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一时的疏忽,倒像是在刻意跟青女彼此撇开关系。
如果说是青女刺杀了皇帝,她有什么理由?
一路上宫道上的宫人都不见一个,想必是整个宫里都知道了刺杀皇帝案,都在各司躲着避嫌。
崇德宫在午间比夜里还要肃穆,正午太阳照射在金瓦上,金光晃眼。巍峨的宫殿四处守着侍卫,安静地空气中流露出大祸将近的危险气息。
从窗外看浓墨般的夜色,但在屋内却丝毫看不出,宽敞的屋内十几个宫女挤在一起,李乐即在其中。
“阿乐,咱们不会真的要死在宫里了吧。”万珍挽着她的手,眉毛拧在一起。见李乐好似还不甚着急,真是火烧眉毛了还装淡定。
万珍不知道这时候最慌张的就是李乐。
李乐没理会万珍,从今天下午就被关在这件屋子里,除了犬山公公来这里说过刺杀案件是青女之外就再没来过,连每隔半个时辰送来的水都不是婢女在送,而是带刀的侍卫。
这满曲子屋子里都是琼华宫的宫女姐妹,李乐的眼神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可什么也没发现。
刺杀一事,她们既没有参与那就总还有一通可扯,但李乐担心的是别的事,比如,她的身世。
吱呀一声,们又一次从外面被打开。这回来的却不是送水的侍卫,而是犬山。
犬山手上拿着一张卷轴,清了清嗓子。“劳各位姑娘久等了
,陛下已经将事情查得差不多了,贵妃娘娘宫里还需要人去伺候着,你们且先回去吧。”
说罢那灶上娘子便精神起来:“谢公公了,奴婢们都是最本分的,哪儿会有胆子行刺皇上。”
“正是了,来人,放行。”门口的侍卫便往两侧站了,给她们让开了道。倪万珍一听说没事了,便要拉着李乐赶紧回宫里去,点雪跟卧云早已经在前面,只剩下怀玉还在身后畏畏缩缩。
这样心理松了一口气,想必是已经彻查完了。可这口气还没咽下去就被一道拂尘拦在了身前,犬山正看着她:“李乐姑娘稍等,陛下还有几句话要问姑娘。”
见她身边的倪万珍也要开口,又耐着性子解释道:“万珍姑娘放心,咱家只是穿个口信的,等事情问完了自然就有了决断。”
李乐知道倪万珍是为自己好,可这时候多一人不如少一人,便松开了她的手,向犬山点头:“多谢公公。”
倪万珍是一直跟着李乐的,她是不是刺杀皇上的凶手难道还不清楚吗。可见李乐朝她点头,似有把握一般也不得不放下心跟着回宫去了。
李乐正要跟着青岁走,便见他指了指身后的怀玉。“怀玉姑娘,也跟咱家走一趟吧。”
.......
承德殿正殿,萧珩坐在龙椅上,桌上放着一柄熟悉的剑。正冷冷地盯着跪在下面的两个婢女。
“怀玉,你与青女做的那些事,你可承认么?”
李
乐跪在怀玉的旁边,听着上头萧珩的声音不禁疑惑。怀玉浑身身子一颤,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紧接着就是发颤的声线。“奴婢不知,奴婢什么都不知。”
萧珩冷笑一声,哐当一声一个物件被仍到两人面前,李乐定睛一看,眼神一缩,竟然是一根沾着血的簪子,上面是娘娘曾经戴过的那支碧玉连环簪,后来一日说青女当差当得好便赏赐给青女了。
怀玉吓得一哆嗦,看也不敢看。萧珩又道:“无论你今天是否认罪,反正你敢在宫里行刺皇帝,那就是死路一条。”
说罢旁边的御前侍卫就来架住她的两只胳膊,这时候怀玉马上就改了口,一个劲地叫喊着:“是青女教唆奴婢的,是青女逼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可萧珩却懒得听她求饶,吵得人耳朵疼。挥一挥手,那两个御前侍卫就把人拖出去,殿内只剩下李乐还跪在地上。
怀玉不清不白地就发落了,青女罪名坐实,不安的感觉再次侵袭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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