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被恶奴押着,所以只能艰难地抬起头,只见青石板潮湿,荒败的院落杂草丛生。
以及,夜凭……
即使离得远,只窥见一道雪胎梅骨的白衣,她也能感受他身上那股雪巅般的清寒凌冽。
姜怜月颤了身体。
京城有双姝。
一个是夜氏望族的表姑娘姜怜月;一个是许御史的幺女许清瑶。
夜家表姑娘倾国倾城,以容色闻名。许清瑶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满京贵女的模范。
后来姜怜月成了皇后,许清瑶则嫁给了她的表哥夜凭。
世人最津津乐谈的,就是她们各自的丈夫。
而许清瑶的丈夫,便是眼前这位权倾天下的夜首辅,夜凭。
她曾亲眼见过他手持朱砂笔,波澜不惊地在生死谱上勾去无数王孙阁臣的名字。也见过他面对陈侍中死不瞑目的暴毙,也能有雅致地在亭中取雪水煎茶。
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夜首辅,不知道以高山仰止的外表,掀起了多少腥风血雨。
再联想起前言,姜怜月惊得容颜失去血色。
她回想起来了。
永宁二十七年,六月初九,尚是夜府表姑娘的她同沈侯爷的小儿子沈景钰私奔,离京路上被夜家人抓到,两家震怒,此事轰动很大,满城皆知,而她名声扫地。
而她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当时受了家法,半月下不来床,并且被禁足了好些个月。
更重要的是,将她抓回夜府的人,是夜府的嫡长孙,一代首辅,世间最狠厉薄情的男子——
夜凭,字玄机。
论亲疏,她沾亲带故被寄养在夜府,她跟着一众同龄人唤他长兄。
领她进门的老嬷嬷对她耳提面命,夜府的人都是金枝玉叶,但没有哪个人能比得上长孙夜凭,那可是夜老夫人的命根子,千叮万嘱她平时切勿冲撞到这位贵人。
她垂眼,记下了。
只有在逢年过节,或是府中家宴方才遇见。她这个二房姨娘院里的表姑娘也只能在后面,远远地看他一眼。
她与沈景钰私奔,是他铁面无私,寻千里将她捉拿回府,亦是他主持家法,处治她时凛如冷霜,面不改容。
捉拿回府那一日,在宗族祠堂,他为长兄不假人手,每一道狠厉的鞭下手不留余地。
道道皮开肉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刺目鞭痕,艳丽得像是雪地怒放的红梅。
她在地上全身发抖,拼命地喘息,遍体红痕,仇恨地瞪着他,简直就像一只失控发狠的野兽。
圣人模样的夜凭不顾她怨恨的眸,淡淡地道。
“做人,要知仁义礼智,守女德。”
说完,丢下戒尺,漠然离去。
她当真是恨极了他。
当晚她疼晕了过去,足足半月都下不了床,在闺阁里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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