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不知道那些考生家里哪里知道了这些消息,接连到府衙门口击鼓鸣冤。毕竟是天子门生,无辜身亡不止一两个,上面施压下来,京兆尹近日也是焦头烂额。“你说这是□□?”“并不算是。”站在下面的墨烨开口道,“此药只是加剧醉酒程度,而且服用后口干舌燥,人会自然而然会靠近水源,加之有人引导,所以不是□□胜似□□。”京兆尹也没见过这种东西,不觉有些怀疑,“这东西真的有这样的效果?”“一试便知。”衙役领命出去,不一会就抱回来一只大黄狗。陈罗生低着头,好半天才开始说他的事。“有人告诉我他能拿到会试的卷子,我原本不信,后来那人说自己是言家管家,又安排了我去见言将军,我才信了他们。当时花了两万两拿到卷子,又花了五万两请人答了试卷答案。”“你说是言将军,可有证据?”陈罗生想了一下,点头,“有证据,我作弊的衣服,就是言宇城提供的,现在它们被押在了赌场。”陈罗生会试结束就去赌,结果输了精光,连衣服都被扒了留那,人才被放出来。之后那身衣服也没什么用,陈罗生就忘记去赎。闻言,李文桓派出了两队人马。到赌场的人还没回来,去陈罗生住处的人倒是先回了一步。“王爷,陈罗生住的地方着火了,火势很急根本无法靠近!”“王爷!”另一队人马恰巧赶回,墨云疾步跑了进来,“我们过去赌场的时候,发现赌场火势刚被扑灭,现场一片狼藉,根本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就在陈罗生以为完了,他剩下的证据也没了的时候,就看到墨云从后面手上手中拿过一个棕灰色的印花包裹。“因着陈罗生怎么都不过去赎这些东西,赌场老板直接将它们弄成了死当,抵押给了当铺,这才免于一劫。”李文桓点头,接过打开,发现里面只有一件浅棕色外衫和一身白色中衣,里外毫无字迹,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这件衣服沾了水后,再拿一把灰土撒上,衣服上便会出现字迹。”陈罗生解释道,“这是我另外花了三万两,从言家管家那里买的。”墨云会意,将衣服铺放在地上,先喷水后撒土,果然沾了水的地方,因着泥土的存在而显出了字迹。李文桓看着地上的衣衫,有些犯难,有了这个,最多可以证明陈罗生作弊,并没有证据表明是言宇城给的这些正在为难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徒然出现在暗室。“这是边塞匈奴的一种掩饰手法,制作极为复杂,想不到言宇城竟然用到了科举考试上。”来人丰神俊朗,一身玄色盔甲显得英气十足,此时见到李文桓回头,冲他漏齿一笑,“外甥。”此人正是永宁侯陈卫凌,一别数年,还好府里的老人还在还记得他,这才放他进来。“舅舅,你怎么那么快?”根据信上所言,永宁侯应该再过些时日才能入京,现在猛然见到,李文桓有些懵。永宁侯太久没见自己的外甥了,上前拉住李文桓的手臂,拍了拍他的臂膀。印象里他还是那个不及他腰高的孩子,如今这个头已经比他还要高一些,永宁侯看着就觉得心里乐呵。“听说你有了相好,舅舅想早点看看,就快马加鞭的过来了。”好几日连天加夜,又避着皇帝眼线,永宁侯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说这个,这件衣物是从言城宇那里得到的?”陈罗生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但是他一身杀气,可是真刀真枪一个个砍出来的,气势十分惊人,于是不由的变得更加小心翼翼,点点头。永宁侯松开了自己的外甥,步伐果断,走到衣物前,直接蹲到地上摸着衣服面料。“这确实是那种法子。”因着此事事关机密,李文桓带着永宁侯去了外室,禀退了左右,屋里只留了他们二人。永宁侯也没卖关子,拿着衣物进屋后,直接开口道:“匈奴境内有种动物,在其囊腔内蓄有墨黑色胆汁,将其胆汁取出与鱼胶混合,写下的字迹可以在半年内消失不见。”