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眼尾弯成一道促狭:“刚刚你还说不能给别人看睫毛。”贺霖双标得很:“只有我能看。”江予似笑非笑,却还是顺从地阖上了眼。一旦视觉被隔断,其它的感官好似就在这不到一秒间变得分外敏感。脸侧的触感,掌心的热度,心跳的加速,渐渐接近的炙热呼吸。以及唇上不属于自己的温热。轻盈一碰,一秒即分,江予睁了眼,控诉他:“你干嘛呢。”只是这声太轻,太柔,出了口,倒是像是一句撒着娇的嗔语。贺霖嘴角弯了弯,接近他。宛如一只终于得了食物的小仓鼠,起初只是一道舔舐,试试有没有毒素,可这食物于他太过诱惑,仅这浅尝的一口就能让他品到美味。他失了耐心,迫不及待,甚至来不及将他吞拆入腹,只能囫囵吞枣。即使眼前实际是枚罂粟,也甘之如饴。他再次吻上了他。不再是简单的试探,他张了口,吮吻包裹着对方的唇瓣,在每一寸地方印上自己的印记,一步一步啄向唇角,最终,向对方口中探了舌尖。对江予来说,这感觉并不陌生,却依旧让他浑身颤栗。他回忆着,当时懵懵懂懂的初吻,是什么样的感觉。明明只是在进行一场游戏,却一步又一步进行到了这过火的举措,当时的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还未等他忆起,这一分心已成了唇舌交缠时的愣神。主动权被夺走,呼吸被打乱,倏然成了急促,随着贺霖青涩的进攻,他竟逐渐站不住脚。双手攀上对方,起初只是一处衣角,渐渐地,那一小块布料被攥紧,被揉捏,留下了无数交错的褶皱。柔软支撑不住,他又往上,勾住了他结实的肩膀。少年人的情动不说炽烈,自身也尚且糊里糊涂,但不变的,是莽撞,是冒进,是肆意。学不懂克制,抓不住隐忍,摸不清尺度。只要是我有的,那便尽数付出,毫无保留,行到极致。住宅楼前的道路一片墨般的黑,只有零星几盏路灯点了些暖色。室内的冷白炽灯亮得刺眼,若是被那灯光吸引了去,便能望见两名少年相拥在门边,忘情亲吻。那缱绻旖旎几乎都能溢出窗户,印染一路。肾上腺素在飙升。很刺激。这片刺激,点缀了满腔少年悸动。不分手“江予。”唇舌分离,却没拉出太大的距离。额头依旧相抵,贺霖轻轻唤了他一声,有些沉,有些哑,是抒发过欲望的证明。自那一秒的混乱之后,江予再没找回节奏,呼吸被肆掠,这会儿只能紧攥对方的臂膀,无声缓气。“江予。”没得到回应,贺霖又唤了一次,连带着跟上一声小名,“糊糊。”不过一两厘米的距离,江予瞪了他一眼。贺霖却笑了,鼻尖摩挲着他的,问道:“为什么现在这么排斥这小名,多可爱。”“有什么可爱的,这么傻。”江予终于回道。贺霖说:“明明是自己要求的小名,小时候一叫一个开心,这会儿倒是嫌弃起来了。”江予骂他:“你可快闭嘴吧。”说着让人闭嘴,江予自己又开口。“你还记得”只是他刚说了几个字,话语戛然而止,没了后续。贺霖无视了这闭嘴的警告,问他:“什么?”他记忆中倏然浮现了一段小插曲,只是他暗自忖度片刻,还是准备先不说出,暂时当作自己的小秘密。反正以后贺霖总会知道,并且当时,他也是被贺霖告知的。“没什么,”于是他淡然换了话题,“就是想到了以前得哮喘的日子。”“又不是什么好日子,想它做什么。”江予却将脸埋入对方颈窝。他本就懒得表达自己的心思,这令人羞赧的话更是说得少,除了被逼着说的,剩下几乎屈指可数。“就是刚才突然觉得,好像小时候的哮喘又要复发了。”他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过来人”,被贺霖亲到腿软,还喘不来气,说出来真是太丢人了贺霖笑了,搂过他,拍抚着他的背,将亲吻印在耳尖上,说:“那还是不要复发了,你小时候每次发病的样子,我现在想想就心有余悸。”江予问他:“你都记得?”“具体的也没有记得太清楚,”贺霖说,“但当时害怕的感觉实在太刻骨铭心了。”江予轻笑,几乎是自言自语道:“那你可真是把记忆力用错地方了。”声音太低,又被闷得含糊不清,贺霖没捕捉到他的话,问了句。江予却不重复了,摇了摇头。“江予。”贺霖又出声叫他,只是这次,他不再许他埋着自己的脸。手抵在对方肩头,略一施力,推开了些许。他又逼近一步,将江予彻彻底底圈在自己与墙体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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