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坐不实这个掌门的位置,直到他被请去一掌灭了一坨叛乱的魔修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其实强得要命。那时他惊讶极了,也欣喜极了,但其实他压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惊喜。
那时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回忆么?
那日找到这个白瓶之后,他又翻找了其他的瓶子,里面装的皆是同白瓶中一样的白色药丸,色泽、大小、气味均是一模一样。
他隐隐有种预感,吃了这个,他就能忆起一切。
要被灭魔台惩治的魔修通常要在被处决的前三天就押上台,今天正好是那前三天。
凉云盛于是就准备去看看这他亲自抓到手的狐面墨魔。
他是怎么捉到这狐面墨魔的他是真不记得了。只晓得那狐面墨魔好抓得很。
还有就是狐面墨魔对他说的话了。
那狐面墨魔在被抓后问他:
“如果我快死了,你会来救我么?”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
“不会。”
他既不同那狐面墨魔相识,又知那狐面墨魔罪大恶极,又怎的会去救他呢?
狐面墨魔头也不回地回答他:“那就好。”
他听后心沉得厉害。
如今想来,他之前的事也绝同那狐面墨魔有干系。
他打算去看看那狐面墨魔。
狐面墨魔被锁了琵琶骨,手链脚链一样没差,被一行人押着,声势浩大地走向灭魔台。
凉云盛远远地看着,看不清,只能看见一路地上被蹭出的血迹。狐面墨魔留给他一个身影,破碎的衣料在风中不断地晃动,那墨一般的发也晃动。
凉云盛忽然急切地想要去看他的脸,就跟梦中一样。他奔至灭魔台,看见狐面墨魔被绑在台上,衣服没有完整处,只有大大小小全身的伤。那人伤得重极了,纵使被绑在木桩上也直不起身子。
凉云盛曾是见过从湫灵牢出来的魔修的,狼狈的模样千千万,从未有同现在所见伤得惨,伤得心疼。
脸?脸呢?
脸被一张狐面的诡谲面具遮住了,终是怎样也看不见。
凉云盛还想走进去看看他,揭开面具去看他的脸,却被侍卫拦住了。
“掌门,不可。”
“我是掌门有什么不可?”凉云盛一下怒了,灵气七面八方地涌来,压得那几个侍卫面色惨白,狐面墨魔痛得哼了一声,凉云盛这才警觉地收回威压。
他太过了,不过一个狐面墨魔,他为什么要如此急躁?
他为狐面墨魔急躁,为自己为何急躁而急躁。
凉云盛再抬头去望。
怪得很,那狐面墨魔怪得很。一身狼狈不堪,两只眼睛却清明得很,透过那面具的两个窟窿直勾勾地望着他,一刻不停地望着他。
他就是没有来地觉得,狐面墨魔就是在看他。
他不知道狐面墨魔的眼神里有什么,只觉得脑仁痛得厉害,似乎有什么闪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兴许是疼得太厉害,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整张面容都被浸湿了。
他毅然转头,不再去看。
☆、勿忘
今日派里来了位大师,一身黄金袍,捏着一串青珠,双目清明,嘴角印笑,头顶冒光,眉间点痣,大耳厚唇,走起路来脚下生风,一副神仙模样,同人胡口一说就仿佛春风拂面,福至心灵。
凉云盛寻人来问,才知每年湫灵派梨花烂漫的时候,忘兹大师会从释然山莅临我派讲座,为上下弟子清心静根,使得他们抱元守一,专心修行。
凉云盛也去听了,可惜一派掌门没什么可问,也省的害臊。然而座下弟子问得也索然无味,不是什么学习甚苦,毫无精进,心里浮躁,就是什么心有杂念,滞步不前,令人伤心费解,着实无趣得紧。
凉云盛悄悄打了个哈欠,心想着讲学结束后后再寻个时机问问这位大师新近心里烦躁不堪的事,心正走着神呢,结果就有一位弟子上来面色隐忍,支支吾吾地说:“大师,我犯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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