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阮闻慈便回了房。
拉上窗帘,关好门,洗漱之后阮闻慈安详躺在床上。
秒针在表盘上走动,分针在后面紧赶慢赶,时针懒洋洋半天挪不了窝。
阮闻慈起身,穿好鞋子,他还是想要赌一赌。
白天那玩意儿看不见,那晚上呢,能看见吗?
至于规则九,并没有强制性要求阮闻慈在夜晚不能出门,而是“请不要出门”,强调“月光照耀”。
那么,想出门的时候还是可以出的,只是要自担危险。
如果死了,可不要怪副本没提醒。
虽然这种行为很像作死,但是阮闻慈很想知道鸡蛋到底代表着什么。
阮闻慈拉开窗帘,侧着身子看窗外的景象。
可城堡的窗户是五彩的玻璃窗,隔着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有光透过五彩玻璃窗,在房间的地面投下一片朦胧的五色的光晕,外面有光。
阮闻慈用窗帘包住手缓缓推开窗户,一阵风吹过,花香带起窗帘,漾起一片涟漪。
玫瑰花的香气久久不散,风卷着花香转过一圈后出去,带走了一室的憋闷。
阮闻慈精神一振,向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火红的玫瑰,如同火焰一般燃烧,月光成为了火焰边缘的描边,不敢深入馥郁花香中,只虚虚笼着。
在二楼不敢探出头,看得不太真切,但阮闻慈依稀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实在是那个裙子太大了,从胸口处垂下,一层又一层的纱在雪白的皮肤上轻轻飘动,裙子垂到腰际,便和花融为一体。
风吹过,谁又能分辨得出来这是裙子还是花呢?
阮闻慈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不敢多看。
轻轻关上窗户,阮闻慈正欲拉上窗帘,就听隔壁一阵尖叫往下落去。
有人坠楼了!
阮闻慈顾不得会被月光照到、会被花园里的女人发现,猛地推开窗户往下看去——是沈晓瑜。
沈晓瑜额头淌血,惊恐地抱住腿缩在墙角哀哀哭泣。
看来没什么大事。
“嘶——”
阮闻慈拉紧窗户,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一片灼热,红红的皮肤不一会儿鼓起了水泡,又痛又痒。
“月光真的很危险,还是冲动了。”
阮闻慈用指甲掐破水泡,挤出脓水,喃喃道:“幸好没有照到脸,不然我就破相了。”
将水泡挤干净后阮闻慈进了卫生间。
早上白芸将他卫生间的门撞坏了,这里没工具,他又只住三天,便没管,现在只一推门就可以了。
一推门,阮闻慈心跳骤停,无他,洗手台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
这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女人的嘴唇被割掉了,用线缝起来。
失了唇的嘴唇合不上,只用线扯着上下的肉不让脸下半部分只有一个洞,但饶是如此,口涎也不断从下巴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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