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响起叩响,明兰一把拉开窗户,枕着胳膊对窗外那人笑。
“看来有人同我一样睡不着”,元若一把拉住明兰的手。
明兰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元若,忽而望出了泪花。这两年,仿佛比一生还漫长。没人知她心里有多苦,可她硬是靠着内心星火一点光芒挺了过来。
元若也红了眼眶,温柔揉着明兰的手,动情道:“这一生,我们一直在失去。我们只能失去。总得有一样,是我们该抵死守住的。你看,我等到了。等到了。明兰,我们等到了。你看,千难万苦,还是不能把我们分开。世间没有什么风浪能冲散两只紧握的手。”
明兰笑出了泪,看到窗外海棠花的花瓣被风吹落,已是暮春时节,花期快结束了,好在她自己的花期终于要来了。
她也放弃安眠,跑到庭院,同元若赏落花。
月光姣好,映着一对璧人更加美好。当院而立,风儿吹过,花落无处不在。两人紧握的手,再也不要松开。
元若轻轻为明兰拂去落她发丝间、肩上的海棠花瓣。却忽见一片花瓣落在明兰唇间,明兰俏皮地吹一口气,那花瓣便又纷纷扬扬飘走了。元若却怔住了,那微微翘起的小嘴,微笑的唇角,温柔吹出的一口气息,都多么令人神往。
又一片花瓣落在明兰唇间。这一次,元若不待明兰吹走,自己的唇对上了明兰的,将那花瓣抵在两人唇间。元若温柔地吻着那片花瓣,也吻着明兰。海棠花瓣本无香味,花汁更不甜,可被一对温柔缠绵的唇碾碎的花瓣,到了口中,竟如世间最甜的蜜,一路流淌到两人心间。
良久,明兰才从沉醉中回过神,轻轻推开了元若,“赶明儿起,你便要被我管得死死的了,今晚还不抓紧享受独处时光,以后要逃都没处逃呢。”
元若轻轻抚着湿润的唇角和那瓣花泥,轻轻一笑,心中无限美好回味,“我真怀疑这夜,不过是一块黑布蒙住了天,真想一把扯开它,立马天明呢。等不及要被你管得死死的。”
明兰在他透玉的脸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羞涩地跑开,笑道:“新娘子可珍惜这最后一晚的宁静呢,若睡不好,明日可成最丑的娘子了”。
“你怎样,都是最美的新娘子”,元若冲他一喊。
明兰已跑远了,元若还怔立原地,见明兰回屋,完全熄了灯,屋内也无任何窸窣声,知她安眠,才满脸幸福地离去。
☆、鸳鸯被长春宵短
大婚仪式一切从简,齐府觉三婚并不光彩,不宜喧嚷。盛府则觉得,嫁个老姑娘,若过于隆重,更显他们恨嫁。阵仗虽不大,街上看热闹的人却比元若上次大婚更多。各种阴谋论在人群间鼎沸着,元若在马上听得清晰。今日,他依旧一身红装,只是这一次,面色也红润,整个人矍矍有神,丰神俊朗,宛若谪仙。
“不知谁家的姑娘,又等着被克死呢!”人群间嬉笑纷纷,“还真有姑娘爱色不爱命!”,“什么呀?还当那姑娘是善茬吗?听说之前那三位娘子,全是这对狗男女联手害死的”……
元若堵不住悠悠众口,只怕明兰听了伤心。他频频回顾,只希望锣鼓声再喧嚣些,轿帘再厚重些,将世间的恶意都掩下堵住,不让他的小明兰听见半分。
走到人稍少的路段,他将一对护耳棉垫递给其中一位轿夫,嘱托他递给新娘,就说天气尚冷,要她御寒用。实想堵住污言秽语。
轿夫接了,从轿帘递进去,“小六儿,新郎官怕你冷,要你戴上这个!”
明兰却听这声音耳熟,犹疑半天,试探地问:“顾二叔?”
那轿夫一笑,轻声道:“我这不践约来了嘛,当年同你约好了,若去年海棠花开,你还没爱上我,我亲自抬轿送你出嫁。”
明兰忽而觉得浑身不自在,“你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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