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峻摇头,“我功夫比你好,如今好歹也是监国亲王,他们不敢对我动手。”慕容谦叹了口气,“你功夫能有扬飞好?他们既然敢冲到公主府抓人,就敢对你动手。相反,如果我去,他们拿了我也没有用,只怕反而不会动手。你就别和我争了,这不光是我们俩的事情,还关系着洛洛的性命,若是我在外面,你出了意外,只怕我们兄妹三人,一个也活不了,到了这个时候,你难道还逞一时之意气不成?”慕容峻沉默半响,才道,“如果石头在这里就好了,我得到消息就派人去西山通知他回来,我打算让他直接去辽东营,他在,和我在没有什么区别,只怕别人更会忌惮三分,只是不知道……”慕容谦没有说话,目光不自觉的投向了西边,是啊,他在就好了。只是,他若是知道洛洛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能乖乖的去辽东营呆着么?……因为天气不好,积雪还未化,从京城往西山大营的路上,静静没有几个人影。不过刚过午时,却有几匹快马一路飞驰着向西而去,那马都是百里挑一的良驹,骑士身形也十分矫健,只是人人脸上都有焦急之色,不断的催动马匹。这小小的马队,带头的正是贺兰源,那张木头脸此时几乎已经皱成了一团:他已经两次失职没有保护好公主了,只希望这次去通知驸马,还来得及。只是积雪路滑,他们纵然已经是骑了兴王府最好的马,速度却到底受了不小的影响。一直到太阳西斜时,才远远看见西山大营的营墙。到了门口,贺兰源翻身下马,向门口的卫兵说明来意,卫兵看了他手里的监国的信符,转身便领着他们往里走。贺兰源耳尖,就听见另外两个卫兵嘟囔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一拨一拨的人都来找将军?”贺兰源心里一惊,忙问带路的卫兵:“今天还有什么人来找过澹台将军?”卫兵怔了下才道:“半个时辰前,有几个公公过来了,说是宫里有旨意给将军,现在人还在议事堂没走呢。”贺兰源心里不由一沉:又让他们抢了先手!忙又追问,“那将军人呢?”卫兵道,“将军上午回来,就带着骑兵做野外雪地拉练去了,估计再过一会儿才能回来。”贺兰源忙止住脚步,“如此,我们就在门口等将军吧。”卫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贺兰源笑道,“兄弟莫怪,我这人有些怪癖,不爱跟那些人呆在一起,”随即压低声音道,“受不了他们身上那味儿。”卫兵顿时会意的一笑,声音也压低了,“我也一样!”两人相视而笑,转身又往外走,几个人站在门口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天时虽然寒冷,但对贺兰源这样有功夫的汉子来说却也不算什么。眼见太阳已经挂到了西山顶上,远处终于传来马蹄的震动之声,只见远远的一群黑影奔驰而来。没过多久便渐渐奔近。贺兰源眯起眼睛,想在那一片身影中找到熟悉的那个,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这是谁啊?”贺兰源心中一凛,回头一看,却是五个太监服色的人走了过来,他刚才全神贯注看着远处,竟没有注意有人已经侵入自己身后,虽然马蹄的声音的确太响了些,却也可见这五人绝非庸手。想到青青胸口那干净利落的一刀,贺兰源不由退了一步:能那样当面杀了青青的人,身手绝对不比自己弱,如果五人都是这样的水准,那么自己这边还当真讨不了好去。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来传达圣意的,自家王爷和驸马又没有造反,怎么可能公然抗旨?本来自己等在门口,就是为了截住驸马,让他不见这些人,如今一来……贺兰源只觉得背后的汗珠慢慢冒了出来,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只听马蹄声已经到了营门口,几个太监都抬头在看,贺兰源也转身抬头,却惊讶的发现,在迎面而来的骑兵里,领头的并不是澹台扬飞,而是一个看着有些眼熟的人。