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家大人从不收礼,长阳君说昨夜您的舞姬得罪了祭酒,但祭酒回府之后并无发怒模样,想来也不计较此事了。一桩小事,长阳君不必放在心上。”杨错的脾气宁伯知道,很少计较这些小事。虽然昨夜看到杨错头上受伤,宁伯着实惊讶了一下,但杨错面容平静,只说“并无大碍”。长阳君携礼而来,却吃了个闭门羹,心里不大高兴。可又不敢在杨府表露。况且这管家说杨错不收礼,长阳君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子。长阳君只爱歌舞,不爱钻研政治,对这些官场往来便也不熟。经宁伯这么一提醒,他才想起来——杨错确实不收礼,不管大小,统一拒绝。因此他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换了别人,门口早就车水马龙了,可他府里除了因公来访之人,并无闲散访客,竟挺冷清。长阳君尴尬,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这……祭酒高风亮节,我送这些俗礼真是玷污了他。”宁伯见说动了长阳君,严肃面孔也放松不少,可立刻又听长阳君道,“旁的礼物都罢了,但阿乐我今日是一定要送给祭酒的。”宁伯还没来得及问“阿乐”是何许人也,奴仆把赵常乐往前一推,赵常乐一个趔趄,立刻跪在了地上。红色薄纱裹体,虽衣裳沾了灰尘,但当真是满室艳色。宁伯愣住。这……送个艳妓给祭酒,长阳君脑子糊涂了?长阳君连忙将昨夜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祭酒赴宴,兴之所至欲拉人行欢,舞姬不从,砸破了头……越听,宁伯脸色越黑。兴之所至拉人行欢?宁伯算是打小看着杨错长大的,杨错什么品格,宁伯最了解不过。岂是那样贪恋女色之人?末了长阳君又强调一遍,“其他礼物,祭酒不收就罢了,但这舞姬一定是要留的。这贱婢得罪了祭酒,当真是该死,所以我亲自把她送上门,任由祭酒处置,要杀要剐我绝不过问!”为表诚意,长阳君亲手捧上阿乐的卖身契。宁伯还沉浸在杨错昨夜“兴之所至拉人行欢”一事上,半天没缓过神来。长阳君越说越来劲,到最后嘴上又没把门的了,“照我说,若是祭酒不气了,其实大可留下她。昨夜宴席那样多舞姬,祭酒偏挑中她一人,当真是好眼力。不是我夸,我府中舞姬皆貌美,但阿乐相貌可是其中拔尖——”眼看长阳君越说越露骨,宁伯脸色已黑如锅底。可长阳君偏不知,命令赵常乐道,“阿乐,把头抬起来!”赵常乐觉得自己像个货物,可她没有还手能力,只好抬起一张脸。方才还一副“我不信我家祭酒绝不会贪恋女色”模样的宁伯,像是被一道雷劈到了头上。中山公主?那张脸,那不是自尽的中山公主?赵常乐蹙了蹙眉,不知道为什么宁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具身体长什么模样,重生至今,她还没照过镜子。她只是以为自己这具身体当真貌美,连宁伯都看呆了。赵常乐不免对自己这张脸都有些好奇起来。宁伯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那不是中山公主。眉眼相似,妆容相似,难怪他第一眼要认错。长阳君见宁伯呆愣模样,非常满意——他就说嘛,他府上的舞姬,那各个都是绝色!长阳君趁热打铁,非常想把阿乐这个烫手山芋送到杨府,忙问宁伯,“就是这贱婢,昨夜她本该好好伺候祭酒,结果她不听话,宁死不从,还砸了祭酒满头血。当真是该死!我特意将她送来,要杀要剐,祭酒随便出气。”宁伯看了赵常乐片刻,而后嫌恶的移开目光,“祭酒昨夜并未追究此事,便是放过了这舞姬,长阳君不必多虑。”语气硬邦邦的,显然不想接受赵常乐。虽然长阳君满口说这舞姬昨夜得罪了杨错,怕杨错还生气,因此送上门来,要杀要剐随意。若是真的能杀能剐,宁伯自然不客气。可宁伯清楚,光凭这一张脸,杨错就不可能杀她剐她。所以这舞姬一旦进门,后患无穷。长阳君被区区一个管家折了面子,不高兴,可宁伯却好像毫不在乎,甚至下了逐客令,“长阳君的歉意,祭酒回来后老奴会代为转达,可这些礼物,还有——”宁伯目光又落在赵常乐身上,嫌恶中甚至带了仇恨,“还有这舞姬,请长阳君带回去吧。”长阳君气的肥脸憋红,可偏不敢惹杨错,连杨错的管家也不敢惹。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长嫂一发疯,没人能安宁 给你十分宠爱 穿成胡亥后秦始皇能听到我的心声 喜漫 颜心景元钊 八零职工大院霸王花 我在真爱世界优雅老去 嫡妃至上 周毅洛凝 首富全家求我认亲 帝女今天不百合 穿进狗血总裁文 一个寡妇三个娃 别打扰我赚钱[星际] 养了两年的纸片人是大人物 施主,请放下屠刀 我凭乌鸦嘴在乱世的发家日常 凶兽王妃饲养守则 寄生灾难,云端基地[囤货] 花魁女将之彼岸花开,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