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心爱的旧物之后,你有什么愿望?”“为你完成劳作……那时我应该能胜任了。”神灵把手指探入恶魔口中,指肚掠过尖锐的牙齿。鲜美的血液气息在奥林口中散开,冲淡了胸中升起的郁结。“我还以为你的愿望会是统治或者爱情,”神灵注视着恶魔翻卷起伏的唇舌。“那是苦差,”恶魔吸取些许血液,停了下来,“你履行与生俱来的职责时,不会感到痛苦么?”神灵愣住了,他与生灵接触的时日尚短,难以言说“感觉”。恶魔把神灵抱进怀中,亲吻他的嘴唇。由于体格的差别,那双横在脸前的角并没有构成阻碍。“恶魔和人类的亲吻具有相同的意义么?”神灵问。“我老了,没什么激情和体力,这就当和你亲热过了。”神灵笑了笑,这具血肉之躯是神灵在这个世界上的投影,其年龄和星球本身无异,衰老于他而言陌生又新奇。神灵卷起恶魔疲软的长尾,再把他抱起,恶魔有如鲮鲤般蜷起身体,随他摆弄。“好啊,我也当和你亲热过了,”神灵如是说。☆、《恶魔文书》中有这样的记载:“东南大陆的君主艾德埃塔寻求族群的存续之法。在百年的尝试之中,曾恳求命运之神的眷顾。”“艾德埃塔前往西方的命运殿堂祈祷,获得神谕。神谕有言,恶魔的命运需在人类灭亡之后方可展现。‘用□□说话?人死绝了吃什么’,艾德埃塔如是说,他杀死祭司、摧毁殿堂,班师回朝。”“艾德埃塔回到玫瑰堡后,西方的恶魔族群被神灵屠戮殆尽。紧接着神灵杀到了北方,打到东南方的玫瑰堡时,战争也进入了尾声。”“由此可见,命运之神是个糊涂蛋。艾德埃塔却对此深表理解,因为君主和神灵在意志上具有共同之处。”“命运干得出来,她天性如此,”时空神如此评论,“你怎么看待这战争?”“战争是常事,和谁打都是一样,结果也无非是伤亡和疲累,最后是遗忘,”奥林回答。“你的家乡如何?”神灵摩挲奥林的脸颊。“和北方比起来好些,”奥林亲吻神灵的手心,“命运神是什么性格,为何要先打到北方去?”“不可捉摸的一位,”神灵解释道,“她的举止不可解释。”“也许吧……”“你还知晓更早的战争吗?”恶魔舔了舔齿间的血肉,凭着记忆讲述周围国家的短暂战事。“恶魔的战争呢,”神灵问。“不太记得。”“你在书籍中未曾见到其他的记载吗?”“我的族群不记载。人类会记,不一定留得下来。”神灵挥了挥手,在恶魔手上留下纸笔墨水,“你要是乐意,就展现恶魔的记载方式吧。”奥林小心把文具放到地上,打开一页纸,画了起来。神灵坐在恶魔身边,拈起轻薄黯淡的皮翼,抚上流血的伤口。“这伤口从何而来?”“说来惭愧,不说了。”神灵抚平皮翼上的新伤,注视着恶魔在纸上画满精细的图形。直线□□,曲线圆滑,笔迹随着墨水在纸张上的晕染形成平衡稳定的形状。“你所绘为何物?”“一半是我修建过的城池,”恶魔放下笔,“另一半尚未开工。”“你用文字么?”神灵问。“读得懂人类的文字。”“可曾试过撰写?”“那是君主和首相的职责。”“你没有兴趣么?”“谁会对职责有兴趣?”恶魔露出关怀幼崽的眼神,“……职责使你愉快么?”“是吗……你如何用记载传达给其他同类?”恶魔拿起另一页纸,继续描画起来。等他停笔,神灵探过头去。“这表示什么?”“送三十套鞍鞯到骑兵队去,”恶魔回答。神灵在其他文明中见过类似的做法,倒是贴合生产的需要。他挑了一个文明,向恶魔解释文字的发展进程。“你的意思是,曾经有个族群,记载的方式发展到了和人类相似的境地?”恶魔问。“正是如此。”“新奇。”“咒语怎么办?”神灵问。恶魔想了想,勾勒出了三个下巴和不同的嘴唇。“这是浮游法术,”恶魔说。“那如何表达感情?”神灵又问。恶魔看了看他,在新的纸张上勾勒出神灵哭泣的图像。“无意冒犯,只是表明我的方法,”恶魔放下纸笔。“从未有人画过我的图像,”神灵拿起纸张。“拿去吧,容我休息一会,我累了。”“疲倦?不应该啊。你的伤口恢复如初,并非因为加速了肢体的修复,而是倒退回完好无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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