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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官邸内,虾球大人正与众臣围坐案前,细读新到的三期洋文报纸。透过窗棂的阳光照在泛黄的纸张上,仿佛也照亮了这动荡时代的种种变迁。
"大人请看,"翻译官杨泰指着1846年十二月的报纸道,"法兰克福的消息称,他们已经战胜柔佛。这里还有一则关于科技发明的报道,好几位各国科学家似乎有了新发现。"
兵部侍郎方震山凑近细看:"不止如此,这报纸上说玻利维亚扩张,弗拉芒运动也在形成。看来西洋各国都在暗潮涌动啊。"
礼部尚书陈弘道抬头道:"最值得关注的是这些科学家们的发明。您看这里还刊登了他们的肖像,旁边还画着些奇怪的符号。"
"确实如此。"虾球点头道,"西洋人精于算学机械,这些年来屡有新知。"
当他们翻开1847年五月的报纸时,众人的神色越发凝重。"奥斯曼帝国与埃及开战了,"吏部尚书周延之叹道,"俄国和汉萨的外交关系也起了波澜。"
"更令人忧心的是,"户部侍郎张守中指着物价栏目,"这里说物价飞涨,民生艰难。而巴西帝国现在竟然扩张到了维亚...大家看这里,海鸟粪带来的财富似乎让他们愈发膨胀。"
1848年三月的报纸上,巴西帝国与沙利维亚开战的消息占据了显着位置。"缅甸一直是我们最好的朋友,"一位年轻官员说道,"现在他们也开始推行新政了。"
虾球放下报纸,望着堂中众臣:"三年来,列国纷争不断,科技日新月异。价格上涨,民生艰难,可战事却未见消停。诸位以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太常寺卿李明德首先开口:"臣以为,科技之事不可不重视。您看这些科学家的发明,若能为我所用..."
"然则民生之急当如何?"都察院左都御史赵景渊打断道,"物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这才是根本。"
争论中,虾球忽然指着报纸上那些科学家的肖像:"你们可知这些肖像旁的符号为何?那是他们用以描述天地万物的新语言。
我们读不懂,便如同闭目塞听。"
散朝后,大臣们各自带着报纸回衙门研读。第二天,一系列新政次第颁布:有的重点扶持工艺作坊,有的严查商贾,整治物价,
更有甚者主张派人出洋,学习新知。
街面上顿时议论纷纷。一位开设算学馆的先生欣喜若狂:"总算有人明白,要向西洋人学习真本事了。"
而一位米商则愁容满面:"这般查管,往后的生意可怎么做?"
青楼茶馆里,也少不了谈论这些新政。有说当以变革为要,有言应该守成为上。
更有说书人编了新段子,说那些奇怪符号其实是神仙的密语,惹得满堂哄笑。
但在一些僻静处,已有人私下传习西学。他们暗中研读那些科学家的着作,试图解开符号之谜。
官府虽严加查禁,却也知道,这股风潮已经不可阻挡。
数月后,虾球独坐灯下,又一次翻看这三期报纸。窗外月色如水,照在他花白的须发上。
他想起报上那些科学家的肖像,想起列国纷争的消息,一时感慨万千。
"三年之间,世事万变。我们究竟是在弈棋,还是被人弈着?"他又看了看那些奇特的符号,"这些是天机,还是劫数?"
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合上报纸,吹熄了灯。但那些符号仿佛还在眼前晃动,那些战事、变革的消息似乎仍在耳边回响。
第二天的朝会上,又一份新政出台。有人欢喜,有人忧愁,更多的人则在思索着:这古老的帝国,将向何处去?
而那些报纸依然源源不断地送到,带来更多令人心惊的消息,见证着这个帝国的彷徨与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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