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大吃一惊:乾清宫的太监,太祖严令太监无圣旨不得出京,他怎么会穿成这样往外跑?难道是宫里出什么事情了?只是这一年多来她经历事情已多,心中虽然惊骇,却并没下马,只盯着这个太监——以他目前这副尊容,她可实在看不出来是不是熟人,冷冷道,“宫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小景子又磕了一个头:“启禀公主,奴才发现了一件大事,必须立刻回报皇上,好容易才挣出一条命来到了这里。”洛妍皱眉道:“你应该也知道,陛下正在太行围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小景子头摇成了拨浪鼓,“此事事关重大,奴才只能先告诉皇上。”洛妍还想说什么,只听背后马蹄声响,却是青青几个已经赶了上来,看见公主马前跪着一个身穿中衣、脸上像花瓜般的人,无不惊奇。洛妍想了一想,不欲再耽搁时间,便对黛兰道:“这个太监自称是乾清宫的人,有要事禀告皇上,你骑马护着他过去,先让德公公认下人。”黛兰点头遵命,洛妍便对那小景子道:“你跟着我的人去围场吧。”小景子又磕了个头,上马跟在黛兰身后向围场方向而去。洛妍心头疑惑,这宫里到底出什么乱子了?此时也不容多想,催马依然向京城方向而去。谷雨忙道:“公主,你怎么突然往京城方向跑了?”洛妍淡淡的道:“有点事情,办好了马上就回来,你们都莫声张。”马蹄声中,没过多久众人便到了护城河边。离太行围场最近的正是京城西北角的西直门,只见城楼下城门大开,挑菜推车的各色人等纷纷向里而去,洛妍刚要拨马进去,谷雨却突然道:“公主且慢,不对劲!”自投罗网洛妍一怔,仔细看了城门两眼,这才发现,偌大的城门,只有人进,却看不到出来的人,心头不由一沉:难道京城里真的出什么事情了?只是如今父皇、二哥、澹台都在城外,文清远还在府里,若是太子真想对她如何,她又能躲到哪里去?自己府里倒是有一条任谁都挡不住的秘密通道,可是自己不回去的话,怎么能让清远用上?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清远该怎么办?二哥该怎么办?犹豫半响,终于断然道:“韵儿,你赶紧回去报信,说京城城门似乎状况不对,青青、谷雨,你们俩在城门口等我,如果情况不对,立刻回去。”青青立刻道:“公主,我跟你进去!”洛妍沉下脸,冷冷道:“你若还想跟着我,就听我的,你们两个都给我等在外面!我若一个时辰还不出来,立刻回去报信!”说完也不等她们回话,一拉缰绳便奔向城门。城门前排队的百姓听见马蹄声响,都向边上让了一让,洛妍催马直入,一面高声道:“我是安王府的,让开!”守城的兵丁见人马来势汹汹,看马匹看装束非富即贵,又说是安王府的,想到上面交代的“许进不许出”,当下也不敢拦,闪身让开,洛妍拍马便入了京城。穿过二十余米长的城洞,只见另一头的城门只开了半边,洛妍不得不降下马速,从排队入城的百姓身边挤了进去,只见里面已全然是另外一副情形:在城门内侧,已经站了两排盔甲鲜明、杀气腾腾的士兵,看装束不是普通的守城士卒,而是京城三大卫军里金吾卫的精兵,所有出城的人都被这些士兵拦了个严严实实,有人想往进城的这扇门边混,被一个士兵冲过去揪住就摔到地上,随即便是几鞭子抽了上去,那个人满头是血,哭爹喊娘起来,有些想浑水摸鱼溜出去的人顿时熄了心思,叹了口气,往回便走。也有人苦苦哀求,无非是我娘还在城外等着我买药救命云云,只是那些士兵却恍若不闻。洛妍看在眼里,心中发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金吾卫的人要严守城门?若是说为了刚才那太监的事情,想来那太监穿得那般有个性,又是从这个门跑出去的,到现在最多也不过一刻多钟,为什么金吾卫会守住城门,却不去追那个太监?此时却也不是多想的时候,见金吾卫里已经有人向自己看来,忙扭脸拨马向城内而去,待到了大街上,立刻催马飞奔起来,不多时便到了公主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公主府四周都静得有点古怪。门房见公主突然回来,无不讶异,洛妍却也懒得管那么多,没下马,骑马便直接到了心远的院门口,拍门道:“心远是我!”