家的族侄尹挚武艺高超,为人豪慡,最难得的是并不鲁莽。&rdo;他的声音里隐约带着几分哽咽,&ldo;他们互相爱慕。我外祖母和大舅母都乐见其成。只是我表姐自幼失怙,由我大舅母养大,我大舅母怕委屈了我表姐,把尹挚丢去了福建,想他能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也能让我表姐风光大嫁。&rdo;&ldo;尹挚走的时候,托我送给我表姐一支并蒂莲花的金钗。&rdo;窦昭紧紧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襟。&ldo;大舅被问罪,我母亲只怕表姐没人照拂,想让我娶了表姐。我父亲本不同意的,但看着蒋家好像要满门遭难的样子,拧不过我母亲,勉强答应了。六天前,我三舅和五舅他们被押往铁岭卫,皇上恩旨,允许我外祖母去探望。我们这才知道,尹挚为了保护大舅,两个月前已经被锦衣卫打死了。当天晚上,她就用尹挚送给她的那枚金钗刺喉自尽了……&rdo;窦昭牙齿打着颤,只觉得脸上凉凉的,一摸,竟然全是水。她忙背过身去,掏了帕子擦着眼泪,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平日不怎么敷粉,否则这样子只怕不能见人了。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回头却落入一双深沉如水的眸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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