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远适从主驾驶位探出头来,“肖检,油加好了。”
车窗升起前,肖明树淡淡看了她和身旁的刘造一眼,徐俟清并不能够读懂这一眼的意味。
几天后徐俟清站在庭北职业学院的大门前,对着往来的人群无措失神。
她只是在想,如果妹妹还活着,会不会和王玉衡的模样更相像些。
尽管王德山有意隐瞒他的存在,徐俟清还是趁着之前到宁州的间隙去周围邻居家走了一趟。确认了当年许玉华确实一直在找她的事实,也知道了她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弟弟。
但她忽然而来王玉衡肯定会觉突兀。徐俟清只是静静在一旁站了许久,然后沉默离去。
所乘的13路公交车与一辆闪着红蓝光的救护车擦过时,徐俟清下意识回头看,救护车驶进了庭北职业学院的校园中。
她没再理会,却在之后接到了王德山的电话。
半小时后,徐俟清在宁州医院骨科门诊前见到了弓着背坐在地上的王玉衡,胳膊上纹身显目。浑遭全是戾气。
一位民警上前来问她:“是王玉衡的姐姐吗?”
徐俟清没应他这句称呼,只是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课堂上打老师,他膝盖受了点伤已经处理好了,人家老师骨头都露出来了在里面治疗呢。”
徐俟清很是惊诧,问:“现在怎么处理?”
“你先去交人的住院费吧。”
从打算还给肖明树的钱中取出了两万交上费后,徐俟清盯着一言不发的王玉衡,问:“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王玉衡只是抬着头瞥了她一眼。
刚才那位民警走过来告诉她,他们得把王玉衡带回派出所审问,因为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涉嫌犯罪了。
徐俟清听得皱起了眉头:他们父子都他爹的有病吧。
等她拨回王德山的电话时,对方却是已关机状态。
行,烂摊子甩给她一个人是吧。徐俟清转身对民警道:“他的事儿跟我毫无关系,我不认识他。要是联系不上他爹的话,就由他自生自灭。能联系上的话,麻烦让王德山把我垫的住院费还给我。谢谢你们了。”
话毕,徐俟清再未看王玉衡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不久后,徐俟清第一次接到许丽华主动打来的电话。得知王德山在跑车的时候出了意外,已经在医院躺一个多月了。
“能不能麻烦你,处理一下玉衡的事,他就快开庭了。我一个人实在是分不开身。”许丽华的声音残损,拖不了多少的年岁在此刻毕现。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你只要替我去一下明天的庭前会议,说你是我们的表亲。等他开庭那一天我再去。玉衡做错了事情,他确实需要一个狠一点的教训,你什么都不用给他做,我们认一切后果。”
许丽华拉过徐俟清的手,将一厚沓用水蓝的手帕包裹着的纸币搁在她手掌心上,“不能再让你给他出对方的医药费,放心,这是我这些年来攒的私房钱,我这留的还有。”
徐俟清盯着她如晚秋树木般枯瘦的身躯,又将钱放回到桌上,“你先用着。”
“不要让我过不去,”许丽华的口吻和语气都欲碎了般,“一直都没为你做过什么,不能到头来还拖累你。”
徐俟清还想再推说些什么,许丽华用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一阵温软的暖意。
“听话。”许丽华微搂过她的头,十分珍惜着道。
徐俟清软了心。
-
次日上午九点,徐俟清到达庭北检察院询问室门前。
她用力攥了攥手心,而后抬手敲门。
“进。”声音低沉如磁。
徐俟清推开门,目光先看到漆黑木桌上摞着的文件,然后是身着黑色检察官制服的肖明树。
一水儿的墨黑色之间领带和徽章采着夺目的红。
见她进来,肖明树起身微抬手示意她坐到对面,“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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