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不如实见,凉云盛这一真遇上了,才知晓这“煞神”相比传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疑心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煞神”不禁没有一砍为快,还故作矜持。但一见章淮汤僵硬的脸和青筋暴起的拳头凉云盛就满心欢喜起来。
徐珏沉默良久,似乎是在低头思索,意不在俩人的明争暗斗上,恐是敲定了什么主意,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拉了拉章淮汤的衣袍:“淮汤哥哥,我想和他说说话。”
等等,他没听错,徐珏念的是tang吧?
章淮汤一张脸都柔和了起来,如沐春风地轻声回应道:“好的,我在外面等你,有事一定要叫哥哥。”然后又在徐珏头顶揉了揉,“说了多少遍了,读shang。”
“好的,淮汤(tang)哥哥。”
“真拿你没办法。”
凉云盛又回味了一下方才所见,章淮汤和风细雨,无奈又宠溺的语气和临走前对他的一记冷眼,最终得得出了一个结论——那怕是假的章淮汤。
“阿凉,你也在外面等等,好么?”易墨拉回了凉云盛震惊的心神。
凉云盛顿时不满起来:“怎么,有什么小秘密要瞒着我?”
易墨慌张起来,不知作何解释。
凉云盛就轻笑着把手挽在易墨的脖颈上,两眼弯弯地用嘴唇碰了碰易墨的脸颊:“我知道啦,别让我等太久。”然后蹦跶着离开了作案现场。
易墨似乎还没晃过神来,食髓知味地用手指在似乎有些凉凉的脸上摩挲着,心情愉悦起来。然后回头就看见用鄙夷眼神看着他的徐珏。
徐珏拿起那枚玉佩,仔细地抚过每一寸浑然天成的花纹,眼神游离而空荡:“他还活着是么?”
易墨不言语。
良久,徐珏放下玉佩,又拾起戴在自己的腰间,终于眼对眼地打量起易墨来。
他的个头很小,几乎得抬头来看易墨的眼睛,但他没有一丝谦卑的意思,毫不畏惧,看见易墨同凉云盛一模一样的外貌时眼里闪过狐疑:“你们是兄弟?”
“不是。”
“哦。”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斜了眼,“你是狐面墨魔。”
易墨并不反驳,算是默认。
徐珏就又问他,却是带着不容反对的语气:“是徐青指使你做的吧。”先是殷、离氏,现在又是潘氏。他还想怎么就那么巧,现在一切都明了起来他却是一肚子懊恼。不容易墨回答,他就直奔主题,“你有什么目的?”
“剥除他的噬心蛊。”易墨也不绕弯子,同样是开门见山。
“既然这样,那你是知道后果的吧。”徐珏又用那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
“知道。”良久,易墨又补充道,“我有骨灰,剑也很快会得到,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他呢?”徐珏打断易墨,看见易墨一时语塞的样子又问了一遍,“那他呢?”
“他……”
“你们是恋人吧。”他看见了易墨和凉云盛手上的定情戒,“既然这样你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易墨没有回答他,只是自言自语道:“我会告诉他的……我会告诉他的……”
是的,他会告诉他的,全盘托出。这是他一开始就计划的。但他不想那么快。他对于他的不仅仅只是愧疚了。他不敢去想如果他不接受该怎么办。可怕的不是医治过程,是真相。
可接受了呢?
他想起这几日,想起曾经可笑的自己不惧忘记。
“那么,等你准备好了,再来找我……”徐珏再没有要聊下去的意思,起身准备离开,他走了好几步,又停下来,并不回头,将手覆在腰间的玉佩上,玉佩的凉意便很快渗透进他的骨髓。
这是徐家的玉佩,他的玉佩。
他清楚地记得,他的母亲捡来一个哥哥,将他的玉佩分成两半,给了那个头发脏乱,衣裳破烂,满身污泥,一双眼里却冰凉无比的少年。他为此哭了气了整整七天。
有了玉佩,便是徐家的人,是他的哥哥,徐家人不多,却会倾尽所有对这人好。
这人天赋异禀,不善言辞。
他嫉妒他,厌恶他,却也同他一起玩耍,躲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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