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喜不自胜,心知昨日以如兰生子话题切入,触及郡主心中未抱孙儿的痛处,所以她才急着让元若成婚,不顾名声及诸多讲究了。
元若这边,双喜临门,一方面,同明兰婚事有望,另一方面,在魏国公的积极奔走下,皇上下了圣旨,封他秘书少监,择日上任。虽说,仅官拜从五品,不高不低,但日常事务仅掌管秘书省,负责古今图籍、国史实录、天文历数等,不必与文武百官诸多来往,也不必参与那些官场倾轧,可沉下心一心治学,两耳不闻窗外事。
顾廷烨刚从宫中出来,见城墙上一抹熟悉的明黄身影。他轻轻登上城墙,喊了一声“喂”,一张流泪的脸转过来。
玉瑶已迈过栏杆,站到城墙边缘,边哭边喊:“你别管我,连姐姐、姐夫都不管我了!我死了算了。”
顾廷烨举重若轻,“这城墙,曾有值守的士兵因偷偷喝酒,酒醉后失足跌下,死不了,还活不成,全身瘫痪不说,皮肤还因褥疮一点点烂掉,要多丑陋有多丑陋,连蚊子都不稀得叮。”
玉瑶听得心惊,脚不觉往后挪了挪,可又觉没面子,只得吼道:“你不让我死,我就不死么?那以后元若哥哥大婚,我再心如刀绞,你来替我么?”
“谁不让你死了!”顾廷烨一笑,“我只是要你换个死法,你先上来,有个体面又无痛的死法。”
玉瑶正迟疑间,顾廷烨已悄然至她身后,将她拦腰抱住,往上一提,如拎一只麻雀那样轻易,将她置于安全的平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瓶子,“你喝这瓶鸩酒,死得透透的,不用忍受折磨。”
玉瑶将信将疑地接过,几次举起,又放下,忽而哇哇大哭。
“既然没想好,那先别死了”,顾廷烨一把夺回,“我也想过死。可是你放心去死?放心明兰会好好爱他?我们可要等着捡漏呢。即便捡不成,看他们一生幸福,不好吗?起码世上总算有人求仁得仁,求爱得爱了。”
“对,我比元若哥哥年轻,比盛明兰也年轻,我有的是时间等”,玉瑶狠狠抹了把泪。
“就是嘛,比我也年轻!”
“那是自然的,还有谁比你老?”玉瑶给他一个白眼。
两人笑着,顾廷烨不觉间拧开瓶盖豪饮起来。
“喂,有毒!”沈玉瑶急了。
“这是今春新酿的桃花酿”,顾廷烨哈哈大笑。
“你骗我。”
“是你好骗”,顾廷烨呛道。
“你这死老头!”玉瑶捶了顾廷烨一下,顾廷烨笑着躲开了。
这一年,明兰的日子并不好过。满了十八岁,奔十九岁去了,真成了满京闻名的老姑娘。
盛纮觉面上无光,对她十分冷淡。老太太去乡下小住,亦无法为她撑腰。顾廷烨不再来府上,下人们也觉这位庶出小姐大势已去,都巴结少奶奶去了,对明兰的事也不甚上心。而最蚀心的是,每回女眷闲聚,长辈夫人、同辈姑娘们也会对她冷嘲热讽。
可这一切,她全咬牙挺过来了,心中盛着元若的柔情,捱过盛夏,眼见叶落,又到寒冬,直到次年海棠花开,齐府才上门提亲。两家相谈并不欢,结亲纯属无奈之举。锦帛一死,元若更坐实克妻之名,郡主也不敢再随意攀高。而明兰如今也是老姑娘了,上门提亲的寥落无几,盛纮夫妇只求早有人将这老姑娘接走。
已近暮春,大婚前夜。明兰从祖母屋中回来,心头万绪。齐家给的彩礼并不丰厚,盛纮给配的嫁妆更少得可怜,两家老人对这桩亲皆不情不愿。可祖母将自己的半数身家偷偷塞给明兰,她想起祖母方才那句,“长辈给小辈塞嫁妆,常为不时之需,为留退路。可我给你这些,只希望你同齐衡同进退,并非为自保。”
明兰心头复杂,一方面舍不得这间小屋,明日起,便再不能在此呼吸这熟悉的空气,要告别熟悉的一切。可另一方面,她又恨不得快些离开这里,同元若开始这迟迟才来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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