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开始并没有那么难,不过两年时间,郁言已经从金融业跳出,就职于一家业内有名的杂志社。他有能力,有文笔,短短时间已经坐上某版面的责编,工作环境非常自由,更没有那些恼人的饭局。趁着闲暇,郁言还在网站上写了两本小说,配合程深公司的营销,其中一本已经出版,卖的相当好。
不过现在右手骨折,石膏要一个月后才能拆除,肯定得耽误不少事儿。郁言抱歉的向总编说明情况,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单身女性,属于职场小白最怕的那种说一不二的铁血上司。但她欣赏郁言的才华,对这个专业不对口的跨界新人青睐有加,听说他受伤,反而出口慰问,让郁言安心养病,先放了他一周的假,并提议可以在家办公。
郁言道了谢,又在网上选定一款女士方巾寄到总编办公室。方巾价格适中,不会让人感觉廉价,也不至于理解为巴结。郁言把握着恰到好处的分寸,表达自己的感激。
关上电脑,郁言伸展了一下发酸的肩颈,眸光瞥见书房紧闭的门缝下透着一层浅浅的光。他从地上爬起来倒了两杯柠檬水,把其中一杯留在了厨房的吧台上。
临睡前,郁言又吃了两片止疼药,打着石膏的手臂又疼又沉,无论哪个姿势都不舒服。最后还是抗不过药劲儿才沉沉睡去,连程深什么时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八月末的这场暴雨来的并不匆忙,气象台早几天前就发布预警信号,乌云在头顶堆了一天。闪电明明灭灭,轰雷阵阵,噼里啪啦的雨声砸在玻璃窗上。
郁言在深眠中皱紧眉头,似是不安,额前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
他做了一个梦。
阴沉的天空,呼啸的风,稀稀落落的小雨湿透衣衫。
郁言出现在悬崖顶端,满面彷徨的望着不见底的深渊。
“砰”地一下,一股大力把郁言推了下去。
郁言陡地睁开眼,入目是一片黑暗的房间。
他剧烈的喘息着,静谧的夜里,心脏咚咚作响。
程深同样皱着眉,声音里的困意与不悦被闪电映照的淋漓尽致。他闭着眼又推了郁言一把,烦躁的转过身:“电话,吵死了!”
郁言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连忙坐起来按了静音,屏幕上的光衬的郁言的脸色又冷又白。待看清来电人,尚未平复的心绪再次翻搅起来。
——郁文。
第3章
3.
郁言的父母是那个年代的大学生,毕业后直接进了机关工作,一辈子正经又体面,看方是方,见圆是圆,女孩子留短发就是叛逆,男孩子穿花衬衫就是不入流。
索性他们的一双儿女自小乖巧听话,哥哥郁言从没穿过带花色的衣服,妹妹郁文更是从未将头发剪短至肩膀。兄妹俩按照父母的期望按部就班的长大,沿着一早画好的人生轨道匀速行驶。
兴许是这路太顺太平,他们成了赛道上的领跑人,偏偏一个弯道不留神,多踩了一点油门,往偏道上一骑绝尘,再想追的时候,竟已经走的太远太远了。
郁言从小到大就没忤逆过父母的意思,他是男孩子,是哥哥,是品学兼优的优等生,是最让人省心放心的好儿子。二十二岁那年,当头一棒,郁言毫无征兆的向家里出了柜。老两口都是知识分子,不会打不会骂,教养比天还高。那是郁言第一次被他爸指着鼻子骂“不要脸”,也是第一次被他妈狠狠打了一耳光。
女人尖利的指甲在脸上划了道血痕,郁言眼中停留着父母悲愤交加的模样,顶要面子的两个人,那瞬间竟毫无形象可言。他们把郁言赶出家门,说只要他一日不改,就一日别再回来。
早前儿那两年郁言满心愧疚,逢年过节总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回家,却无一例外的吃了闭门羹。之后再上门,开门看见一张陌生的面孔,郁言才知道老两口已经悄没声地搬了家。
郁言向妹妹郁文打听到了父母的新住址,没再叨扰,只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除此之外,每隔半年向父母账户里打入一笔丰厚的生活费,其余再无联系。
原以为乖儿子被野男人拐跑了,还剩个宝贝女儿。谁知道郁文比她哥还过分,好好的名牌大学上到一半就被个沧桑挂的男青年勾跑了魂,一声不吭去彩云之南落了脚,等学校电话打到家里劝退的时候,人已经在大理开起了客栈。
这一下又把老两口给气的不轻。
还没完,客栈开一半,郁文就跟她那“爱自由”的男朋友散了伙,等投奔到郁言这儿的时候肚子都大了。
天上还在不停打着闪。
挂断电话,郁言箭步冲回房里。
“程深!程深!”郁言摇了摇程深的手臂:“文文要生了,你快起来送我去医院!”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有瓜堪扭直须扭 可可可愛 复来 ABO小时谭记 我去乌托邦 男友是朵霸王花【繁/简】 色情男主播(高h) 亲一下一块钱 你不是最讨厌Omega吗 太傅太撩人(bl h) 分手后我磕了自己跟对家的糖 他曾活过啊 有限的游戏 赤夜[刑侦] 穿成淫妇潘金莲後,每天都要肏淫穴(纯肉)繁 金丝雀他又大鹏展翅了 【H文1V1】缠绵不休 被顶流前男友分手后,我红了 金主的掌心宠 男大学生被拐记(女尊种田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