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双鞋,在他面前停了一阵,终究还是跨过了那些纸,拂过一阵浅香。任洲垂着眼睛,感觉自己的心也被那风拂得微微酸痛起来。“顾梓楠你回来捡!”中气十足的声音横穿整个教室,把一群大汗淋漓的男生定在原地。顾梓楠扭头看去,在记忆里很快捕捉到他就是上学期期末那个主动和任洲说话的小胖子。他心里没来由的不快,嗤笑一声,“肥猪,你再说一遍?”一场闹剧眼看着要拉开序幕,班里的人纷纷扭过头来看热闹。黄咚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偏还要拉着气势和顾梓楠他们说:“撞了人起码要道歉吧······”顾梓楠的眼睛里好像卷着黑色的风暴,暗沉沉的,让人发怵。“算了。”一直很安静的任洲突然伸出手来拽住了黄咚咚,低声说道。黄咚咚能感受到那只拽着他袖子的纤瘦的手在剧烈地颤抖,他看着那用力到发白的指尖,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任洲,好像孤立无援到愿意以沉默遁入黑暗。——————————晚上的客人不是很多,’深浅‘难得显得有些空空荡荡。顾梓楠手撑着下颔站在吧台后面,想着早点回去,路过药店还可以给爷奶弄点艾草泡泡脚。时针刚指向十一点,门被叮叮当当地推响了。贾御穿薄薄的暗花绸衫,嘴角抿着甜笑,和一个男人一起进了店。两人一直走到吧台边上,顾梓楠才看出贾御喝酒了。薄衫的前几个扣子全散开着,白花花额胸膛一大片裸|露在外,而且眼角眉梢都染着浅浅的桃红色。贾御完全像风流场里的浪子,浑身散发着慵懒又媚人的气息。眼下,他像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趴趴挨在那男人身上,对顾梓楠说:“给刘总来杯arti,苦些,清清嘴。”顾梓楠默不作声瞥了那男人一眼,保养得倒是不错,可怎么看也像四十岁左右的人。他用手抽起长柄银勺,流畅地调酒。贾御对自己的性向毫不掩饰,虽说顾梓楠没兴趣关注,也知道他身边从来没断了人。明明已经快三十了,还秉承着玩一个丢一个的政策,和个孤魂一样游游荡荡。浅色酒液被缓缓注入三角杯中,几颗新鲜的橄榄也被投入调味,顾梓楠把酒杯往前一推,很有眼色地下班了。“这调酒师看着挺年轻,做得还真不错。”被称作刘总的男人抿了口酒,说道。贾御看着男人用手指夹着那三角杯的粗俗样子,心里微微起了腻烦,却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说:“我手把手带起来的孩子。”他眼里起了细碎的光,却又转瞬被妥帖地隐藏起来。酒喝了,该做的还是不能搪塞。深夜,在男人粗喘着动作时,贾御轻轻咬唇,纤细的手一路抚过男人肩颈,腻声道:“您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下|身随着轻轻一拧。男人正兴奋,冷不丁被狠狠一夹,舒服得闷哼,扯住贾御头发低声道:“放心,跑不了你的好。”贾御一笑,彻底摊开了任男人随意摆弄。—————————顾梓楠从药店提着一大袋艾草出来的时候,任洲正和摊了一桌的物理题做斗争。全都是历年竞赛的精华,做一个题目就要以小时起步。任婕摆了个倒计时沙漏在面前,轻轻的走动声入耳,让任洲神经质地抠着笔上的纹路。“好了么?已经十五分钟了,还没看出点东西?”任婕终于是沉不住气了,冷声刺破了沉默。任洲紧咬着唇,他连头都不抬,微颤着说:“等一下,我会做出来的。我会做出来的······”我会做出来的。所有的难题,它们还能让我逃离开那些纷乱的思绪,权作慰藉。夜,还漫长得很。作者有话说:暑假开始之后,顾梓楠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深浅’。刘总成了店里的常客,下了班就会来坐坐,多半时候贾御陪着,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顾梓楠垂着眼给他调酒,刘总叼着电子烟,含糊道:“你从多大跟着小贾的?”他一身西装,倒也没有中年人的油腻。待冰块搅好,顾梓楠把酒液注入装杯,才淡淡道:“十四。”他没什么兴趣和贾御的情人说话。不过算起来,贾御倒是一直没换伴儿,不太像他一贯的风格。刘总听他答得简单,也不恼,伸手取了杯,笑着说:“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顾梓楠用干净抹布擦了台子,没说话。“我是s医院的首席股东。”刘总笑眯眯的,眼角叠了些浅纹,像含着些什么。顾梓楠手一顿,掀起眼皮来看他,两个人的目光在缭绕的淡白色烟雾中相交。一方带着试探的余裕,而另一方却没表现出他想看到的惶然,只是安静的、锋利的,顾梓楠深邃的眼神仿佛要吞噬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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