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自以为。“我去看看歌单,好像要到我的歌了。真的是,每次我一开口就嫌弃跑调,还每次都拉着我点歌。”他回避着江予的视线,像是逃慢了一步就会连皮带骨被陌生却克制不住的情绪吞噬一般。他离开了座位,去看那点歌的屏幕。江予视线追随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最终垂下头,抬手捂住了脸。晌久,他总算是按下了不断在耳旁盘旋、咚咚作响的心跳声。用作遮挡的手掌下,他无声笑了。聚会在夕阳西下的时间点就散了。贺霖心想反正已经是晚饭点,干脆在外面吃完了再回去。他和家里打了电话报备,之后问江予:“晚饭吃什么?”江予随手指了一家快餐店:“就随便吃点吧。”他现在巴不得能早些回家,哪还有心思去悠哉悠哉决定吃什么。“又吃快餐啊?”贺霖自然不知他的心思,“刚才都吃了多少薯条鸡块了,你是油做的吗。”江予瞥他一眼,说:“不行?”贺霖不答,却突然强硬起来,无视此地是即使在工作日也门庭若市的著名商圈,他拉上了江予的小臂,不容拒绝。在商场的美食区转了一圈后,他们进了一家西班牙海鲜饭餐厅。“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好好过个二人世界呗。”面对面落座后,贺霖上身凑前,轻声说道。江予低头看着菜单,耳尖发烫。到最后吃完了饭,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贺霖甚至点了一小杯红酒。他本是想点两杯,只是江予坚持不要,最后只能自己喝。没办法,江予深知自己酒量差,近乎一杯倒,喝点啤的就能醉到不省人事,就连工作后也没改善多少,这会儿喝酒怕是只能醉着被拖回家。出地铁站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只有回家的路在暖色路灯的覆盖下还算明亮。走到了小区附近几乎没了人烟的地方,贺霖悄然牵了他的手。转过拐角,不远处有遛着狗的人走近,贺霖往里让了两步,将两人交握的手挡在了身后。那人没注意他们,跟着狗就快步经过了。江予感觉手上的力道紧了紧,突然喊他:“贺霖。”“嗯?”贺霖回头看他。“前两天你拿下来的盘子,待会儿拿回去吧。”贺霖一思索,是前几天给江予送了水饺后,留在一楼的,便轻轻应了声:“嗯,待会儿我跟你进去。”碗碟已被江予洗好放在了厨房,他踩掉鞋,连拖鞋都没换就进厨房拿了,出来一看,贺霖也换了鞋。他轻咳一声,将干净的碟子递给对方,目光撇到一旁,嘴上问:“就拿个东西,还换什么鞋啊。”贺霖接了,却转手又搁置在了餐桌上,另一只手猛地圈住江予手腕,一个翻身,将他按在了墙上。“江予。”他唤他。江予抬眼睨了他一眼。手腕上的触感落到了掌心,另一边也被牢牢牵住。贺霖略弯了身子,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以后不许给别人看睫毛。”一丝淡淡酒味萦绕在鼻间,江予觉得这人大约是被醉意操控了,他莞然失笑:“闲着没事谁给别人看睫毛啊。”“你今天就给别人看了。”贺霖答得一板一眼。“我那是”话说到一半,江予突然进行不下去了,他心虚地撇开了脸。原先,贺霖也这么对他提醒过。只是那时他只觉得莫名其妙,应得敷衍,也不走心,况且时间太过遥远,要不是今天聚会时董佳佳“照常”提到了这件事,他保不齐把这段记忆放在了哪个角落。如今再一看来,这人莫不是在吃醋?贺霖看他解释到一半,又避开了自己的视线,胃里那些酒精都仿佛开始滋滋冒起了火。他掰正了对方的脸,指责道:“说不下去了吧,总之以后不许再给别人看。”强势又蛮横无理的语气,听人耳里却不会心生畏惧,倒是让江予觉着有些好笑。他想到了小学时候,贺霖有一回好几天没理他,他也懒得搭理,两人冷战好些天,结果最后还是贺霖来服了输,却又对他下命令:“你别老是和别人玩,你多和我玩玩。”真是幼稚又霸道。江予笑意加深,应道:“知道了。”“知道什么了?”“以后不会给别人看睫毛了。”也知道你这么容易吃醋了。贺霖听不见他的心里话,此时终于心满意足,“哼”了一声。接着拇指摩挲着对方脸颊,低语哄了声:“这才乖。”话语落了,周围顷刻间静了下来,只留了客厅中钟摆的嘀嗒声。贺霖的手还停留在对方脸侧,最初那微不足道的戾气都酿成了暧昧,他觉得喉咙有些发紧,鬼使神差说了句:“江予,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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