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在呢?”
欧雪不知该怎么接,好在不清楚直言道:“别寒暄了,我们试试三个人能不能抬得动。”
三人围在卧室门口,欧雪反应过来,问:“等一下,你不是不让碰吗,怎么抬?戴手套啊。”
“无所谓,反正你不受影响。”不清楚说着已经走了过去,赵横也抓住了书架另一边,一副要发力的样子。欧雪自然而然看向他,赵横自己解释说:“没事,我百无禁忌。”
听他这说法又有点世外高人的味道了。欧雪实在摸不清楚这人到底什么底细,默默过去帮忙。这个实木书架比想象中沉得多,俗话说死沉死沉,沉得有点不正常。当属赵横最卖力,憋得满面通红。三人合力把书架搬下楼,好在赵横开来的卡车有能把货物推上去的架子,不必举起来。饶是如此,三人搬完还是在卡车旁边休息了半天。
卡车是小卡车,书架没法平放,只能立着。赵横歇完了就爬上去,业务娴熟地进行固定。欧雪余光瞥见不清楚扶着卡车,微微弯着腰、头也垂了下去。他想起不清楚的敏感体质,探身问:“你没事吧?”
不清楚摇摇头,要拉开车门上去,赵横从驾驶室那边探出头道:“这车颠,你坐小欧的车回去吧,还能给他带带路。”
欧雪下意识地又冲赵横道:“你自己开没事吧?”
他说完,不清楚看向赵横,赵横摊手,像是在等不清楚指示。不清楚点了下头,他便爬上驾驶室,关门。
欧雪觉得他俩有种古怪的默契感。
回去路上,欧雪试探着问说:“你跟赵哥关系挺好?”
不清楚的胳膊支在窗框上扭头看夜色,闻言,他把头转过来,盯着欧雪看了片刻,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恰逢红灯结束,欧雪发动车子,说来也巧,堵车的位置通畅无阻,看不出一点点大堵车过的样子。
偏偏就是这么巧,欧雪心里有点犯嘀咕。不清楚不主动开口,欧雪也没话说。他倒不觉得不清楚闷,而是渐渐品出了种两人不熟、所以没话说有点别扭的意思。就在欧雪打算打开车载音乐的时候,不清楚突然转头说:“在外面的时候不叫我的名字,你做得很好。”
欧雪被这句没头没脑的夸奖夸得一愣,不由“啊”了声。但他很快就转过脑筋、恍然大悟这才是不清楚突然叫他小名的缘由。欧雪忍不住又扫了眼不清楚,瞥见他神色认真。这种一本正经的夸奖,欧雪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他莫名有点别扭,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扯了下自己的领口,状似随口道:“说真的,你为什么总这样跟我说话?”
换不清楚茫然道:“什么?”
欧雪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分明是他自己的车,倒是生出了点坐立不安感,“就刚才……那种长辈的语气夸人,还有……莫名其妙地突然开始考我。辈分你是比我高不假,也确实比我大几岁,但咱俩是同龄人没错吧。”
不清楚的视线越过玻璃看向前面的公路,似乎是回忆了片刻。他轻声道:“习惯了,以后不会了。”
鉴于刚才在李家是欧雪先态度不好,欧雪主动给台阶道:“不是,我纯粹好奇。”
此后两人又无话讲,欧雪专心开车。县城本就离南乔市不远,赵横的卡车一路都跟在后面。过收费站时前面还有几辆车,欧雪从后视镜里瞄了几眼赵横。看了几眼,他干脆把身子直接扭过去,从窗户往外看。
恰好前面的车开走,赵横发现欧雪正看自己这边,还滴了下喇叭催人往前开。欧雪正过身子往前走,过了收费站关上窗子,不清楚立刻问说:“怎么了?”
“你看他前挡风玻璃,右上角。”欧雪没提速,“那个印子刚才有吗?”
不清楚闻言扭头,刚巧赵横的车提速,从左边超过去。不清楚连忙又转过来,那辆卡车显然很久都没洗过,蒙了层淡淡的灰尘。挡风玻璃的右上角,五道长短不一的指印向后拖拽,紧接着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被伸缩带五花大绑的书架。
“要打电话让他停车吗?”见不清楚眉心又拧起来,欧雪问。
“不用。”不清楚摇头,“你别再超过去了,我们跟在他后面就好。”
工厂
赵横上夜班的工厂位置不算偏僻,甚至离他卖煎饼的地方还挺近。路上没再生出什么变故,欧雪一路保持着安全距离跟在后面。能看见工厂大门时,附近几乎一片黑暗,只有远处的高楼上亮着几枚窗影。赵横按了几下喇叭,很快便有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从里面开了大铁门。他意思意思冲卡车摆摆手,扭身便回了传达室,关上摇摇欲坠的破木门板,想必是继续睡觉了。
欧雪的心松下来,跟在卡车后面往厂区里开,就在这时,卡车猛然刹住,得亏欧雪反应快、旁边又都是空地,他猛打了把方向从侧面绕了过去。欧雪吓得一个激灵,不清楚猝不及防,脑袋在窗玻璃上磕了下,咣当一声。他捂着脑袋伸手去抓安全带,欧雪已经窜了下去,冲着卡车驾驶室大喊道:“靠,你突然停车干什么!”
赵横的头扭向左窗,一瞬间,欧雪发现他的表情呲牙咧嘴、异常狰狞,可紧接着窗玻璃便降了下来,赵横茫然地挠头,笑脸甚至有些讨好道:“什么?”
欧雪抿了下嘴,把话咽了回去。他转过身,见不清楚也从车里下来了。赵横眼神仍然有些茫然,但很麻利地下了车,跟着不清楚一起去拆书架上的伸缩带。这下子把欧雪搞得也有点茫然,暂且过去帮忙。三人合力将书架推到厂房空荡荡的大仓库里,赵横打了个哈欠,指指门后说:“成了,我赶紧补会儿觉去,再有几个小时该去摊煎饼了。”
门后是他的那辆早餐车,蒙着塑料布。
赵横走后,欧雪研究了半天怎么把厂房的卷帘门放下来,未果。他只好压低声音,脑袋冲着传达室的方向偏了下,“他怪怪的,你不觉得吗?”
“觉得。”不清楚说话间正从包里往外拿什么东西,口气淡淡道:“太好的命跟太烂的命都很招东西,你觉得他属于哪一类?”
“什么意思?”欧雪下意识道。他蹙起眉,想了一下才颇为谨慎道:“我看他两者都不属于。”
不清楚蹲下,用他摸出来的碳笔围着书架画了起来。欧雪又忍不住凑近了看,那根碳笔是用一张符咒包起来的。不清楚不忘边画边说:“别踩到。他现在可是烂命一条。”
平心而论,像不清楚这样的先生评价一个人“烂命一条”绝对是客观的,不带什么贬义成分。欧雪还在思考不清楚到底想表达什么,转眼便看见他毫不犹豫地躺在了厂房落满灰尘的地上、背压着碳笔画出来的那些符文。
“你在干什么。”欧雪弯腰看他。不清楚面无表情,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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