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计算的很清楚啊,安嘉瑞斜眼看他:“那兴安可向他讨了什么?”柳兴安拍手道:“还是嘉瑞懂我,自是保我荣华富贵无忧。方能让他安心。”安嘉瑞暗搓搓的好奇道:“既然你做出此等事来,在他眼里,可谓是彻底的小人。不怕将军背弃承诺,杀之而后快?”柳兴安收回手,朗声道:“那便只能求嘉瑞救我一命了。”说笑过后,他方认真道:“若有贪生怕死之念,我便已然输了一筹。且都天禄不论为人,且观其行事,亦有明君之象,若能以吾之性命试出其非明君,亦是一件大喜之事。”你们谋士真可怕,动不动就不要命。安嘉瑞摇头道:“将军非这般人,他……”安嘉瑞回忆了片刻,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道:“他亦是真君子。”柳兴安看着他的表情,便油然不爽,恍如自家的大白菜被猪拱了一般,充满了菜农的心酸。遂愤然道:“若是真君子,亦于天下无益。”安嘉瑞有些忍俊不禁,却又生好奇:“为何你们皆来看将军是否是明君,却不去看大汗?我还以为大汗……”柳兴汗竖起手指,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轻声道:“不可妄言。”等等,你在都天禄的府中大谈特谈他,毫无畏惧。但一提起尚在他处的大汗,倒是有了警惕之心?从他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丝其他意味的安嘉瑞不由正襟危坐,好奇的看向柳兴安。被他亮晶晶的眼神一望,柳兴安不由松口道:“大汗非等闲之辈,嘉瑞切勿与他有过多接触!”安嘉瑞更是好奇,继续拿眼神看柳兴安。柳兴安沉默片刻,叹气轻声道:“大汗此人不能以明君论处,此乃枭雄。”他声音极低,似怕惊着别人一般:“毋庸置疑,乃当世豪杰。”枭雄,安嘉瑞品着这个词,似乎品出了一丝血腥之气。但思及易怒的大汗,他还真没什么感觉……柳兴安停顿了更久,近乎耳语般道:“大汗曾与汗后生有一子,天赋极高,品性非凡,诞生之日,则紫薇星大放光芒,一时压制天空其余将星。可谓天生帝王。上天钦定的下一任一统中原之主。”安嘉瑞看着他,翻了下回忆,原身跟柳兴安关系很好,一年中常有一半的时间呆在一起,请问为什么两人画风相差如此之大?他又翻了翻原身的记忆,别说什么紫微星了,根本不会观星!柳兴安这一套一套都哪学来的?难道是自学的?似是明白安嘉瑞在奇怪些什么,他适时解释道:“我于幼年曾有一奇遇……”别说了,我懂了,你也是主角模板是吧?安嘉瑞点头道:“毋庸解释,兴安所言,我皆信之。”柳兴安便笑了起来,露出一二欣慰之色道:“我自是知道嘉瑞信我!”这主角模板也太多了些,安嘉瑞在心里嘀咕,怎么他身边尽是一些有奇遇的人?莫非是盛世将临,所以奇才方层出不穷?柳兴安并不知道安嘉瑞在想些什么,只是带着笑意看向安嘉瑞。安嘉瑞收回跑偏的思绪,疑惑道:“那此子?”他印象中只有大汗那三个不成器的儿子,甚至不及都天禄半分。柳兴安举起茶杯,近乎无声道:“大汗乃是枭雄。”他不欲多言,哪怕此处于大汗所隔甚远,他亦不想试探大汗对大金的掌控能力,遂只是微微一笑,便收了声。于无声处听惊雷,便是安嘉瑞此时的感受了。血腥而残酷之味,在柳兴安这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中慢慢渗透出来,让人心怀敬畏。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49晋江首发~暴雨渐歇,只余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在水洼之上,泛点涟漪。街上安安静静的,空无一人。都天禄驾马慢悠悠的走过小道,似漫步,又似毫无目标,但不知不觉亦到了大汗的宫殿外。