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了。”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反问他说:“这是和不清楚有关的事吧?”
欧雪倒也不意外,都这样问了,想必是欧阳那个大嘴巴告诉老爷子了。他顺口道:“是啊,我俩现在是室友嘛。”
电话那端再次沉默了须臾,老爷子念叨起来:“之前,还有一个人也跟我打听过这么个人。你不认识,你说给不清楚听嘛,他倒肯定知道……哎呦。”老爷子一顿,“原来是这么回事。”
“什么呀,什么这个那个的。”欧雪听得一头雾水。老爷子却道:“那算了,我没什么好告诉你的了。我只能跟你说,我们家跟他是没仇没恨的,但也保不齐有人起心思。你告诉不清楚就好了,他明白什么意思。”
“什么跟什么呀。”算是把人彻底绕晕了,挂断电话,欧雪拎着东西上了楼。一进门,不清楚还在原地瘫着呢。欧雪把买来的煎饼打开塞给他,“我猜着晚上你也不会好好吃饭,吃点吧,就当晚饭了。”
半天不清楚才爬起来,小口小口咬着。这家煎饼做得好吃,欧雪想着他会老实吃完的、不会再塞过来,便趁势把刚才在楼下跟老爷子打的电话讲了。
“你怎么想?”欧雪问。
不清楚吃着,反应稀松平常,“没什么。大伯说的大概是小韩,之前那个韩仕英。搞了半天她从你们家借了个人情又卖给你了,真是……”他摇摇头,“你们家已经淡出这个圈子了,从大伯父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再传回你这里,内部消化了,很安全,她算盘打得挺响。”
欧雪汗颜,完全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不清楚继续解释说:“不过说真的,像大伯父或者我大姐这种位置的人很适合打听消息,因为他们接触的人和手段都更广。至于伯父说的你们家跟宫楼确实没仇,但保不齐有心思,也很简单。怀璧其罪,你姓欧,这就很引人侧目了。”
欧雪抿着嘴沉默了片刻,只觉得那种哪里怪怪的感觉再度冒了出来。两人聊着聊着,不清楚的煎饼也吃完了。他把油纸袋叠了一下才扔进垃圾桶,欧雪盯着垃圾桶内的纸袋出了会儿神,蓦地说:“我问你件事,泥泥……”
他从买回来的零食里拿了两根棒棒糖出来,拆开糖纸,一根递给不清楚,又拿着另一根摆在了小泥像前。
“泥泥……之前还有莫名其妙讨厌的什么人吗?”
不清楚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呆呆地说:“有啊,很多的。”
讨厌
不清楚如数家珍:“我家以前做饭的阿姨,负责打理花花草草的一个园丁——只有那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她特别讨厌,别的还好;偶尔遇见了会打招呼的一个邻居,我妹图图以前谈过的一个男朋友……”他就差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哦对,还有以前捡来的一只流浪猫,我大姐的一个好朋友——”
欧雪干笑两声,刚想接话,不清楚继续道:“不过,那个阿姨好像是因为供饭。我家以前隔段时间会给泥泥供饭的,不可以放盐,所以要单独做。那个阿姨好像每次都偷懒直接盛几样做好的就算了。那个园丁嘛,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后来被辞退了。邻居好像经济犯罪,房子后来被法拍了。”他滔滔不绝,“图图的男朋友,被发现其实还有一个谈了很多年恋爱的女友在国外留学。那个猫我倒不知道——我大姐的好朋友,额,某方面来讲是个诈骗犯……”
欧雪的注意力毫不犹豫地跑偏了,“什么,诈骗犯?”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不清楚摆摆手,“她是那种江湖派术士,与其说是靠手艺吃饭,不如说是靠察颜观色深谙人心,像个心理医生。我大姐觉得她很有趣……”
那大概懂是哪种类型了,欧雪点点头,自己又琢磨了会儿,试探着说:“但要照你这样说,这些人其实也并不是莫名其妙被泥泥讨厌的啊?”
不清楚想了想,很轻地点了下头,随后却又道:“可讨厌一个人的理由就是千奇百怪的,只要不是不可饶恕的过失,你讨厌的点如果他身边的人可以忍受的话,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语罢,不清楚正色许多,望着欧雪认真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欧雪犹豫了片刻,摇摇头道:“要不……你让我再想想?”
不清楚“嗯”了声,没有探究下去。
两人默契地一整晚都没再提起这些话题,晚上欧雪在阁楼画画,门一直开着。夏夜的热总是不易察觉,楼下的空调带一带温度,开始还好。后来再回过神,不知不觉出了一身薄薄的汗,关节和额头不温不火腻着。等终于察觉到热了,便无法忍受,欧雪随便抓了几样东西扇风,把电风扇开到最大档。
一时扇叶还是轰隆着摇起头来,只觉得太响、太近了。他把风扇挪远些,不留神没注意到盘在底座下面的电线,顿时风扇咣当一声砸倒在地板上,风扇还要摇头,哒哒敲打着,像个要挣扎起身的人。
原本安安静静,陡然弄出这么大动静,欧雪手忙脚乱地要把风扇提溜起来,反而忘了先断电。待他好不容易关掉电源把风扇放远,不清楚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门口。他一手扶着门框,见屋里并无异常,像松了口气似的吐息,轻声问:“吓我一跳,怎么了?”
“风扇倒了,没事。”欧雪指指被打入角落的电风扇。不清楚走过去,低头用指腹刮了刮他的下颌。欧雪愣了下,随后才看见手指上沾着一抹明亮的蓝色。
“弄到脸上了。”不清楚碾了碾指尖,说。
他随手捡了本册子,在欧雪旁边坐下来,慢慢地给他扇风。风还是不温不火,很轻柔地飘到脸上。欧雪呆呆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贴过去搂住了他的腰,没骨头似的趴在他怀里。
不清楚本来想把他扒拉下去的,但垂眼看看怀里那颗带点小卷毛的脑袋,有些于心不忍,便摸了两把,一手仍然轻轻扇着风。
“困了?”他轻声问。
欧雪小幅度地摇摇头,又隔了一会儿,不清楚缓缓道:“宫利贞掉魂了,不算什么大事,他们家肯定有法子解决,但她少不得得修养几天。就趁这几天缓口气吧。”
欧雪闷闷地嗯了声,良久,他从不清楚怀里起身。两人莫名对视起来,欧雪抿了抿下嘴唇,正色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你先别反驳我,你仔细想一想。”
“好。”不清楚略一点头,目色平静,仿佛有了某种预兆。
欧雪蹙眉道:“赵横可能有问题。”他说完,仔细看着不清楚的脸色,不清楚低头沉思了须臾,只是说:“你怎么想?”
“我就是觉得,怎么这么巧。”欧雪兀自蹙着眉,手在膝盖上点了点,“这整个一连串事都太巧太顺了。虽然我们卷进去,本来也是姓宫的有意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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