那人显然也认出了贺兰源,带马闪到一边,骑兵的队伍在他们身边驰入大营,待人马过尽,那人才跳下马来道,“贺兰管家,你怎么来了?”他一开口,贺兰源顿时想起,这不是驸马身边的亲兵么?外号叫什么铁手。不过和几个月前比,这位铁手身上明显多了一种军人的英武沉稳之气,和印象里那个功夫很硬、人却有些飘忽的家伙看起来几乎是两个人了。贺兰源忙问:“驸马呢?”那几个太监也走了过来,尖声问:“澹台将军怎么没有回来?”铁手皱着眉头看了这几个太监一眼,还是对贺兰源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本来在雪地拉练,大概到了午时,将军突然跟我说他要回城一趟,我看将军当时脸色有点吓人,也没敢问他,只能按他的吩咐,继续带着这些人操练马术。怎么?京城里难道出什么事情了?”几个太监相视一眼,带头的喝了一声,“我们走,马上回去。”自有士兵将他们的坐骑牵了过来,几个人上马便飞奔而去。铁手往地上啐了一口,追问贺兰源,“到底怎么了?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贺兰源看着那几个太监的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是忧还是喜,半响回头叹了口气,“出大事了,公主被这帮家伙抓了,青青姑娘被他们杀了,另外几个也被抓起来了。”“他娘的!”铁手一蹦三尺高,“这帮阉货活腻了吗?青青姑娘怎么会……小蒙姑娘呢?也被抓了?”说着飞身上马,就要往外走。贺兰源忙问,“你去哪里?”铁手一催战马,“自然是杀回京城去,干掉那些阉货,救公主,救小蒙姑娘!你他娘还等什么?”忠义难全宗正寺的大堂上,少卿贺楼霖颇有些不安的来回踱步,从后堂的方向,隐隐传来噼啪的声音和女子的哭叫声,这声音让他更加心烦意乱起来。唉,好好的都快过年了,怎么会摊上这么一档子邪事?大早上就有女官来出首,说平安公主行巫蛊之事诅咒后宫宠妃。他吓得立刻按惯例进宫回报皇上,没想到在乾清宫见到的却是德公公和那位被诅咒的丽妃。他不得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随即那摧枯拉朽般发展的事态就让他目瞪口呆了。此刻,想到在那床下发现的诡异木偶,还有那心口挨刀倒下的女官,贺楼霖依然觉得后背心发凉。有些事情似乎不大对头……可是,他却没有什么选择。负责刑名的胥吏匆匆的从后面走了进来,贺楼霖忙问,“怎么样,招了吗?”胥吏摇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三个人都没有招,那个老的是公主的奶娘,我们不敢太用重刑,有一个一看见刑具就哭爹喊娘,一用刑更是叫得人耳朵麻,可哭完了还是不招,另外一个倒是一声不吭的,刚刚才发现已经晕过去了,大人您看?”贺楼霖摇摇手,“就这样吧。”虽然那个让人寒毛倒立的乐公公走的时候是催着自己赶紧结案,但宗正寺只是处理皇家和六部宗族事务的地方,又不是刑部衙门,平常也就是打人一顿板子,逼供这种事情……“明天再说,乐公公那边去送个信。”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贺楼霖话音刚落,就见衙役带着那位乐公公匆匆的走了进来,见面第一句便是:“贺楼少卿,中午带到的人犯招了没有?”看着乐祥灰色的冰冷眼睛,贺楼霖压住心头的战栗,摇了摇头,“公公交代的那三个,已经用了刑了,但没有人招。”乐祥的眼睛更冷了一些,“还有两个呢?”贺楼霖疑惑道:“她们不是首告的人证么?也要用刑?”乐祥脸上顿时一片不耐烦,“我要她们的口供,马上!”贺楼霖看了看天色,想说天色已经不早,但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忙让人招集了主簿、文吏等,一起来到后堂上。只见后堂的地上已经躺着三个女人,后背、大腿上都是血迹斑斑。有两个在低声呻吟,另外一个却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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