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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不见罗韧有回应，正想抬头看他，罗韧忽然伸手搂紧她，轻声说：&ldo;你别动，我好像……就快想到什么了。&rdo;第二天一早，炎红砂被c黄头的房间电话铃声吵醒，居然是罗韧打来的，让她赶紧收拾好，去餐厅的包房用餐。挂了电话，炎红砂不明所以，下c黄时，听到对面的卧房也在响铃，一万三他们大概也收到电话了。洗漱完毕，三个人一起下楼，路上，曹严华说，也就是吃个早饭，何至于要动用&ldo;包房&rdo;，难不成是断头餐吗？让他这么一说，炎红砂和一万三都心有惴惴，到了房间，更忐忑了，这屋子的布置金碧辉煌，一扇大落地窗，透进来的阳光铺天盖地的席卷。大概是跟厨房打过招呼，早餐都已经上桌了，中西都有，摆了满满一桌子，琳琅满目地像正餐规格。服务员带上门出去，罗韧吩咐木代：&ldo;门闩一下。&rdo;为了防打扰么？一万三忽然想起了在凤子岭时，看到的那一幕幻象：梅花一赵他们也是五个人、也在吃饭、其中一个满脸病容的男人，也曾专门闩上了门，怕人打扰。难不成要给他们开个杀身成仁的动员大会？罗韧说：&ldo;边吃边谈吧。&rdo;一万三不干：&ldo;你先说。&rdo;也行，罗韧并不坚持：&ldo;昨天晚上，你们都睡了，我和木代聊了一下，聊到献祭。&rdo;果然讲到献祭了，一万三有点紧张。&ldo;你们说，如果我真的自杀，献祭给凤凰鸾扣的，到底是什么？&rdo;一万三没吭声，倒是炎红砂答了：&ldo;命呗，不是说，献的是最宝贵的东西吗。&rdo;&ldo;命为什么最宝贵？&rdo;这要怎么答啊，炎红砂莫名其妙：&ldo;这不明摆着吗，没了命，什么都没了啊。&rdo;&ldo;是，你惜命，是因为命代表很多东西，人生、爱情、友情、家庭、孩子、无数可能。&rdo;&ldo;死了的话，献祭给凤凰鸾扣的，就是这些。也不止，还有血、以及一具会腐烂的身体‐‐这就是凤凰鸾扣想从我们身上拿的力量。&rdo;好像就是这么回事，炎红砂想了想，点头。罗韧微笑：&ldo;那我都给它。&rdo;短暂的静默之后，曹严华一下子急了：&ldo;小罗哥，不是说好了不死的吗？&rdo;罗韧说：&ldo;你别急啊。&rdo;&ldo;我给它的，比它想要的要多的多，我给它活的命、热的血、跳的心，还有尽可能长的一生。我这一生，活着的话，有头脑、精气、力、朋友、源源不断的能量，难道这些，不如死了之后腐烂的一堆ròu和骨头吗？&rdo;这……这什么意思？曹严华半张了嘴，琢磨出了些别样的意味。一万三的眼睛却亮了起来。罗韧大笑，随手一抛，如同幻象里的梅花一赵，把布包着的木简和金澄色的凤凰鸾扣咣当一声扔到桌上。&ldo;我一直觉得，这个凤凰鸾扣，对比凶简，未免太没用了。然后，看着这堆东西，我忽然想明白了。&rdo;他拿起一根木简，看了看，突然之间，如同抛垃圾一样，往边上一扔。曹严华着急：&ldo;哎哎，小罗哥，好不容易挖来的，别摔坏了。&rdo;说话间，赶紧起身，屁颠屁颠去捡，木代看着他笑，继续为自己卷早餐饼，往摊开的薄饼里放鸡蛋皮、黄瓜丝、ròu松、培根ròu，顺便刷点烧烤酱，卷的仔仔细细。罗韧说：&ldo;七根凶简，指的是七道戾气，不是这七块木头。同样的，凤凰鸾扣，不是指这些破铜烂铁。&rdo;曹严华刚捡起木简，咣当一声，一只鸾扣又扔了下来。怎么说是破铜烂铁呢，几千年的文物啊，就这么皮球样摔，可把他心疼坏了。一万三盯着罗韧看：&ldo;那真正的凤凰鸾扣，指的是什么？&rdo;罗韧抬起头，一张张的脸看过去，目光交汇，微微一笑：&ldo;我们。&rdo;&ldo;这些都是意向，我们才是真正的凤凰鸾扣。&rdo;&ldo;献祭给凤凰鸾扣，如同戾气附着凶简，只不过是把力量让渡到这些青铜器上，虽然同样奏效，不觉得心有不甘，不觉得多此一举吗？&rdo;正忙着擦拭鸾扣的曹严华不动了，炎红砂攥紧面前的餐巾，手有些抖，只有木代吃的不紧不慢，偶尔眯着眼睛对着阳光，似乎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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