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庄不敢不听,只好迈开步子再次走向知更。知更眼见他走过来,忙在屋角将身体蜷缩的更紧,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看着被吓坏的知更,阿庄站在她面前手足无措。就听身后的昊天笑道:“哈哈哈哈,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对了,阿庄,她叫知更,你的小更儿。”说完话,脸上又是一阵坏笑,转身走出了房间。
第4章夜惊心
屋里只剩下知更与阿庄两人,空荡荡的房间内,轻荡着知更悲凄的哭声。在烛火摇曳的惨淡光芒中,屋里的两人,有恐慌、有尴尬,还有那似乎永无止尽的沉默。
觉得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阿庄从墙角的水缸里舀起碗水,准备递给知更喝。
“不许你过来!”知更边哭边喊道。
她怕,她怕那张五官模糊的脸,那张脸带给她的,只有恐怖。她不要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她也不愿意跟这么个骇人的家伙待在一起。她要逃跑,她要离这个鬼地方远远的。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阿庄说道。说完走到房屋的另一角,拿起放在地上的一席破被,走向知更。“晚上冷,盖上它,要不然会着凉的。”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阿庄接着问向知更:“你饿不饿?我去捉条鱼来,烤给你吃好不好?”
没有回答,知更只是不住的点头。她只要这个长相骇人的男人,能离她远远的就足够。
看到她点头,阿庄想笑,可是脸上已经没有肌肉感觉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笑,才能笑的好看些。失去唇形的嘴咧开后,里面的牙齿竟然也是残断不全的。那些牙齿不是一个个自然缺失的,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一分为二。不愿已经走形的脸,再吓到知更,他快步走出屋子,向奴屋附近流淌的溪水走去,站在水中捉起鱼来。
渐渐的止住了哭泣,知更打量起这个有了光亮的小屋。
屋子里简简单单的,倒也收拾的整齐。烛火放在墙角处支起的一个残架上,在烛火旁边的墙上,依稀可见,挂着一个精致的针线包。
看着针线包,知更想起了娘。娘曾说珠熙的女人,最讲究心灵手巧,更要精通针线。珠熙女人成亲之时的嫁衣,就要自己缝制。谁的嫁衣织的最好,谁就会被夸赞为最手巧最美丽的女人,成亲时,穿着华美嫁衣的新娘,也会受到夫家的礼遇和善待,所以很多珠熙女人,都会将针线包随身携带。只是这个男人的屋子里,为什么也会有针线包?想起那个丑陋的男人,知更又想起了一个在珠熙流传很久的传说。
据说珠熙国曾经有位皇子,艳美绝伦,那张脸比珠熙最美的女人还要美。他沉迷于女红,自创了一个针织作坊,取名蜻蜒馆。号称要绣出天下最美的衣衫。聪慧俊美的他,召集了一批批的绣女,研习针法绣样,只两三年间,就使得蜻蜒馆声名大噪。据说那些绣女织造出来的衣衫,轻逸柔美,最难得上面绣着的花样,一个个就好像是活得一样传神。可惜后来那位皇子却忽然失踪,再没有了消息。蜻蜒馆也随之破落,那传说中绣在衣服上,活灵活现的花鸟鱼虫,再没有人看见过。
抬手揉了揉眼睛,确认墙上挂着的,的确是针线包,知更心里不由骂道:丑八怪,你以为你是那位皇子,也想学什么女红。
想起昊天说的那句话,自己要做他的女人,知更的心再次揪在一起。胸口传来阵阵疼痛,用手轻轻抚摸着胸口,她才发现,外衣的前胸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撕扯开,领口的边角也凌乱的不成样子。
领口的碎裂,让知更皱起了眉头。身上的这件衣衫,是娘亲手为她缝制的。除了那一针一线的做工外,更有在衣服领口内里绣着她的名字:知更。她要将这件衣服缝补好,娘一向喜欢她干干净净的。忍着胸疼,她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了墙壁上挂着的那个针线包。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偏将娘绣的名字这里弄破了?真是,不知道还能不能缝补的像从前一样好。盘坐在地上,打开针线包,知更看到了包里装着的那枚针。银针!
拿出那枚针,知更仔细的凝望着。这针她还是第一次见,跟娘用过的铁针很不一样,娘的针捏在指尖粗糙生涩,而这根针捏在指尖却圆润顺滑。
好针!知更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一种认真的神情,她专注看着银针的目光中,满是赞叹。
愣了愣神,知更拿起那枚银针,就着针线包里的丝线,缝补起衣服上的裂痕。专心缝补衣衫的知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连捉鱼回来的阿庄进屋的脚步声也没有听到。
看着针线包在知更的脚边放着,阿庄手中的鱼瞬时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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