只听脚步声响,院门开处,露出了心远惊讶的脸:“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作为京城三卫中最精锐也最重要的御林卫,除已经出城的千骑营外,另外的左卫、右卫也各是千人的骑兵,大营同样设在紫禁城周边。在玄武门正对的景山脚下,正是右卫的营地。此时,右卫郎将上官康早晨的操练已毕,嗓子多少有些干渴,便回到自己的房中喝了口茶,一杯茶刚下去两口,就听亲兵禀报:左卫郎将谷南将军来了。上官康不由一怔,这个时候,谷南这家伙不巡城,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也没有多想,只皱了眉头道:“请谷将军进来吧。”把杯中的茶一口气喝下去,刚刚站起身来,就见谷南一身戎装,带着两名校尉,疾步走进了房间。上官康迎了上去,摇头笑道:“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什么事情这么急?”谷南来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但他是东宫出来之人,待六部子弟又十分大方随和,上官康与他的关系自然不坏。谷南也笑道:“可不是有急事!”突然只见寒光一闪,谷南身边的两位校尉已拔出腰刀,架在了上官康的脖子上。上官康措手不及,不由勃然变色:“谷南,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么?”谷南已收起笑脸,冷冷道:“上官兄,得罪了,兄弟是奉东宫之命,清剿乱党,暂时接掌右卫,上官兄只要乖乖配合,过几天自然还是右卫郎将,如果执意反抗,兄弟少不得也只好执行东宫命令,格杀勿论!”说着便举起了手里的一块金色令牌,上官康认得正是东宫太子的监国令牌,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又是迷糊,此时却也无法反抗,在两把明晃晃的刀子逼迫下,只得又坐了回去,身上的腰刀、匕首等物,不一会儿便被搜刮干净。屋里也被迅速搜了一遍,武器全部搜走,而令箭令牌等物,眨眼就到了谷南手里。再过了一会儿,上官康的几位心腹校尉与副尉,也被人用刀子架了进来。待人都到齐了,谷南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这才收刀离去。屋子里七八个人面面相觑,依然摸不着头脑,想要出去,可房门外面站着一层腰刀手,腰刀手身后是一圈长矛手,远处还有一圈弓箭手,看这副架势,便有千般不满,谁又敢手无寸铁就往外闯?谷南走出这个院子,早就等候在院门外的右卫副将阎靖立刻走上一步,向谷南点了点头,谷南松了口气,知道掌握右卫的行动颇为顺利——以有心算无心,又有阎靖这样的右卫军官配合,本来便不应该出什么意外。谷南便吩咐道:“你现在分派人手,把守好紫禁城的各个门禁,没有东宫的令牌,一律不许出入。”阎靖点头领命而去。谷南身后的一位校尉便问:“将军,我们下一步去哪里?”谷南冷冷的道:“去公主府!”话音未落,突然听见背后的营房里一声尖锐的声响,一道烟花直入云霄,随即便响起了一声惨叫。谷南脸色不由大变:一定是有士兵冒死发出了信号,只是这信号,会是给谁发的?……“你这么急着回来,就是让我带着文清远去嘉福寺?你为什么回来?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会有多危险?”心远看着洛妍,玉雕般冷静完美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怒气。靠!真的中奖了!洛妍垂下眼眸,闷声道:“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既然如此,你赶紧拿上东西跟我走,你也必须走,宇文兰珠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两次耍她,她一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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