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姑娘?齐老爹?”栗初缇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神色有些激动。他们……是真的!不是做梦,真的是真的!
“太好了!”栗初缇突然伸手紧紧抱住了齐莲,齐莲刷地一下脸红如霞。
齐莲:“栗,栗公子,你怎么了?”他的热情她有些招架不了,既欢喜又害怕。
“抱歉。”栗初缇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松开她,有些激动道:“见到你们真高兴,真高兴!”
“我也是。”齐莲不敢直视栗初缇,只趁他不注意飞快地偷瞄了一眼,满脸娇羞。
齐老爹在一旁欣慰地看着两人。
齐老爹:“栗公子,你的病好些了吗?”
栗初缇:“好多了。”
齐老爹松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虽然年轻,也别太拼了,总是身体要紧。”
栗初缇:“初缇谨记老爹的教诲。”
栗初缇在米铺一直待到傍晚,听齐老爹和齐莲说那之后发生的事。天色渐暗,起了大风,她告别父女二人打道回府。
宽敞的街道上,马儿悠哉地走着,栗初缇的内心久久难以平静!
齐老爹和小莲姑娘是真的!一念及此,她不禁心情飞扬,嘴角含笑。他们不是梦,那李妙贤和褚云也有可能不是梦,那那个让她感到惆怅的可能忘却了的什么人也就有可能是真的。想到那人,内心喜悦的同时又泛起一股酸意。喜的是那个人可能是真的,酸的是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全然没有印象了。
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呢?一念及此,她不禁有些黯然神伤。会想起来的吧?
她不确定。栗初缇深深叹了口气。最近她简直要把一生之气都给叹完一样。没有了酒,她就只能叹气!
栗初缇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忽喜忽悲,没有注意到天上风卷云涌,地上行人匆忙。大雨就要来了。
身后传来疾驰的马蹄声,马背上是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那人经过栗初缇身边,一刻不停,随手取下头上的斗笠戴在她的头上道:“雨来了,还不快走。”
栗初缇扭头看去,依稀可见一个沉静的侧脸,棕黄肌肤,挺鼻薄唇。黑衣人策马离开。栗初缇望着他的背影朗声道:“多谢兄台!”说话间落起雨来。她伸手扶正头上的斗笠一挥鞭道:“玄奇,驾……”身影远去,脑海里倏地划过一抹灵光。
玄奇?咦?有些耳熟……
………………
雨越下越大,一顶斗笠难以遮住全身,待到栗初缇回到家已是浑身湿透。小茶准备了热水给她沐浴。
巨大的木桶里,热气升腾,令人心神松弛。栗初缇望着自己的身体出神。如果齐老爹他们都是真的,那她这具身体就出了问题。她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呢?就连神婆口中的灵魂出窍也只不过是一缕魂魄而已。而她却能以另一个实体出现在别处,还和别人产生了真实的交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栗初缇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恍惚中却听小茶“噗嗤”一声笑。
她回神问道:“小茶,你笑什么?”
小茶红着脸道:“我笑小姐这是被自己迷住了不成,怎地还望着自己发起呆来了。”
栗初缇娇嗔道:“你这丫头,竟然取笑我。”虽然她身材不错,但还没自恋到如此地步。
余光瞥到木桶的边,一念闪过,她忽地扭头趴在桶边问道:“小茶,你觉不觉得女子用这半高的木桶多有不便?”
小茶一边为她的后背淋水,一边回道:“不会啊,不是有屏风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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