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款还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者。项思兰那里,他们轮班一样每天都有人去,半是监视半是照顾‐‐她似乎无法恢复,走路的时候一定要拖个凳子,佝偻着腰,走两步就气喘吁吁,更多的时候,一个人坐着,含糊地清嗓子说话,咿咿呀呀。只木代不去,问起时,她语气很生硬:&ldo;等她能讲话了再说。&rdo;关于这个问题,罗韧觉得像是&ldo;鸡生蛋蛋生鸡&rdo;,永远也理不明白。有些时候,他想着,项思兰把木代送走,其实是好的,免她遭到龌龊之人的伤害。但转念一想,一个母亲,为了维持自己的客人和生计,两相权衡之下,选择把女儿遗弃他乡,即便后续产生了好的结果,又能说明什么呢?他问木代:&ldo;等她能讲话了,你想跟她聊点什么?&rdo;&ldo;不聊什么,走个形式。&rdo;走个形式,道个再见,这确实是木代的性格,她不喜欢没有尾的故事,哪怕悄悄离开,也一定要留张字条说:不要找我,找也找不到。&ldo;想从你妈妈的口中问出你爸爸的情况吗?&rdo;她摇头:&ldo;不想了。&rdo;是人都有父母,父母又有父母,不在一起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变故,要么是钱,要么是情,要么是家庭压力、阴差阳错,阳光之下,再无新事,无外乎那几种。她的时间也宝贵,不想再去追讨翻腾他人的故事。罗韧仔细看她的脸色:&ldo;真不想?&rdo;木代反问:&ldo;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rdo;她对那个父亲,更加没有印象,难道哪一天他站到近前,他们就有了父女感情了?罗韧笑了笑,说:&ldo;那就好。&rdo;他觉得木代这阵子,性格有点变化。可能是因为项思兰的事有些情绪不稳吧。项思兰是在约莫三天后开口讲话的。声音很难听,喑哑沙哑,但至少是能沟通了。当时在侧的,恰好是罗韧。问她:&ldo;你害过多少人?&rdo;她佝偻着身子,回答:&ldo;记不清了。&rdo;罗韧不相信。项思兰说:&ldo;真记不清,让很多人说过很多话,我并不一定每件事都要看到结果。&rdo;懂了,这么些年,她不断的让特定的人说出空穴来风的妄言,并非件件都指向人命‐‐有时候,她只轻飘飘抛下话来,任它在别人的舌尖上膨胀和扩大,去挑拨、破坏、离间、制造小的冲突。这些小的冲突,是消弭于无形还是进一步升级,只看各人的造化了。&ldo;为什么选腾马雕台?&rdo;&ldo;不是我选的,它选的。&rdo;它?项思兰声音低的像是耳语:&ldo;它喜欢那个地方。&rdo;为什么喜欢那个地方?因为被废弃、空旷?没有灯的晚上,只有风声和稻禾弯腰的沙沙声,少了半拉脑袋的腾马轮廓隐在融融的夜色里。一万三感概说,好像古代的祭台啊。&ldo;为什么要害那些人?&rdo;&ldo;它做的。&rdo;它做的,她只是配合、冷眼旁观、推波助澜,甚至带报复的快感。&ldo;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rdo;&ldo;不知道。&rdo;又低头看心口:&ldo;但我就是知道,那里有一个它,会嗡嗡地跟我讲话,告诉我做什么事。&rdo;&ldo;可以控制人做任何事吗?&rdo;她缓缓摇头,唇角显露出狡黠的微笑:&ldo;只让人说一些话,但有些时候,效果出奇的好。&rdo;因为很多闹到无法收场的惨剧,最初的起源,只是一个不屑的眼神,或者一句不中听的话。罗韧觉得有些荒诞。和之前那些被凶简附身成为凶手的人不同,项思兰这二十年,也许不曾真的杀过一个人。她只是漠然走过,甚至从不开口。如果整件事提诸法庭,法律会判她有罪吗?罗韧问出最后一个问题。&ldo;为什么当初,要遗弃自己的女儿?&rdo;项思兰呵呵笑起来,笑的力猛了,胸口牵扯似的剧痛,她的腰又埋下去些,侧面看,像卷起的锣。从前,她的心脏格外强,所有的器官骨头都为之让路;而现在,情形反了过来,要动用整个上半身,佝偻着,内蜷,去保护。她说:&ldo;其实,就是那个女孩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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