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非这句话把赵广生说的愣了半晌,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说?”
古云非淡然道,“我是分析的。”
“又是分析,你们这帮私家侦探就只知道胡猜一通,满嘴跑舌头吗?”赵广生现在瞅谁都不顺眼,对着古云非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可他骂完了,却发现古云非毫无反应,只好问道,“那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分析的?”
“理由可能会让你心里不太好受。”古云非顿了顿,似乎给他留出了一个做心理准备的时间,“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这个地窖的吗?”
赵广生瞅他一眼,不耐烦的问,“怎么发现的?”
古云非用手一划,指着这片废墟道,“就是因为有人常年在这个地方喷洒大量杀虫剂,我觉得这个洒杀虫剂的人就是彭大力。正如大家一直怀疑的,这个房子塌了十几年,他宁愿让它荒废在这里,也不肯重新建好租出去,就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发现这下面隐藏的秘密。”
赵广生还是不明白,“那跟喷洒杀虫剂有什么关系?”
古云非罕见的向他竖起一根大拇指,“问得好,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解释的。喷洒杀虫剂其实另有原因,杀虫剂顾名思义,是用来杀虫子的,那么他为什么要担心这个地方有虫子呢?因为他针对的是那些食腐虫,这些虫子对尸体有一种无法抗拒的着迷。它们会不断的涌来,不管尸体藏在哪里都能被找到,直到把尸体上能消耗的养分消耗的一干二净为止。试想如果这里聚满了大量的虫子,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听到最后,赵广生终于明白了古云非的意思,他整个人就像被无数只无形的手用力撕扯着,痛苦到无以复加,“你……你是说我的老婆和孩子已经……”
古云非不置可否,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广生捂着胸口,半天终于喘上一口气,质问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那这下面为什么会没有尸体呢?至少该有个骷髅吧?”
“谁说这里没有尸体呢?”古云非用反问的语气对他说,随后便拉着他一起钻进了洞口。
昏暗的地穴里,赵广生简直不敢睁眼,不是怕黑,而是害怕找到他最不想看见的东西——那些能证明这里存在过死人的东西。
然而地穴里,腐尸的气味儿扑鼻而来,古云非拿出之前拼凑出的那把金属钥匙,指了指铁链上已经生了锈的锁头,“如果没有意外,这把钥匙就是开这把锁的。”
他说着将锁递给李敬业,让他将其泡在早已准备好的草酸溶液里,自己则继续在底下搜寻。果然,没多一会儿,他就被什么东西硌到了脚。
低头一看,竟是一节粉碎的脚趾骨。
赵广生惊呆的看着这一切,嘴唇哆嗦着,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这里确实存在过人,而且被压碎了脚趾。
至于尸体,或许早已被人转移了地方。
此时铁锁已经浸泡好,李敬业用事先做好的模拟钥匙试验了一下,铁锁果然被打开了。
事到如今,古云非所分析的每一件事,似乎都应验了。
可是赵广生依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一定还活着!!”赵广生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捶胸顿足,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他寻找了这么多年,心里总还揣着哪怕一丝的希望,却让古云非的一番话全给浇灭了。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爬出洞口,眼睛已经憋的通红。心中一股怒气无处宣泄,再次扑向了彭大力的老婆,“你说啊,他们还活着,我的老婆孩子还活着是不是??”
如果不是被人拉住,他几乎要把那个女人给撕碎了。
彭大力的老婆吓得瘫坐在地上,连连惊叫。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人震惊,有人后怕,谁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尸体离得这么近,却毫无察觉。
世间最恐怖的事情莫过于死神就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霎时间,谩骂声、指责声、哭诉声此起彼伏。
而在这杂乱无章的喧嚣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不知不觉的掺进了一段凄美的歌声。
“是谁?谁在那里?”
一听到这声音,赵广生像是变了一个人,刚才还暴躁的情绪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哦,是我!”这时,龚子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原来就在他们乱成一团的时候,龚子超摆弄着从地窖里找到的那盒卡带。有好事的村民回家找来一个老式的便携随身听,装上电池试了试还能用,便拿给了龚子超。
龚子超把卡带插进随身听,随意摆弄了几下,一不小心就弄出了声音,接着一段音乐忽然响起,悠扬的歌声随后传了出来。
虽然老化的随身听里掺着杂音,却依然无法掩盖歌声的凄美婉转,喧哗的人群,渐渐沉默下来,人们都下意识的侧耳聆听。
那好像是上世纪的一首流行歌曲,但不是很出名,即便是年纪大的人,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歌。
龚子超把一首歌听完,发现下一首还是同样的歌曲。他又随意快进了一段,播放之后依然是同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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