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蓉安静下来,说:“你真棒。你是一个勇敢的男子汉!”江文闪过真诚的眼神,说:“有我在,谁都不会欺负你!谁都不敢欺负你!”郭华在较远处看到情况,此时也已到一边,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江文顺口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华蓉六神初定,接着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华蓉看一眼郭华,突然间感到害羞,忙离开江文的怀里,右手拨了一下刘海,优美地甩甩头发,说:“谢谢你们!你们去停车,我先到教室。”江文急着说:“你就不能等一下,一起去教室。”说完,江文急急忙忙地骑着车,停好车,锁好车,又匆匆忙忙地跑向华蓉,一气呵成,很快就与华蓉并排走着。郭华慢了好几拍,锁好车后,喊道:“等等我,你们太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华蓉嗔道:“就是想让你着急,瞧你慢吞吞的,就像一只蜗牛。”郭华说:“是江文太快,是你们太快。你们就是兔子吗?跑得那么快。”华蓉说:“我有跑吗?”郭华从后面赶上,才说:“江文,你至少算是兔子了。”江文反驳着,说:“我可是高级动物,不是低三下四的低级动物。”郭华说:“还不都是动物。这叫‘缩句’”江文说:“郭华是学生,对吧?”
郭华说:“当然是学生。”江文说:“你‘缩句’,我可要‘扩句’啦!郭华是一个低三下四、下流无耻的学生。”说完,江文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华蓉也跟着一起笑起来。郭华又急又气,说:“我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江文和华蓉笑着不言不语。三个人一起走向高三(1)班教室。
走近教室,郭华心里立即想到林如,心里不由一乐,不由一甜。郭华走进高三(2)班教室门外,一眼就见到林如窈窕的背影。他说:“林如,你来学校了?那么早。”林如一转头,见到郭华走进教室。她正忙于做作业,礼貌地说:“教室更适合读书,就早来一点。”
郭华笑着说:“英雄所见略同!”林如有些不高兴,说:“谁是英雄?我是女的,不是英雄。难道你就是英雄?你配吗?”郭华自嘲地说:“这个时代,平时哪里会有什么英雄?”林如回答,说:“说是英雄的是你,说没有英雄的是你,你这叫自相矛盾,你在拿你的矛刺你的盾。究竟是矛锋利,还是盾坚固呢?”郭华不甘示弱,说:“别忘了,我是说平时,特殊情况下,还是有英雄的?”郭华接着说,“说不定,以后我会救你的,就当一次英雄也说不定。”林如有些生气,说:“你在诅咒我会有灾有难。”
郭华一愣,知道自己这样说话无意中得罪林如,自己说得不对,改口说:“我只愿你无灾无难,一生平安。”林如怒气渐消,说:“这样说还差不多。与你废话这么多,你还不去做作业?”郭华有点泄气,说:“是说废话吗?我认为我们在交流。”林如说:“我建议你快点做作业,别再打扰我,有事以后再说。”郭华悻悻地说:“打扰你,以后与你聊,好吧?”林如说:“瞧你还识相,以后再说。”
郭华离开(2)班教室,心里有点不高兴。他与林如的谈话格格不入。这次根本谈不来。他阴着脸,走进(1)班教室。江文见状,走近他,悄悄地问:“碰钉子吧?”郭华点点头,轻声地说:“心情不好,不想说话,还是乖乖地做作业吧。”
郭华接着自言自语地说:“语文课才几个人听讲?数学老师又老又啰嗦,鬼才愿意理他。哎……真不想做这两科的作业。”江文听完,一边走回座位,一边用正常音量接着说:“少年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郭华说:“这道理谁都懂,可是,说与做根本就是两回事。许多同学都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江文说:“不想读书时,自己克服一下,困难就会挺过去。”华蓉对江文笑了笑,说:“江文,你与我看法一样。”
江文也对华蓉笑了笑,挑战地说:“咱们比一比,期中考看谁获得班级第一名。”郭华说:“你们俩不分伯仲,原本都是班里第一名,差不多。”江文讨好地说:“最近的成绩还是华蓉好一点。”华蓉则实事求是地说:“各科的单元考有时你考好一点,有时我考好一点,咱们差不多。”江文一听到“咱们”,心里不由一边乐,心里一想,一个主意蹦出火花,说:“那咱们就在期中考比一比,看谁的成绩高低,输的答应对方一件事。敢不敢赌一赌?”华蓉说:“先了解情况一下。你高二下学期期末各科总分多少分?”江文说:“我记得是661分。你呢?你不也是班级上第一名吗?”华蓉说:“我七科总分659分,总分也不过差你2分而已!”
江文说:“年段第一名是(2)班的陈鸿。”华蓉说:“陈鸿总分679分,年段第一名。”江文感慨地说:“一科输半分也是输!何况总分输了18分。”华蓉说:“咱们勤奋一点,争取超过他。”江文受到鼓励,决心已下,大声说:“好的,‘时代堪喜须勤奋,春光可惜莫轻抛’。我们加倍努力,就会超过他。”
教室里,其他几个同学听完,一时间都望着江文,又看了华蓉一下。有一个同学眼睛满是羡慕的眼波;有一个同学听完无动于衷。有一个同学叫郭塔的插嘴说:“读书无用,读好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有些老师还‘下海’赚钱呢。”江文立即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勉强不得。”华蓉补充说:“人各有志,条条大路通罗马!”
郭塔说:“现在,老师的工资才3000多块,很不错了。八十年代时,不少老师在家里又耕田又种菜的,有的还不是连肉都买不起?咱们学校有个老师,本想买点肉改善伙食,在肉摊面前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买。这在咱区里传为笑话。”江文说:“你说的是以前,现在经济好转,有一些人别说吃肉,就是吃龙虾和海参也不困难。”华蓉说:“还不是有的人富有,住高楼大厦,住别墅,天天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有的人贫穷,住老屋破房,日日咸菜配稀粥和红薯。”江文感叹地说:“有人骑摩托车,有人驾驶小汽车,有人开飞机。我觉得作为高中生,能骑上自行车就算不错!”
华蓉说:“我现在住得还可以。我相信知识改变命运。我爸说‘书中自有黄金屋’。”江文紧接着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郭塔说:“行行出状元,我高中一毕业,就去深圳打工。月工资有六七千元!”江文感到吃惊,说:“月工资六七千元?不会吧。现在一个师傅月工资才3千多元呢。”郭华说:“现在,还是到大城市里打工赚的钱较多,处处皆黄金!但得有人介绍进入公司,混得好的才有!”郭华说完不觉更是动心。
江文站起来说:“听说打工一天要干十几个钟头,日班夜班一起干,多不容易。不知是真是假?”郭塔说:“赚的钱多,工作时间就长了,好像真是这样!”华蓉说:“做老师,一星期才12节课,钱少些,但是,工作轻松,周六和周日可以休假,我觉得也不错。”江文说:“又不止教师这一职业?有文凭,有学问,有实力,有许多职业等着你呢。何况教师又分幼儿园老师、中小学老师和大学老师,有本事就做大学老师,做教授。读清华北大,有人做高官,有人薪水高!各得其所,水准就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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