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武说:“你看,这是江文弄伤的,我们两不相欠。”林如不由自主地说:“活该!”许武一时想到被打,恶狠狠地说:“你蛮不讲理,自不量力,我给你好看的。”林如说:“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说完,林如又一个耳光打过去,却被许武一手握住,手一下捏住,用力一甩,林如手一疼,一个酿跄,被摔倒在地。许武笑着说:“你打我一下,我甩你一下,摔你一跤,两不相欠。”林如站起来,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许武,你给我小心一点!”
却已不敢打许武耳光。江文见林如为自己出头,心里一热,忙走过来,说:“林如,许武与我一样受伤,我们已和解,你不要怪他。”林如怒瞪许武一眼,说:“和解就好。你不怕我,就不怕我爹妈吗?”许武一想起林如的爸爸林碧和母亲许敏,有一些气馁,故意大声地说:“怕怕怕,你爸是一只大老虎。而我是打虎英雄。”林如得意地说:“别让我告诉我爸,说你甩我一下,让我摔倒在地。”
许武得理不饶人,说:“你先一声不吭打我一个耳光的,你爸再厉害,也得讲理。我爸妈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无理取闹,我会怕你吗?”林如说:“讲理,讲理,你下泻药的事,嫁祸给江文,难道你讲理吗?好在我没有摔疼,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许武一时默默不语,心静下来,说:“是我不对,我已道歉过,也被处分过。”江文说:“林如,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提。”林如说:“江文,就你是一个大好人。”江文说:“好人就是好,好人一生平安!”林如说:“你前一阵子平安无事吗?还不是被别人冤枉,受到伤害。”江文顿悟,有感触地说:“人生路上,会有一个个暗坑,且会坡长弯急,不经磨练,哪来成熟?”林如抛开笑着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喜欢听。”江文说:“林如,你对我很好,我会记住的。”林如说:“这样子就算好吗?以后会更好。”江文说:“你能为我出头,又赏识我。谢谢!”林如说:“为好友两肋插刀,义不容辞!”林如一顿,说:“我觉得你看的书就是多,这句是名人名言吧?”江文说:“这算什么名人名言,这不过是我一时有感而发而已。”
陈思忆说:“江文,你这句话如老师说的,有哲理性,妙语天成,难得难得!”江文高兴地说:“是吗?我一时脱口而出而已,没想到那么多。”林如说:“把它记下来,让老师看一看,这一句话说得怎么样?”江文一想,兴奋地说:“好的。仔细一想,倒真是不容易。”于是,江文走回座位,把这一句话在白纸上写下来,夹进语文课本里。江文对着教室外,说:“两位西施!快上体育课去,不然来不及。”她们一听,立即意识到该上课。林如依依不舍,说:“有事随时找我,别忘记我。”江文说:“一定记住你们。”林如暗自窃喜。陈思忆却有一些自怜自惜,她渐渐地把自己的心锁起来。
林如走过许武身旁,向许武做一个鬼脸,嘴里“哼”的一声,与陈思忆一起跑向学校操场。许武心想:“林如就是一个不讲理的泼妇,虽说长得又高又美又性感,但她太过强势,又有谁敢接近她。哼,林如,你是一个臭女人。谁怕谁?”许武一边暗自想,一边走回座位。
第四节课是语文课。上课钟响后,郭众姗姗来迟,慢慢地走进教室。郭众说:“上课。”班长詹宇大声喊:“起立。”大部分同学站了起来,章见屁股稍微离椅,做个模样,与大家一起喊:“老师好!”郭众看见章见的样子,生气起来,说:“章见,你这样算站吗?”章见不以为然,说:“老师,我有站着呀。”说完,章见特意站得直直地,郭众说:“这还差不多。”
郭众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全班,见令人头疼的许武缩在桌面下,并没有站起来。他说:“许武,你在干什么?”许武正在看小说,听见郭众的言语,立即习惯地把小说放进抽屉。郭众怒极,走近许武,大声说:“许武,你懂不懂礼貌,懂不懂尊敬老师敬重长辈?”许武听完,耳朵听得一清二楚。郭众毕竟是老师,他忙识趣地陪着笑说:“老师,对不起,我没有听见你喊上课。”郭众见许武赔礼道歉,立即怒气渐消,和颜悦色地说:“你应该站起来。”许武说:“好的。”许武慢吞吞地站起来。
郭众身心一阵轻松,立即转过身,却发现已经有一部分同学不耐烦,坐了下来。郭众怒气又生,话音提高,说:“瞧你们,一个个都是垃圾,社会的败类。”同学们听完,大部分坐下来。学生中除了江文、郭珍、华蓉和詹宇等几位外,竟然没有等老师说坐下,就直接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郭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说:“好好好,你们都坐下!”江文等一些同学才坐下来。一些同学正在笑出声来,一些同学各顾各的,不理老师。郭众说:“你们对语文不感兴趣,不听课也可以,但是,你们一定不能影响要听课的同学。”郭众开始打开教案,与以前一样,认认真真地从头到尾开始讲课。
许武收起小说,与同桌陈塔低着头坐在座位上。许武拿出一副扑克牌,取出大王、小王和一只2牌。陈塔说:“咱们斗地主。两人约定输一只牌算输两元,打到50只牌就算打完一轮,怎么样?”许武说:“这样子可以,打赢的一轮赢100元,买酒和酒菜吃。”陈塔说:“一轮100元,会不会太多?”对于一个高三学生而言,生活不能自立,100元的数目已经不小。许武说:“这一节课一般只能打两轮左右,最多才输200元,差不多一桌酒和下酒菜,酒还只能是啤酒。”陈塔说:“那就定下来,快一点发牌。”许武爽快地说:“我不反对,你等着输钱吧。”陈塔说:“我不一定会输,用事实说话。”
两个人开始“石头剪刀布”,三胜二,输的一方先发牌,然后接下来就是赢的发牌。第一次许武与陈塔都出“布”,打成平手。第二次许武出“石头”,赢了陈塔的“剪刀”。第三次两个人都出“石头”,又不算。第四次许武又出“石头”,输给了陈塔的“布”,两个人又打成平手。他们两又出了三次相同的“石头”。许武忙变成“布”,赢了陈塔。许武说:“陈塔,你真是笨蛋,连出四次‘石头’。”陈塔说:“你侥幸而已,你不怕我变成‘剪刀’。”许武说:“可是你并没有变啊。”陈塔说:“好好好,算你聪明一点!”
许武拿出一张100元的人民币,说:“陈塔,你的赌金呢?”陈塔见状,说:“你家就是有钱,你一出手就是100元。”许武说:“别废话那么多,拿出钱来。”陈塔从裤袋里总共拿出两张50元的纸币,说:“没有钱,谁敢与你赌?”许武取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和陈塔的名字。陈塔开始洗牌。洗完牌后,按规定,许武切一下牌。陈塔在抽屉里分牌。牌分成三堆,一堆17张牌。时间飞快,许武和陈塔打牌打得不亦乐乎。最后,两个人一人输一次。许武又生气又得意地说:“他妈的,输一次,赢一次,倒变成AA制了!”陈塔一笑,说:“AA制,算是不输不赢。”这时,他们眼睛才有时间看一下教室。教室里,同学们乱哄哄的,大部分各顾各的事情,只有几个班上的优秀生在认真听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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