永宁侯将衣服铺在桌上,继续说道,“衣物只从外表来看,完全无法分辩,但当衣服经过水的湿润后,鱼骨胶就会恢复一些粘性,人们只要将地上的土粉,或者别的灰土等物洒到衣服上,衣服上就会出现字迹。”李文桓拿过衣物,摸了下,只沾水的地方确实有些粘手。“这种手法,我还是机缘巧合下抓到一位匈奴大将,从他那知晓。这种方法还不是最机密的,最难到手的是那胆汁,匈奴人很少会将胆汁给中原人。”说到这时,永宁侯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见他满眼血红,着实累的厉害,李文桓赶忙派人收拾好屋子,就直接将舅舅送了过去。“舅舅舟车劳顿,早些休息。”永宁侯确实累的厉害,没有推托。进屋之前还拍了拍李文桓的肩膀,“听说你相好进了刑部大牢,别急,有舅舅在,等我睡醒后带你去把刑部侍郎那小子打一顿。”李文桓哭笑不得地看着永宁侯关门进屋睡觉。作者有话要说:永宁侯:有舅舅在,踢爆那些人的菊x。李文桓:舅舅,文明点!永宁侯:劳资在边塞待了那么多年,文名不了了!明天就带你去踢刑部侍郎的!李文桓:……☆、太监总领盛海端着凉茶进了御书房的大门,屋内,大周帝李怀凌靠在椅子上,正在看书。“皇上,日头都偏西了,仔细些眼睛。”说着又训斥了一旁伺候皇帝看书的太监福禄,“你也不点上灯。”福禄年纪不大,不到而立之年就混到这个位置,也是个聪明的主,知道盛海实在是帮自己,慌忙跑到桌前,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时忘了这事。”大周帝被盛海提醒,才觉得眼睛有些干涩,但也没多责备,接过茶就让人起来了。福禄慌忙唤人,一起将御书房的灯盏都点上。盛海这时从袖中取出一道密文,呈给了皇上。李怀凌打开,看了一下,皱起眉头,“永宁侯的车队到哪里了?”“不日即将入京。”“恐怕永宁侯早已入京。”李怀凌将信摊在桌上,上面写着永宁侯军队的行军记录,以及永宁侯的起居,虽与平日相同,但还是从细节里被看出了端倪,恐怕那个日日坐在马车里的人,早就换了,“他多年未归,且饶他这次。”书房亮了起来,福禄终于弄完,又跑回来伺候。李怀凌喝了会茶,似是无意的问道,“苏相因着嫡女入狱来找朕几次,桓王也来过,后来连谢殊也同朕旁敲侧击的说过,你说这苏靖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李怀凌并未点名叫谁回答,但御书房里只有盛海和福禄两个人,福禄一脸惊悚不敢出声,只能求助般地看向盛海。盛海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怎么琢磨皇帝的心思,开口道:“苏相和桓王放到一边不说,谢殊大人可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他能被人说动来求情,想必苏大人也不是个坏人。”大周帝垂目,并不是他不信盛海的话,只是这个苏靖宛,前些日子皇后还在他面前多次提及此人,后来苏靖宛被人检举也是珏王的人在下面使力,他都快被弄糊涂了。“你觉得她有协助抄袭吗?”盛海呼吸声都弱了些,半响才道:“奴才并未见过苏大人,也不清楚苏大人的为人,所以不敢有妄言。”盛海盯着皇帝衣服上的祥云,继续道,“明日皇上金殿之上,当场出题,真相自然水落石出。”“你还真是个老狐狸。”大周帝闻言,笑了起来,“这有道密旨,你去替朕跑一趟。”盛海领旨就走了,书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皇帝翻书的声音,李怀凌靠在椅子上,又翻了一页,忽然开口道:“福禄,不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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