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对。”不清楚摇头,“他们在等的是那个从铁门后出来的人,只不过那个人正好是我。我讲的那个铁链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欧雪摊手,“你不要太高估我了。”
“是绳符。”不清楚说着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宫利贞趴在车窗上的时候,手腕上也有一条绳符手绳。”
欧雪瞪大眼睛,背后升起了一层凉意。他脑子又有点懵了,谁料不清楚道:“这两个人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没猜出来啊?”欧雪大惊。不清楚摇摇头,“我只知道现在会绳符的人很少很少,几乎可以算是失传了。地下铁门内的布局一定跟他们宫家有关系。加上你说他们好像跟商场老总很熟的样子……”
“照这样说,进到铁门内能认出绳符的人,一定也会认出来宫利贞手腕上的绳符。”欧雪跟着不清楚边走边说,“他们是有意要我们找到这种联系的。”
待欧雪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又回到了地下车库,他一把拉住不清楚,“怎么又下来了?”
“去找周秘书。”不清楚指指远处的楼梯间木门,“从那儿能进去商场里边,没事了。”
两人顺着周秘书领的路回了大楼内部。商铺都已落锁,应急灯还亮着,员工电梯也还在运作,一直上到顶层,不清楚才蓦地意识到欧雪半天没出声了。他走出电梯,转头问说:“你怎么了?”
“嗯?没有啊。”欧雪跟出来,想了想,他还是移开视线诚实道:“我在这儿我想我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呢?”
他说罢不清楚不开口了,欧雪目光落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心里其实有点难过。虽然没拖后腿,但好像确实没派上什么用场。他收回视线,正要岔开话题,不清楚扬起嘴角笑了。
“你在想什么呢。”不清楚说着上前一步,“你走出去,才相当于把接引的路铺开。你不走出去我怎么出去啊?”他说着伸手摸了下欧雪的脸,手指从深邃的眼眶划到了他侧脸上,“干得不错,真乖。”
欧雪的心开始狂跳了,他想干脆抓住不清楚的手、求一个答案,他真的伸手了,还没抓到,两人身侧办公室门哐当一声被人甩开,周秘书脸色煞白地从里面冲了出来。
不清楚转头看过去,欧雪抓了个空,只好也看向那边。周秘书眼见两人冒出来,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呼吸慌乱,语无伦次,“天呐,你、你们没事吧!”
不清楚看了看欧雪那只悬在半空的手,上前同周秘书说话。他倒没安抚周秘书明显不对劲的情绪,只把今晚的大致经过讲了讲,略过了很多细节。欧雪听着,隐隐开始担心周秘书到底信不信这些,便插话说:“刚才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打您电话打不通。”
“真不好意思。”周秘书连连道歉,脸色更加不好了,“你们打电话那会儿我在看监控视频,没注意到手机……我,我慌了神了……”
她说着示意两人进办公室,还回手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周秘书走到桌前,把电脑屏幕转过来冲着两人,播放器显示的正是那段她之前给两人看过的视频。那个背身站着的男人,欧雪在地库里看到了,穿着蓝色的衬衣。
欧雪微微蹙眉,和不清楚对视了一眼。说来奇怪,这人大概不是死于火灾的亡魂,他到底什么情况,两人还没来得及细说。>>
“我之前就觉得这人莫名其妙有点眼熟。你们来的时候,我——”周秘书说着人快要站不稳了,她从桌下把一张彩色板拿起来放下,指着上面的照片道:“员工把上面的污渍擦干净给我送回来,我看了半天,发现这个人是我们以前的一个老总。”
她用手点着那张证件照,“他过世了,今年。”周秘书抬起头,发现对面的两人也瞪大了眼睛。
这张照片,这个叫何耀光的人,和海棠苑别墅中发现的那个纸扎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
污渍
“我有想过那个人会不会是去世了。”
回去的路上,不清楚在副驾驶座突然道。欧雪开车,瞄了他一眼,顺口说:“因为他脸上奇怪的污渍吗?”
宣传板两人都看过,那些大抵是霉斑的污渍只爬满了同一个人的脸,其他人和宣传板上别的位置一点点都没沾到,根本不合常理。不清楚点了下头,低声念叨说:“何耀光……”
他把手机拿出来,攥在手里半晌,又放了回去,自言自语道:“先不想了,累死了。”
欧雪“嗯”了声,没再开口。车在楼下停稳以后,他侧头看向身旁,不清楚已经倚着靠背睡着了,眉目舒展、看上去很放松。欧雪就那样盯着他侧颜静静看了一会儿,心跟着也柔软了。不清楚的手虚握着搭在腿上,掌心上那道疤痕横亘整个手掌,微微泛白,像握着一枚抓不住的细线。欧雪看了片刻,伸手慢慢拨弄了一下不清楚的睫毛,睡梦中的人眼皮轻颤几下,尚未清明。他小声说:“到家了。”
过了须臾不清楚才掀起眼帘,神色中含着将醒未醒的朦胧水光。他打了个哈欠,迷糊着解开安全带爬下车。欧雪默默跟在后面,路灯下不清楚服帖的黑发之间折射出那枚闪闪发亮的耳钉。他看得出神,有点着迷。不清楚追着那条看不见的“河”,为解密将要渡河。欧雪则在后面追着他,他也成了一条河,随他去罢。
两人回到家里,不清楚洗澡时水汽从门缝上扑出来,在空气中卷着飘摇的弧度。欧雪嗅到了湿漉漉的味道,变得毫无困意。待欧雪洗脸时不清楚抱着被子从卧室又溜达出来,靠着门框道:“我能不能去楼上睡觉?”
欧雪从镜子里看他,“把门开着吧,别关客厅空调。”
不清楚嗯了声,慢吞吞地上楼,一路都没开灯。欧雪留着自己卧室的门,能听见一些微不可闻的声响自阁楼传来,不多时一切都安静了。他关掉灯,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片刻,自言自语说:“我完了。”
放松下来,疲倦终究还是铺天盖地将人覆盖,欧雪眨眼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次日中午,欧雪起来后饿得头晕眼花。他本打算做点什么垫垫肚子,上楼一看才发现不清楚竟然还没醒、缩在被子里睡得正熟。明明热得脸上泛红,手脚却还老实地藏在被子下面,只露出面颊。欧雪赶忙放轻动作,想了想,又把被子给他揭开了一点。
不清楚毫无所觉,呼吸平稳。
欧雪回了卧室,大概是饿的,一下午他都心神不宁、胡思乱想个不停。想不清楚,还想不清楚对他的态度。欧雪能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涌动的气氛,越是如此越进退两难,越搞得他因为满脑子都是不清楚而变得不清不楚。
天再次染黑时,欧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阁楼亮起了一小片灯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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