守门的侍卫,一见着都天禄,便殷勤的上前侍奉,扶他下马,妥帖的打理干净殿下身上的雨渍,再牵过寒星的缰绳,小心的奉至一旁,递上豆子和饲料,寒星喷了他一脸唾沫,方习以为常的吃起了饲料。都天禄微微一愣的功夫,已然被伺候的妥妥帖帖,更有仆从从远处急急忙忙赶来,行了一礼,方道:“殿下,大汗正在考察皇子们的功课呢,我领您过去?”都天禄本还是可有可无的将就之意,突闻仆从如此之说,倒是真起了一丝好奇心,大汗素来不关心那三个家伙,今日怎一反常态?还考察起了他们功课?抱着一探究竟的念头,都天禄施施然跟上了仆从的脚步。走的道路他亦很眼熟,正是大汗平日里与亲近之人见面的小殿,如此,都天禄不由更是好奇。待转过长廊,还未进殿门,他已然听见了大汗开怀的声音,似欣慰又满怀感动,直让都天禄停下脚步,一哆嗦,觉得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可真不是大兄的风格啊?他素来的不喜欢做儿女之态,粗犷直率方是他的风格,倒没想到,今日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大汗欣慰的声音还未停下,似是在赞扬谁一般,恨不得把所有他会的形容词全给堆砌上去。都天禄不由咧了咧嘴,就这水平还拽文,实在是贻笑大方。仆从在前方驻足,亦不出声,安静的等待着都天禄。都天禄摇了摇头,决定去看看大兄到底打算做什么,遂大步迈入殿内,谈笑声顿时一停,一时间整个小殿都安静了下来,皇子们转头看他,停下了口中附和的话,大汗亦是扭头看他,脸色便流露出笑意来。都天禄似无所觉,步伐不变,慢悠悠的走到大兄边上,随手从右边扒拉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极靠近大兄的位置边,方扭头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下方左手处坐着的一排侄子们。牧都然露出一个笑容,与他对视了一眼,又忙不迭的低下了头;牧易轩亦是含笑点头,举了举杯子,露出一丝雅意来;牧文泽则笑容未变,露出个小酒窝,又无害又单纯的模样。不管看多少次,这三个人都让人觉得恶心,不知道跟哪学来的一副虚伪做作的模样,连笑容里都泛着虚假,一点不像是大汗的儿子。都天禄飞快的收回目光,生怕多看几眼,恶心了自己。扭头看笑眯眯的大兄,懒洋洋的道:“大兄,我听闻你在考察他们功课?”牧夺多便点了点头,似是有些欣慰道:“我至今日方知我儿亦很优秀。”都天禄闻言,脸生生扭曲成了一副奇怪模样,几乎是强忍住不屑之意的道:“那可真是难得啊……”他停下话,皱着眉看大兄,不是很想接他的茬。大汗却恍若未见他这副模样,自己给自己搭梯子道:“诗词歌赋都学的不错,可见是用了心的。”都天禄敷衍的点了点头,想:就你那诗词不分的文化造诣,居然还能看出他们诗词歌赋学的不错?大汗也不管他的诽谤,和蔼可亲的看着牧都然道:“都然,你既有天赋,有空就多与天禄学学,带兵打仗还是天禄拿手。”牧都然便露出亲近之意来:“叔叔到时候可要教我。”都天禄被恶心的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根本不与他搭话。大汗似未见到般,又和蔼可亲的对牧易轩道:“既然易轩你喜爱辞国文化,那更是该与天禄亲近亲近了,他手上拿捏着一批辞国名士呢,可有的教你。”牧易轩微微颔首,矜持道:“我也欲与叔叔亲近亲近呢。”都天禄斜眼看大兄,牧夺多似无察觉,又接着对牧文泽道:“文泽你年纪小,性格未定,可别跟天禄学,弄的我这里不安宁。”说着便宠溺的伸手摸了摸都天禄的头,似头疼,又似溺爱。都天禄看了眼年纪小的牧文泽,他连连点头,便是极亲昵的喊了声大汗:“父亲说的是。”听的都天禄一哆嗦,疑心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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