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玉清卫说道:“回殿下,你们离开客栈后,贺兰姑娘便去找折雪问话,之后她就离开了客栈,与她同行的还有锦衣卫袁大人他们,我看他们走得挺急,一时也没问清发生了何事。”
令歌闻言脸色大变,身后的令楷等人也心知大事不好,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令歌已经往客栈外跑去。
只是当他来到客栈外时,看着夜色降临的宁州城,逐渐寂寥的街道,他陷入了迷茫。
小师姐隐瞒了何事?为何要突然离开?莫非真如令楷他们所言,她是皇后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时令楷走到他的身边,开口安慰道:“先别急,甯霞师姐定是回长安了,真相究竟如何,我们回去便可知。”
令歌微微点头,一时感到全身无力,他对令楷说道:“阿楷,你和我去找折雪问话。”
再次见到折雪的时候,折雪正独自一人坐在客栈房间里,手中抱着一把琵琶,纤纤玉指正调试着音弦。
见令歌和令楷前来,折雪一边调试着琵琶,一边微笑着问道:“案子进展如何?刘铁匠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如果是他杀,凶手可有找到?”
“那会你和师姐说了什么?”令歌质问道。
折雪笑道:“自然是说该说的事。”
令歌神情涌现愠色,他斥道:“我没有时间和你拐弯抹角,你最好将所有事都交代,否则皇后也保不了你。”
折雪从未见过令歌如此动怒,便也敛去脸上的笑意,将怀中的琵琶放置在桌上,开口道:“是,如你们所怀疑的,甯霞是我们的人,那日我在信上告诉她,让她劝说刘铁匠放弃淮阳王,彻底投靠殿下,这才是保全他一家人的出路,于是刘铁匠写下了当年的真相,是淮阳王嫁祸的韩家和遇仙。”
折雪站起身来,走到令歌的面前,继续说道:“只可惜刘铁匠必须得以死明志,这才有说服力,所以我便让甯霞动手处决了刘铁匠,并伪造成自杀,以防万一,我还想着让甯霞扮成我的模样去杀了刘铁匠,就算自杀被识破,事后也好让她继续留在你们身边,可惜甯霞的身份还是暴露了,所以她不得不离开宁州城。”
“你撒谎,师姐不会杀刘铁匠,”令歌立即否决道,“嫁祸韩家和遇仙的除了淮阳王还有别人,就是你们!”
折雪浅浅一笑,又道:“当初在老君山的时候,你最信任的小师姐可是连殿下你都会出卖,更何况刘铁匠当年助淮阳王走私兵刃,后来连累嫁祸了她的父亲,她又怎会心慈手软?”
令歌神色一滞,不知该如何辩驳。
“还有,皇后娘娘有句话让我告诉二位,陷害韩家和遇仙的只有淮阳王,过去的事就让它就此尘封,别再想着追查当年之事,这已经是娘娘最大的容忍。”
折雪的神色如冰霜一般冷冽,让人生畏,更是让人想起那位母仪天下,不可一世的皇后。
“我们会追查到底,不管有多难。”令楷开口说道,语气坚决。
折雪冷笑一声,说道:“令大人可要好生想清楚,当初若非娘娘赏识你,你的状元之位也不一定能顺利到手。”
令楷微微扬起下颚,神色傲然,说道:“还请折雪姑娘替臣多谢皇后娘娘的赏识,也请折雪姑娘代为转告,追查当年的真相和娘娘是否赏识臣并不冲突,望娘娘能够成全臣对大齐江山的一片赤诚之心。”
折雪闻言,以袖掩面,笑声不断,“令大人的忠心我会转告娘娘的,只是希望令大人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才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令大人可别以为自己不会被取代,长安城殿试快要放榜,让我们拭目以待。”
说着,折雪便看向令歌,道:“来宁州这么些日子,殿下可知告老还乡的盛贺盛大人如何了?”
令歌不明所以,只听折雪继续说道:“前些日子,盛大人在冀北老家遇刺身亡,据说死得很是惨烈,活活被人用天牢里的各种刑罚折磨致死,也不知是谁与他有如此深仇大恨,真是叫人惋惜,不过盛大人离京前见的最后一人可是殿下你,殿下就一点也不知情吗?”
令歌甚是意外,盛贺死了?各种刑罚?他尽量抑制住心中的疑虑,平静地反问道:“怎么?你怀疑是我派人杀了盛贺?”
折雪福身歉然道:“我怎敢怀疑殿下?只是当初殿下答应暗中保护盛贺大人,究竟是何人能在遇仙的眼皮下动手虐杀盛贺呢?我实在不解。”
令歌冷声道:“当初我的确答应护盛贺平安,是因为遇仙有求于他,只是盛贺他当年滥用酷刑,作恶多端,仇恨他的人不在少数,遇仙就算动手除掉他,也是在替亡魂报仇雪恨。”
折雪微微颔首,笑道:“殿下说的极是,如此一来,官场和江湖敬仰殿下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多谢殿下替我解惑,”折雪福身感谢道,“今日天色已晚,殿下明日还得启程回长安,应当早些休息才是。”
令歌冷冷地看了折雪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愿王爷和令大人一路顺风,诸事顺利。”折雪在他们的身后祝福着,嗓音却无任何温度,仿佛诅咒一般,在令歌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返回韩宅后,令歌依旧紧绷着神经,一路上他并未与令楷说一句话,此时此刻,令楷点燃房中的蜡烛,两人隔烛隔桌而望,却实在难以开口。
良久,坐在桌前的令楷微微叹息道:“是我做的。”
“我猜到了。”令歌颔首道,他清俊的容颜上遍布愁绪,他看向令楷,问道:“阿楷是何时动的手?”
幽幽烛火之下,令楷的神色低沉,一双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烛光,充满未知,他开口解释道:“是在离开长安前,你不在府上时,我借机会与盛贺的仇人密会,让他们以你我的名义前去,调开先前你派去保护盛贺的玉清卫和武林人士……”
“用遍天牢刑罚也是我提出的主意,”半饷,令楷看向令歌,不确定地问道:“令歌,我这样是不是太心狠手辣?和盛贺没有什么区别?”
令歌神色一愣,安慰着说道:“你并不心狠手辣,那是盛贺罪有应得,你找他报仇也是应该的,就像我找淮阳王替我父母报仇是一样的。”
话说出口,令歌便意识到,自己对淮阳王的恨又怎么比得上令楷对盛贺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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