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各自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们在赌,地煞也在赌,但是谁都没法退后半步。
他们被困在这,无法临阵脱逃,只能硬着头皮上,地煞为了第一时间夺取圣蝶和姜似的一身血脉,也无法潜伏在别的地方,真到了最后那一刻,即便明知道外面诸多长老都在埋伏,它的真身也只能藏在第四座石堆的关卡后。
输的一方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ot;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ot;周沅张望四周,不满地皱眉:≈ot;流光箭矢好归好,但我毕竟不学箭,也没打算为了这个付出性命。≈ot;
她头一扭,问楚明姣:≈ot;帝师是为了平姜家之祸,那明姣姑娘呢?也是为了流光箭矢来的?≈ot;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是明白人,楚明姣坐直了身体,向对面坐着的三个,沉吟片刻后摇头,坦诚道:≈ot;我要锁魂翎羽。≈ot;
一行人,楚明姣这边的只有两个,江承函主身再厉害,现在坐在这里的,也是个没有灵力的次身,自保尚且需要靠丹药与符篆,战斗方面的忙他帮不上。
怎么,白凛那边的三个都占尽了优势。
他们要真是那种心怀歹心的,也不会和楚明姣与柏舟相处得如此和平,相反,话里话外的,这几个没轻视与嘲讽过他们,也没二话不说,直接将这次应付地煞成功后会得到的报酬归为己有。
得出来,被四十仙门培养得还挺正直。
思忖了会,楚明姣理了理袖边,脆声道:≈ot;说实话,我很需要锁魂翎羽,它对我而言,是可以付出性命的重要。当然,我们也可以遵循秘境规则,最后一关,谁出的力最大,最关键,这获得顶级灵器的机会就归谁,拿到灵器的人根据各人所出力的不同,分相应的东西出去。≈ot;
女子屈膝坐着,颜丹鬓绿,夭桃秾李,声音慢下来时晕开一种全神贯注的郑重,如林簌泉韵,叫听着她讲话的人也觉得自己是被珍重的那个。
这种吸引力,是叫人难以拒绝的。
孟长宇扶额,感觉自己又开始顶不住那张脸的魅力,但早从周沅那得知她有了道侣,现在微微红着脸掐自己的大腿,不太自然地别开视线。
≈ot;但我还是想说,如果流光箭矢对你们而言不是必需品的话,可以将这个机会让给我。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叫你们吃亏。≈ot;
这话若是叫别人来说,必然会被认为是大放厥词,可放在楚明姣身上,怎么说呢,就是无比自然。
她就是有那样的底气。
白凛眯着眼,转着手上的灵戒,一时半会也没出声,像是在认真思考她这话的真实性,须臾,他饶有兴致一样拎着剑坐直身体,说:≈ot;楚姑娘,我这人说话比较直,不会拐弯抹角。如果有冒犯得罪的地方,我这里先和你说声抱歉。≈ot;
≈ot;你我都知道流光箭矢是什么级别的宝贝,进这片祖脉的每个人都有家底,明知危险,还要以身犯险,足见流光箭矢的吸引力。
你我相识不过十几日,纵然我认可你的实力,但你在四十仙门中毫无声名,查无此人,就像凭空出现一样,我们凭什么相信你?≈ot;
这已经是十分客气的话语了。
也在楚明姣的预料之中。
换做是她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苦是大家一起抗的,石堆是大家一起推的,作为绝情剑宗的剑修,从目前的来,出力最多的也是他,临到头,蹦出个人说自己很需要某样东西,希望大家考虑下把名额让给她。
凭什么。
有多远走多远去。
即便她基本可以确定,第四座石堆的最后一个关卡,需要她出本命剑才能成功,但话不能说得太满,而且其中的内情,他们也都不知道。
白凛手指在剑身上点了几下,皱眉:≈ot;这样吧,楚姑娘,你说出几样你身上有的,我也感兴的东西来,我或可考虑你方才提出的建议。≈ot;
楚明姣低下头,认真思忖。
半晌。
她转动灵戒,在里面挑挑拣拣半晌,最后抱出把半人长的剑来。那剑长得奇怪,呈现蛇一样扭曲的弧度,剑鞘完全贴合剑身,上面刻满了金色的纹路,像纂刻的铭文,又像用熔浆压出来的字画。
总之,剑不太像剑。
白凛的神色却一下凝重起来。
若论对各种名剑的掌控,剑修毫无疑问排在首位,有时候,连锻剑许多年的老师傅都没他们辨认得快。
这是--
锵!
楚明姣没怎么犹豫,干脆利落地拔剑出鞘,霎时间,剑气喷薄而出,方圆数里,风沙随剑而走,那剑气强劲,霸道,充满桀骜俾睨之气,如一匹放归草原的烈马,想要即刻放肆驰骋,却被她稳稳握在掌心中。
这股气息,白凛绝无可能认错,他瞳仁震缩,视线完全被那柄剑吸引,半晌,他喉结滚动着,哑声吐字,像是要将胸腔里的震惊之意揉进呼吸里:≈ot;龙吟。≈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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