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齐王大军兵临城下。上京被围困,一切似乎已成定局。
而西漠的情形,亦是不比上京轻松。
一袭戎装的祝临端坐于马匹上,正欲同旁边的校尉说些什么,那位判国投敌的李从事便在士卒们愤愤的眼神中被押到了祝临面前。
祝临也懒得垂眸去看他,只是交代了校尉两句正经事,便拉了马缰,转过脸去,同底下士兵道:“带来见我做甚,该利用他传出去的假消息也传出去了,能利用他打的胜仗也打完了,胡人应当已经不信任他了。我军不留叛徒,斩了吧。”
李从事瑟瑟发抖地跪在了地上,仿佛愧疚万分地磕起了头:“祝将军,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求将军饶我一命。将军,小的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小的……”
“聒噪的很,”祝临平日里与熟人相处吊儿郎当确实不假,但在军中该有的威严还是立得住,正事面前也不含糊,直接冲旁边的人挑了下眉,“还不动手,难道你在等本将军亲自动手不成?”
“将军,将军我错了……”李从事吓得屁滚尿流,慌忙间被几个青年士兵架住,未及过多求饶便是人头落地。
军中众人也没想到祝临这么有魄力说杀就杀,连点辩解的时间都不给李从事,俱有些被镇住了,一时间对他的恭敬也是多了几分。
祝临轻轻笑了声,眼底却是冷的。底下刚刚死了个人也顾不上,反倒有些漫不经心似的在马上向前倾身,显得颇有威慑力:“诸位都看到了,这就是投敌叛国的下场。我祝成皋,绝不姑息军中叛徒。”
“誓死效忠大楚。”军中表明忠心的喊声一时响彻。
天黑后是早已安排好的一场夜袭,祝临同副将兵分两路趁蛮军不备反扑,趁着晚间的风势火烧胡人军帐,匈奴人确实毫无防备,在楚军的围攻之下只好西撤——这些时候西漠战事稍微有了点成绩,楚军士气也涨了不少。
但祝临深知这一切不过是他利用假消息蒙蔽胡人,加之胡人从前未曾与他交手对他的打法并不熟悉的缘故,若是不能趁此机会给军队点喘息的时间,继续拉扯下去未必讨得了好。因此祝临也只道穷寇莫追,下令暂时留在城里养精蓄锐。
可惜天不遂人愿。
小校尉也许是前些时候在胡人手里打的太憋屈,好不容易看到了翻身的希望,一点也不肯放过,听闻他要撤,当即皱了眉,只当不知道这号令,带着一干人马往胡人撤的方向去追。
祝临远远看着他策马就去,心下一沉,战场上也不及问什么缘由,只是抽了下马鞭,厉声同身边的人道:“他这是去做什么,去送死吗?还不去把你们的校尉追回来。”
“将军,”小士卒皱了眉,“为何不乘胜追击。”
“你在质疑本将军的决断?”祝临闻言狠狠皱了眉,握紧了马缰。
“这一路往西皆是戈壁,若是将军下令去追,必能一举歼灭胡军,”在军中稍有些威望的从事站了出来,似乎有些痛恨祝临的不争,“这些蛮子杀了我们太多兄弟,有这样的好机会为什么不乘胜追击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祝临持枪的手紧了紧,微眯眸盯住他,冷笑:“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这军中我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今日立的威,都立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那从事还待再说:“可刘校尉都追去了,且分明……”
“我的决定不需要向你解释,”抗命的他倒是见过,可这么理直气壮的祝临还是头一回见,他实在是有些火了,索性一马鞭抽到了这从事身上,“公然违抗军令,我现在就可以斩了你。来人给他绑回去,我还是不是将军了!”
士兵们被他这几声怒吼给震到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大多到底是还没有那个违抗他的胆子,只好压着从事往后撤。
“将军,那刘校尉是否需派人去接应?”跟在祝临身边的小卒也自然不敢明着跟祝临对着干,只是到底忧心旧时同行的安危。
祝临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思量片刻便有了决断:“我带人去追,你们留守城中。”
“将军,城中已然安定……”那小卒似乎是也想去寻刘校尉,见他这么说不由皱了眉,便想着磨他松口。
“玄门关容不得半点马虎,”祝临知道军中有主意的几个死在了胡人手上,却未曾想剩下的竟这么多榆木脑袋,也懒得跟他们过多解释,只好态度强硬地直接下达命令,“我让你守城你就守。你们别忘了,我才是将军。”
于是过早担负起江山的祝将军斥退了几个满心仇恨的汉子,一人一骑当先,带着几个年轻得近乎青涩的小子直愣愣地闯进了情形未知的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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