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等郁言的回应,程深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心头又酸又软,他在某一刻甚至觉得郁言有些说不出口的委屈,只有自己才能抚慰。
他低下头,触碰那双温热的嘴唇。
未散尽热度的浴室,分开半个月的一双人,吻一开始,便有一发不可收拾的劲头。
郁言背靠住微凉的瓷砖,身上泛起细小的颤栗。他顺从的回应,那是连意识都无法阻挡的本能。
“言言……”
程深偏头亲吻郁言白皙的脖颈,手掌不受控制的下移,落到腰上,换来一声低低的抽气。
不是情动的声音,程深太熟悉了。
蓦地停住,额头抵着对方的,气息交缠在一起,程深说:“对不起,弄疼你了。”他这么说着,并没有放开郁言:“我们去屋里?”
郁言垂下眼,薄薄的胸膛上下起伏。可他摇了摇头:“我的手……不方便。”
程深嗓音低沉:“我小心点,碰不到。”
郁言却推了他一下。
疼痛唤醒人的理智,腰上手上,郁言觉得医生开的止疼药可能是假的。
“不要了。”他冷淡的很快,情潮退去,剩下并不明显的疏离:“我不舒服。”
郁言的拒绝让程深本就堵着的一口气更是噎在喉咙里,旖旎戛然而止,这么一会儿热气飞窜奔逃,对方的每个神情都无比清晰。
程深的手还搂在郁言腰上,指腹无意识发力:“半个月不见,你不想我吗?”
郁言蹙起眉,觉出疼便把程深的手拂开。从男人的禁锢中转身,踩着渐冷的水渍,在洁白的瓷砖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郁言!”程深冲那张冷淡的后背喊道。
“我不舒服。”郁言重复道,揭掉石膏上的保鲜膜,摸了摸,还是沾了水。他把头顶上的毛巾拽掉,随手扔进了洗衣篓,拿来浴袍披在身上。
浴室的门被打开,郁言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夏天的风雨总是突然的来,又很快的走。
郁言说不清自己怎么了,楼梯上的意外不仅摔折了他的胳膊,似乎还将他完整的一颗心也摔出了裂缝。烦闷,躁郁,他很很久没像今天这样没头没脑的发脾气了。
傻子也看得出来,程深进浴室找他是来求和的。
刚谈恋爱那会儿他们就爱拌嘴,那是真的吵,火气上来谁也不让谁,占着自己的理儿,说着难听的话,闹到最后连吵架的由头都忘了,就是要争个输赢,以至于分手挂在嘴边,却没哪一回是认真要散伙。
后来是怎么和好的,年轻人嘛,怒火转着转着就成了□□,翻个身滚上床,折腾完什么都忘了。
郁言无数次赞同,上床是一种非常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但直到今天,他才恍然发觉,那些争执敲打出的裂痕,并不会因为一场酣畅淋漓的□□而复原。它们不动声色的停在那里,日积月累,终于在某一天一发不可收拾。
如同倾倒的大厦,一旦崩塌就是毁灭性的。
程深最后也没有来帮郁言吹头发,他不是个爱贴冷屁股的人,退让两次已是极限。
郁言吊着胳膊在空调风口下吹的后脑勺发寒,抱着电脑坐在毛绒地毯上艰难的回复邮件。
他不是个善于交际的人,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作家,学生时代大大小小参加了不少的作文竞赛,奖状奖杯占了老屋的一堵墙。郁言始终觉得自己应该是靠笔杆子吃饭的,却被家里两位机关干部认为是不切实际、异想天开。
但也不算遗憾。
程深的网络公司越做越大,从初出茅庐无人问津,不得不请郁言这个金融学高材生来救场,到如今再不缺什么稀罕人才。
郁言的办事能力毋庸置疑,可以说程深能有今天一多半都是他拉起来的。但他不爱交际,除了程深,对每个人都是冷冷淡淡,似乎总和这个团队脱节,游离于社会之外。
每每交际应酬,程深在桌上游刃有余的推杯换盏,他却闷头坐着,从不主动与客户攀谈,也不会拒绝别人递来的酒杯。
程深知道他不喜欢这些,也见不得别人灌自己似的给郁言灌酒,渐渐的就不带他出去了。
他开始鼓励郁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那些搁浅在岁月中不被赞同的少年梦想。现在他们已经自由,就像没有人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一样,也不会再有人往怀揣着希望的心扉上浇一盆冷水。
郁言是开心的,从网络公司离开的那天艳阳高照,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干净的像十七岁课桌上未经演算的草稿纸。
他圆了爱人的理想,放弃了曾经的专业,如同抛弃了过去的自己,慢半拍的开始追逐自己的梦。
郁言在键盘上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终于把堆了半天的工作处理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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