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乐双手后撑,把腿放下游廊晃荡着,说:&ldo;当然有啊,你们俩都不怎么说话了,当然有问题。&rdo;看着万事无忧的少年,其实有着一颗玲珑心。阿贵意识到这点,沉默了一会儿,说:&ldo;你说真相是什么,一定重要吗?&rdo;&ldo;重要啊。&rdo;桓乐回答得不假思索。&ldo;如果那个真相最终并不像你想的那样,甚至知道比不知道更好呢?&rdo;阿贵又问。桓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ldo;可如果不知道的话,你就永远也无法判断,究竟是知道的好,还是不知道的好。真相就是真相,失望也好,满意也罢,都是我们强加在它身上的,不是吗?&rdo;阿贵没想到自己活了那么久,竟然被一个十七八的毛头小妖怪给说服了。老了老了,晚节不保。&ldo;所以你在追查什么真相?&rdo;桓乐好奇地问。&ldo;跟你有关系吗?&rdo;阿贵气定神闲,他怎么也不可能被一个小妖怪给套路的。桓乐不擅长套话,但他会推理啊,眼珠子一转,道:&ldo;你追寻的真相一定在从前对不对?小绣球是你带来的,所以你想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真相就在那里!&rdo;阿贵怔了怔,没点头,却也没否认。他斜眼瞅着桓乐,说:&ldo;你倒是聪明,那你猜猜我跟小深深是因为什么不愉快了?&rdo;&ldo;夫子说我是顶顶聪明的,聪明可不是精明,非得挂在脸上。&rdo;桓乐语气明快,略带骄傲,却并不让人觉得讨厌,&ldo;我猜啊,阿岑不会介意你追寻真相,他心里明白着呢,肯定是你骗了他,或者隐瞒了什么不该隐瞒的事情,对不对?&rdo;阿贵这下承认桓乐是真聪明了,看问题看得贼准,这让他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iddot;望。&ldo;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捡到我的吗?&rdo;他问。桓乐老实的摇摇头。&ldo;那是十多年前了,那时候他也才刚成年没多久,一个人在西北的深山里闯荡,要不是我,他就要被大蛇吞了。&rdo;&ldo;不是他捡到了你吗?&rdo;&ldo;互帮互助、互帮互助你懂不懂?&rdo;阿贵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讲:&ldo;反正我们就这么认识了,他把我带出了深山,我作为报答就把小绣球给了他。回到北京以后他搬了新家,我们就到了这儿,一晃也十年过去了。&rdo;十年啊,对于人类来说,甚至对于半妖岑深来说,都是一段漫长的光阴,可对于阿贵来说,这就只是指间流逝的沙子罢了。&ldo;可我真的很喜欢这十年,这儿虽然安静了点,小深深的脾气暴了点,但住着很舒服。&rdo;阿贵微微眯起眼来,抬头迎接着阳光:&ldo;有时候真想一辈子就住在这里啊,晒晒太阳逗逗金鱼、听隔壁老头老太太拌嘴的日子也不错……&rdo;&ldo;你会走吗?&rdo;桓乐眨眨眼。&ldo;妖生路漫漫你懂不懂,少侠,老夫叱咤四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与其想我以后会去哪儿,你不如思考一下怎么才能活得比我长。&rdo;哇,真是好大的口气。但是在寿命这方面,一只狼狗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一只龟比的,桓乐暂且接受了阿贵的这个说法,然后说:&ldo;反正只要阿岑在这儿,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你那么关心他。&rdo;阿贵没说话,他确实关心岑深,希望他能好好的。这种感情很纯粹也很复杂,不是友情、爱情,也不像是亲情,对于一个活得太久的老妖怪来说谈感情太累赘了。只是心疼吧。不管是人还是妖,到老了都喜欢大团圆结局,哪有年轻人那般的心力去品味悲伤。这可是旁观了一片叶子的落下,就会感到大限将至的年纪呢。对于阿贵的沉默,桓乐就品不出什么意思了。他可年轻着呢,秋天的叶落在他眼里,那就是一场华丽的谢礼,尤其是西山的银杏一块儿谢秋风的时候,金色的叶子落了满山,在夕阳里像一片金红色的海,美不胜收。如果阿岑愿意去大唐玩儿,桓乐一定会骑着马带他去西山走一走。一人一龟望着院中的椿树,渐渐的都没了声音。工作室里的岑深却缓缓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他也望向了椿树,不知在想什么,但表情还是像刚才睡着时一样平和。下午两点的时候,小院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岑深午睡醒来,喝着红枣茶继续手头的研究,阿贵依旧趴在游廊上晒太阳,而桓乐忽然想起来跟隔壁王奶奶有约,又出门去了。最近电视上在重播《大明宫词》,桓乐沉迷于此,并对剧中的人物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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